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己被杨寒笑话，楚雁栖脸上有点略微挂不住：“不知杨前辈炼丹效果如何，晚辈可是在外面恭候多时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还有脸笑话我，你看看你自己炼了半天，我可是早就出来了。

众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楚雁栖的意思，杨寒了微微咳嗽了一声，强忍住笑意。

“好，那就二位把丹药放在盘子中供大家比对鉴赏一下吧。”冷凌示意侍女端上两个玉盘。

楚雁栖的九渊天灵丹先倒出来，顿时一阵丹香弥漫，在做各位也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单单是闻这丹香便知是天灵大丹不假，但是细说品质的话，众人却是犯了难。

“嗯，丹香淳朴清远，却是九渊天灵丹不假。”杨寒看见楚雁栖的作品之后也露出了些许赞美的神色，如此小的年纪在没有真正大师传承引导之下能达到如此水准确实是不容易的。

当然从另一方面说，杨寒是没有看错人，若是这种潜力无限的人才留在天城，在当今天君大帝损伤无数的情况下，楚雁栖的丹药加上夜叉的训练，天城在短时间内一飞冲天也不是不可能。

听见杨寒的夸奖楚雁栖更是要飘到天上去了，什么无双大帝传承，什么天城之主，炼丹方面不还是要输给我。

楚雁栖回想杨寒出屋之前自己并没有嗅到浓烈的丹香，觉得杨寒鼓捣这么久还不定弄出个什么东西来呢。

毕竟在他看来，越是优秀的丹药其丹香必然越是悠长久远，而杨寒这次的丹药明显就没有奇特的丹香。

“但是，”杨寒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所谓炼丹，便是将草木药材的精华融于丹药之中，丹香越是外露说明药效越差。”

此语一出，众人便是呆住了，尤其是楚雁栖这个对炼丹颇有研究的专家，杨寒的话明显是有违常理的，但是他说的确实那么淡定从容，难不成他还有什么特殊依仗？

若是照他的话说，自己的丹药还真是药效外泄，难不成是自己对丹道把握不准确？

“这么说你们可能不明白，”杨寒看了一眼呆若木鸡地众人，觉得自己的话可能确实是有点深奥了，毕竟是隔行如隔山：“就像顶尖高手比武，越是撕天裂地的招式其威能就越为内敛，根本没有丝毫外泄，仅仅是平常一刀一剑，便可杀人于无形。”

众人这时才恍然大悟，虽说不通丹道，但是在座各位手中还都是有两下子的。

不过说归说威能内敛这种境界又有几人能做到呢？说杨寒炼丹没有丹香也只是丹香比较单薄，并不像楚雁栖这般浓烈而已。

每个炼丹师都是从没有丹香到丹香四溢再到没有丹香的，从看山是山最终再次回归到看山是山，这中间要经历多少辛苦又有几人能懂。

“人亦如丹，低调做人，低调做事才是为人之本。”杨寒抓机会给大家上了一课，说这话的时候看见楚雁栖低下头若有所以的样子杨寒点点头，虽说略微桀骜，但是还是可以调教的。

若是年轻人连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都没有一丝了，那活着也就没什么劲了。

“杨前辈这一番话真是让晚辈醍醐灌顶，不知晚辈可否有幸得前辈丹药一观。”楚雁栖再也没有之前的高傲，错了就认，也是条汉子。

杨寒一番手将最初炼制的二纹丹药放在玉盘之上。

“丹纹！”再不通丹道的人也知道丹纹是什么，其实丹纹并没有那么稀奇，众人常备的小还丹、大还丹如果愿意多花点钱的话还是可以买到带丹纹的的。

毕竟有丹纹效果好。

但是天灵大丹带丹纹这可是不多见，就像之前的拍卖，众人报价时所谓的大丹自然都是不带丹纹的，

带一道丹纹的大丹起码等价于五十个没有丹纹的大丹，而两道丹纹更是成倍上涨而且有价无市。

看见杨寒的丹药楚雁栖直接跪下：“求杨前辈收我为徒。”

众人一片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