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哈哈一笑,大声道:“大家跟我一起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军士们跟着齐声大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王世充的声音低浑厚重,带着极强的感染力:“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军士们也是一边以手中的矛槊顿地,一边大声应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王世充的声音越来越高,豺狼般的吼叫声几乎是在整个城内回荡着:“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军士们这回不仅是以矛槊顿地,更是一边高唱,一边用拳头击打着自己胸前的甲胄,一个字一个字地吼:““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王世充满意地点着头,不停地挥着手,所过之处,军士们全都眼含热泪,一遍遍地高唱这支战歌,然后慢慢地跟着他前行,他这样一路走,一路上,全城的军士们都跟到了他的后面,就这样,慢慢地汇聚到了河阳城正中的广场之上,万余将士都围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片,就连周围的民居的屋顶之上,也都站满了人。
王世充跳上了这个广场上的一座点将台,这是这一天来临时赶制的,也将会作为守城战时他的指挥台,今天,借着这个大好良机,也是最好的作战前动员的地方,士气可用,听着周围此坡彼伏,慷慨激昂的军歌声,王世充更有信心了。
周围的歌声渐渐地平息了下来,近两万双眼睛,都盯着帅台上的王世充,人人的手,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透出一股子热切,就连几百步外的城墙上,那些正在值守,无法离开的军士们,也大多扭过了头,看着城中的王世充。
王世充清了清嗓子,拿起了一个大铁喇叭,高声道:“将士们,世充无能,累死三军,功败垂成,致有此败,本该一死以谢死难的将士,但是现在大敌当前,兵临城下,只好留下这条性命,带领大家一起直面强敌。”
“我知道,前面的失败,都是我王世充号令不严,让身边混进了贼人的奸细,假传军令,导致大军瞬间崩溃,十几万大军,或死或降,现在只有你们,只有你们不到两万的军士,还跟着我王世充,跟着朝廷,有士如此,将复何言,我王世充,感谢大家的信任!”
说着,王世充脱下头盔,郑重其事地向着台下,双手作揖,长揖及腰,一连行了三个礼,而台下的军士们也都连忙跪地磕头,还以军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