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幽看了看我,说:“人挺好的呀!我一直以为你们那儿人都很粗犷,看到林先生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秀气的。”
吴八一捂着嘴笑了,尽管我拼命地递眼色,他还是口无遮拦,“我帮小林哥问问,就是那啥……”
“闭嘴!”
我忍无可忍,一把捂住他的嘴,用力把他拖走了。
直到上车,时幽还站在那儿和我们挥手告别。
我朝她也挥挥手,坐下来。
吴八一抱怨说:“嗐,刚才大好的机会你咋不把握呢?给你机会不中用啊!”
我作了一个插他眼睛的动作,吓得吴八一缩回去。
“瞧你这副熊样,一天到晚的,瞎掺和啥呀?自己先解决单身问题吧!”
吴八一笑嘻嘻地说:“你没发现,你俩很默契吗?都是身怀绝技的人,肯定合得来,真是大好姻缘哪!”
“……”
我没说话,只是又回头看看,时幽已经回去了。小胖说得没错,我和她确实聊得来。
不过奶奶说我降伏坛子怪之前不能谈恋爱……
等下,我忽然想起来,奶奶说的是不能破身,没说不能谈恋爱……
这件事情我认真寻思了好久,车到了合淝才收起心思,开始办正经事。
这些弓箭、金刚伞自然是托运,我们买好机票直奔chang白山,取回东西之后,坐大巴又来到了抚松。
再回到这个地方,我心中充满感慨,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
从这儿开始,在这儿结束,希望这趟真的是最后一趟。
下了车,我和吴八一背着两个大包,看见路边停着林业局和公安的车,抬头一看,山里怎么在冒烟?!
我俩面面相觑,吴八一紧张起来,“靠!不会这么巧吧?山里失火了!”
我想了想:“咱们先去张富贵家。”
“啥?还去他家?”
“原计划就是这样,再不待见他,也肯定得见上一面,走吧!”
来到张富贵家,院门虚掩着,我敲了几下,只听张富贵在院里说:“进来!”
推开门,张富贵正坐在地上修理一把椅子,他的右手腕还裹着绷带。
看见是我们,张富贵张大了嘴,嘴里衔的铁钉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淡淡说道:“张把头,别来无恙啊。”
张富贵晃晃自己的空手腕,冷哼一声,“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叫无恙吗?知道少了一只手给我带来多大麻烦?”
这时张富贵媳妇走出来,看到我们一脸惊讶,“哎哟,你们怎么来了?稀客呀!快坐吧,咦,你这眼睛怎么了?”
我瞥了一眼张富贵,说:“大嫂,张把头没说吗?我这是在山里弄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