王世充转头对着台下,那一脸羡慕的数万军士们大声道:“你们都听到了吗?葛校尉和你们以前一样,都不过是种田的农夫,他从了军,立了功,得了封赏,一路做到了现在的校尉之职,你们可知道,校尉有多大吗?”
这些农夫们一个个左顾右盼,他们都知道校尉肯定是要比站在自己的队伍前的那些个队正要大出不少的,不然也不会站在台上了,只是这个校尉有多大,他们还真的是不知道呢。
王世充笑道:“按大隋律令,各州郡的府兵长官,为鹰扬郎将,鹰击郎将,就是以前的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在他们之下,就是校尉了,一个校尉,在军中可以管二千人,你们这全军三万人,校尉级别的军官,也不过十数人罢了!”
众农夫们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敬畏之色,看着葛彦璋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羡慕和嫉妒。
王世充哈哈一笑,说道:“军士们,这个校尉,在大隋军中,是正六品的中级武官,正六品是什么你们知道吗?你们的县太爷,也不过是七品,比校尉还要低一级呢,只有州里的长史,司马,才是从五品下,比六品高那么一点点。也就是说,你们的县太爷也只能在葛校尉面前自称下官,而你们的州里的长史,司马,也基本上是和葛将军平级♂t,懂了吗?”
这下子众多新兵们有了概念,对于他们这些没当过兵的农夫来说,什么将军,校尉,旅帅之类的,来得太远,完全不知道,但要说起县太爷,那可是几乎都是各自地方上的一片天了,当他们知道了这个葛校尉比县太爷都要大,一个个眼中的羡慕之情更甚了。
王世充眼看这些新兵们的情绪已经渐渐地燃了起来,心中得意,大声道:“你们看到了没有,葛校尉跟我了以后,打仗打得比你们的县太爷都要大了,这不是胜过你们种上一百年的地吗?以前打仗的权力,是给府兵们占了,现在天下的盗匪横行,你们这些以前的农户,现在就有了从军建功的机会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一大半的新兵们还是愁眉苦脸,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不敢说话,王世充微微一笑,说道:“尔等的心思,本帅清楚,你们是不是在想,以前自己种田,虽然苦点累点,虽然没什么出头之日,但好歹无性命之忧,可是当兵从军,上了战场,可是有送命的可能,对不对?!”
新兵们全都抬起头,看着王世充,拼命地点头,从他们眼神中,王世充分明地能读出那种渴望与恐惧并存的心理。
王世充笑道:“本帅并不会怪你们,也不会笑你们贪生怕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乎?上了战场,箭矢飞石满天飞,敌军的刀枪长槊往你裤档上捅,谁不虚?谁不尿?葛校尉,你第一回上战场上,怕不怕?!”
葛彦璋的脸色微微一红,笑道:“大帅,何止是怕,末将是吓得直接尿了裤子,而末将的两个身边的兄弟,直接给吓得晕过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