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我矫情了。”听到门德斯的话，林森笑了一声道。

“皇马方面目前暂时只是意向，本菲卡方面，有可能还不知道。”

“嗯？”林森怔了一下，本菲卡还不知道？

“因为巴尔达诺找的是我，我不认为他们会在我点头之前去找本菲卡。”

说出这句话的门德斯声音很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但这句话的内容其实霸气侧漏。不过人家的确有这样的底气，而且说的也是事实。因为C罗的转会已经成为弗洛伦蒂诺座上宾的门德斯，和几乎已经一统葡萄牙国内足球经纪圈的门德斯，无论哪一个身份，都没道理让皇马绕过去。

更何况，没找俱乐部先找经纪人，这原本就是皇马引援的惯用伎俩。当然，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伎俩，林森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然后他接着问了一句。

“那你的意思？”

“实话？”门德斯少有的卖了个关子，语气却收起了之前的随意。

“当然。”林森很肯定的说道。

“对我们经纪人而言，真正提出报价的，才是重要的。”门德斯淡淡的说道，“所以，暂时曼城还是在杆位。”

林森沉默了下来，他轻易的就听出门德斯话中的关键词：暂时。也就是说，迪玛利亚转会曼城还是转会皇马，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之所以会通知林森，说白一点，就是送个顺水人情，因为曼城拥有迪玛利亚的优先购买权，即便现在门德斯不说，等到皇马提出报价，林森同样会知道这个消息，只不过到时候，无论是对林森还是对门德斯，操作余地就不再那么大了。

沉默了半晌，林森又问了一个问题，一个让他居然有些忐忑的问题。

“那么，迪玛利亚呢？他知道皇马对他有兴趣么？”

“当然。”门德斯这一次没有卖关子，声音依然平静如常，“林，他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客户，这件事我可以隐瞒任何人，包括本菲卡之内，但唯独安赫尔不行，他必须知道。”

听到门德斯的回答，林森心下苦笑。

虽然他其实很希望听到门德斯说他没把皇马的兴趣告诉迪马利亚，但门德斯的话没错，作为经纪人，门德斯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那样做，想想如果夏天的时候，门德斯也对自己隐瞒类似的事情，自己会有什么感觉就知道，更何况，这压根就不是人情问题，而是职业道德问题。

“我知道了。”在脑中把事情过了一遍的林森，并没有马上就告诉门德斯自己准备怎么办，而是说了一句。

然后，通话到此为止。

挂断电话之后，身在葡萄牙里斯本的门德斯手上拿着手机，表情有些玩味。

在巴尔达诺找到自己之后，门德斯其实在要不要告诉林森这件事情的选择上做过一番权衡，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告诉，而林森的反应，让他有些惊讶，至始至终，林森的问题都很简单，用几个关键词，就是本菲卡他这个经纪人还有迪玛利亚。

决定一桩转会的，莫过于就这么几个，而林森，问的也就这几个。但有一个点林森却漏过了，那就是皇马。林森并没有问门德斯皇马的态度如何，是真的有决心，还是只是试探而已。林森看上去似乎很确定皇马的态度，这让门德斯很讶异，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没看出巴尔达诺究竟是不是真有兴趣。

都说和聪明人谈话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因为对方总能明白你的想法，但事实上，和聪明人谈话也是一件很累的事，因为你很难把握对方的想法。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