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某些人来说,这种场面或许过于血腥,如果是环保主义者,肯定会觉得痛心疾首,那可是野猪啊,就这么被人打死了,不过现在场的这些人都没有流露出什么异色,他们是山农,靠山吃山,这种事情才是最正常的。
山里三大惹不得,老虎,熊瞎子,野猪,老虎最凶猛,熊瞎子皮结实,力气很大,而野猪力气也很大,跑得很快,被激怒的野猪很可怕,很可能一拱就把人拱飞,有时候连猎枪都打不死它们。
这里野猪极多,从半年前政斧制定方针以来,野猪的数量急剧增长,数量达到了千多头,这对附近的人来说,是一个恐怖的数量。
野猪的食量很大,最爱吃的就是植物的根茎,跟家猪似的,到处拱,能嗅到很远的植物块茎的味道,它们一天得花六七个小时用来进食,现在是冬天,森林里的食物明显不够了,所以村民在这里设下了陷阱,就为了抓野猪,否则冬天一过去,如果野猪的数量还保持千头,那明年开春等野猪一繁殖,那数量就得翻上好几倍,形成猪灾。
这些人明显已经打过不少次野猪了,所以对眼前的血腥场面见多了,杀猪都见过吧?在这些人心里,杀野猪和家猪都一样,都是食物,只不过要危险一些。
“林老板,你咋来啦?”那个麻子踏前一步问道,很是热情。
“和这位朋友旅游。”秋白一指许波,没有说出真正的理由,那条通道秋白并不准备现在告诉这些人。
“哦。”
秋白问道:“这只野猪打死了?”
王大光上前,一锄头敲在野猪的脑袋上,野猪动都没动:“已经死了,把它抬起来。”
林秋白虽然是名人,不过现在野猪可比秋白实在多了,听了王大光的话,几个年青人跳下坑里,把野猪给抬了起来。
这只野猪确实挺大,长两米多,膘肥体壮的,背脊上的猪鬃毛根根跟刺一样,看着极为硬实,可惜脑袋被打得稀烂。
这些人确实很有经验,把野猪抬上来后,几个人拿着刀子直接把野猪的脑袋剁下来,血流了一地,秋白问了问王大光,王大光说猪血是不要的,不像家猪血,可以做成血旺,野猪血都认为不干净,所以必须得先把脑袋砍下来,把血放了,等血放开了再分猪肉,以这头野猪的重量,每家能分到四五十斤,差不多近千块钱了。
许波和秋白看得津津有味,他们俩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在场的好几个人都说这头野猪挺大的,比以前打死的要大得多,于是秋白又扯过一个人问了下。
“野猪有些不大的,山里的野猪大部份都还没有家猪大呢,这头野猪算是很大的了,不过最大的是好几头白猪王。”
“白猪王?”
“嗯,野猪也是一群群的,它们下的小仔儿如果脑袋上有白毛的,长大后都很凶,一般都会成为野猪王,森林里就有好几头白猪王,它们大得很,五六百斤,不过白猪王很狡猾,轻易不出来,一出来就是跟着一群,要是碰到白猪王出来,我们都打不过,只能跑回家躲着。”
许波和秋白眨巴眼睛,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种山里的知识除非是世世代代居住在山边的人,外人确实难以知道。
“一般白猪王有多大?”许波问。
“五六百斤。”
“不止,最少有七八百斤。”
“哪啰,我那次看到的那头恐怕不得有一千斤啊。”这些农民纷纷说着,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王大光咳了一下,指着刚才那个说一千斤的年轻农民:“你看到一千斤的白猪王了?你个龟儿子,乱说。”
“叔,我真看到了嘛。”年青农民委屈的道。
“老子进山里那么多次,我咋都没看到呢?一千斤的白猪王,那就成精了,咬不死你。”转头朝秋白笑道:“林老板,别听这些龟儿子乱扯,白猪王确实有,头上一簇白毛,这种野猪姓子凶,长得也大,不过最大的肯定不会超过七百斤。”
王大光说话明显具有权威姓,反正别人都没说话了。
“比我这八斤如何?”秋白指了指八斤。
八斤抬头挺胸,昂然的看着众人,一点都不怯场。
八斤现在吃得好,但是长得可就不快了,现在最多也不过三百来斤,但是八斤个子大,三米半长了,估计以后也就这个程度了,除非是吞噬。
“比八斤要大,一般白猪王都要长四米长,它们满地打滚,身上还有厚厚的泥巴,看上去更大。”王大光仔细瞅瞅八斤,又落到八斤头上的鹿角:“林老板,你这个羊是母羊还是公羊?”
八斤在浅水湾存在感很低,游客的主要注意力是在黑眉,摩罗这些巨大型动物的身上,小白都只是顺便被人提到,所以王大光虽然看电视,却也并不知道八斤头上的鹿角是怎么回事,如果是黑眉,王大光都知道情况。
“母的,这只角其实不是羊角,是八斤杀了一头马鹿被马鹿角插在了脑袋上,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马鹿?”
“八斤能杀马鹿啊,马鹿跑得可快了。”
“那边幸福十队好像有马鹿的吧?”
巫山也是有马鹿的,这些村民也都见过,跟他们一说他们就懂了。
王大光啧啧着嘴:“好怪,林老板,你那个浅水湾的动物都怪,羊身上都能长角。”
秋白只能笑,要说怪,只能说太岁怪,否则南川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黑眉都能长角呢。
“你们要杀白猪王吗?”秋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