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看了一眼白花花的大肥猪,就给方氏出主意。“咱们家腌的酸菜都能吃了吧。”
“嗯,都腌好了。”
“这肥肥的五花肉,要是和酸菜炖上一大锅,那香味准能飘出去二里地。”
“哎呦,姐夫,你可莫要说了,不然一会儿我得吞口水了。”
宁儿听了舅舅的话,也跟着说叨起来:“爹,宁儿也馋了。”
院子里的说笑声,时不时的传进了西厢。何氏看了一眼正在呼呼大睡的小女儿,继续给自己做袄子。
这块布料可是前几天大姑姐给的,石榴红的绸缎料子,不说她稀罕,就是婆婆看见了也稀罕的不行。
她当时喜的都不知道说啥好,还忍着肉疼,让大姑姐拿回去给外甥女做衣裳。
可大姑姐说了,心慈都衣裳料子多着呢,这是给你的,你就自己做件袄子。
她是稀罕了好几天,才舍得下剪子。要不是婆婆和大姑姐催着,她还能抱着这块绸缎捂两天。
这颜色,这光泽,怎么看怎么稀罕人。
何氏又缝了几针,又看了一眼灶房的方向。
自从到了辽东,住进了大姑姐家里,她就好像掉进了福窝里。
孟家几乎是每天都有荤腥,鸡鸭鱼肉换着做。
昨晚上自家男人还跟她说呢,到了孟家之后,至少长了二斤。
那是当然,就是自家男人不说,她也知道。
就是她自己到了孟家之后,也长肉了,自家大女儿更是长胖了一圈。
何氏正想的出神,就听见院子里更热闹了,她抬头隔着玻璃窗看了过去,是齐千户来了。
她现在也知道了,这位齐千户就是心慈未来的公爹,那位住在孟家的齐小旗,就是心慈都未来相公。
说起来这玻璃的窗户,何氏更觉得新奇。
她一个山里面长大的姑娘,哪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玻璃是透亮的,坐在屋子里就能把院子里的待着的人和堆放的物件都能看的真亮的。
哎呦,不到孟家来,她是一辈子都不能看到这些好东西。
晚饭最重要的一道菜是酸菜炖五花肉,傅心慈坐在小楼里已经闻了半天了。
今天是有点累着了,她就没有去前面吃饭,是让春雨给她端过来自己吃的。
小白坐在桌子上,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吱吱吱。”
“香吧,要不要吃一口。”傅心慈说着用筷子夹起来一片五花肉,剃掉上面的肥肉,把瘦肉放到小白的碗里。
“吱吱吱。”真不会吃。
“这肥肉你也吃?”
“吱吱吱。”
傅心慈看见一眼,被自己夹的支离破碎的肥肉,只好放到一旁的盘子里,又重新夹了一片五花肉,放在小白的碗里。
小白看着只会端着白瓷碗喝汤的人类,又“吱吱吱。”的叫了几声。
怎么看,怎么嫌弃。
傅心慈白了它一眼,大方的承认,“我就是喜欢喝酸菜汤,怎么了?犯法么?”
“吱吱吱。”不犯法。
小白说完了,再也不理人类了,它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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