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华被羞得满脸通红,一边还坐着小月儿和自己母亲,当着他们的面儿亲热,让范玉华有些不太适应。不过看许立又要出门,范玉华急道:“你不吃饭了?”
“还有一万多人在大街上等着呢,先办事要紧!”许立说完已经出了门。
可许立下了楼,坐在车上,刚把车打着火,却又犯难了。金申城和文天不和早已经不是秘密,如果让文天出面说这事儿,怕是反会引起金申城的误会。自己出面?许立想了想,好像自己和金申城结下的仇怨更深!甚至就是因为自己,才会使得金申城投入到马俊松一派,如果自己冒冒失失的主动找上门去,将这个方案告诉金申城,金申城恐怕不但不会领情,反而会认为自己在落井下石。
想了半天,许立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就是松江省委组织部长秦家平!刚才听文天说,秦家平在常委会也为金申城说了好话,想必金申城不会对秦家平那么敌视。再说以秦家的地位,就算金申城误会了,也不能把秦家平怎么样。
此时的金申城正坐在马俊松的办公室,马俊松就坐在金申城对面,盖长通也坐在一边。三人人手一枝香烟,将百余平的办公室熏得乌烟瘴气,可三人却都仿佛没有感觉一般。这次的事情对自己一方实在是太不利了,如果解决不好,出现人员死伤,那怕金申城在中央也有些根基,恐怕也会被勒令辞职。就算退一步说,没有被勒令辞职,他又怎么好意思继续在自治州呆下去?而马俊松虽然不会被勒令辞职,怕是也会背个处分,就算没有什么处罚,在中央领导心目中也会被贴上“不堪大用”的标签,这甚至比受个处分还要严重!
可三人坐在这里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却依旧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屋里一片寂静,突然从金申城的口袋里传出一阵悦耳的朝鲜名歌《卖花姑娘》的悠扬曲调。金申城连忙掏出手机,心里却更加紧张,生怕是自治州州长张金瑞又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可一看电话号码,却又一皱眉,竟是秦家平的电话。
金申城不知道秦家平怎么会给自己打来电话,自从那次在常委会上闹僵后,这近一年来,两人再也没有通过电话。不过刚才在会议室,秦家平的态度确实让金申城心中一暖,也许是秦家平打电话安慰自己吧!不过这个电话却不适合当着马俊松的面儿接。
金申城站了起来,道:“我先去接个电话!”出了马俊松的办公室,金申诚才接通电话。“喂,秦书记?”
“是我!申城,刚才你在常委会上说的是不是真的?”电话那边传来秦家平沉稳的声音。
听到秦家平叫自己申城,金申城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暖。这近一年来两人只称呼对方职位,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说话了。“你指的是那句话?”
“你说为了自治州稳定,为了群众安全,只要能解决这次的问题,你宁可被勒令辞职!”秦家平问这话时,口气也有些迟疑,他也拿不准金申城刚才在常委会上这么说到底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