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番外二(下)(1 / 2)

烈途 蟹总 0 字 2022-05-07

 徐途怀孕了,是个意外。

那是大三下半学期,秦烈经手的一个工程刚刚竣工,近期不会像以前,忙得脚不沾地。

他抽空先回一趟洛坪,之后去了徐途那儿。

半年以前他就租了间房,在校内生活区的教师家属楼里,是一楼,一室一厅,门前带个几平米的小院。

房子不大,住之前却翻新过,贴上壁纸,选了几样家具,床上用品及餐具也是新买的。

秦烈来时,两人就在那边住几天,平时徐途还是住宿舍,偶尔带着另外三个室友,在院中烧烤喝酒,疯闹一通。

没过格,秦烈也不想管太严。

这天,他到漳州已经傍晚,徐途下了课,心急火燎跑回来,见到人时,扔掉书,先扑上去亲昵好一通。

再过几天她就二十四岁了,长高一些,更加漂亮,女性特征也比之前丰满许多,但在秦烈面前,仍然幼稚得像个小姑娘。

他两手托抱住她大腿,在屋中不自觉转几圈儿,彼此气息不稳时,才分开唇。

秦烈把人放下,帮她抹抹嘴角:“去换衣服,一会儿出来吃饭。”

徐途这才察觉到,厨房细雾袅袅,满屋子食物香气。每当他来时,她才感觉这里有个家的样子。

“吃什么呀?”徐途心情大好。

“等着。”

厨房锅里还烧着菜,秦烈疾步走进去。

他穿休闲半袖和灰色家居薄裤,一双牛皮底的拖鞋,踏在地板上,半点声音都没有。

徐途光着脚,一路跟随。

闹腾一阵,又过几分钟,她被赶出来。

徐途揉着屁股,这才拿上干净衣服去洗澡。

她最近消化不大好,饭菜不合口就爱犯恶心,今天同样没吃多少。

秦烈盯着她:“又开始挑食了?把饭吃干净。”

徐途有些为难,胃里不断翻腾,硬吃两口,到底撂了筷。

她说:“我想吃学校门口那家炸臭干。”

秦烈一挑眉:“你从前可不爱吃那东西。”

“现在想了。”不说还好,一说徐途快要流口水,她蹭到他腿上坐下:“新开的店,每天排队买的人特别多。”

秦烈捏着筷子看她。

徐途收紧手,送上一个吻。

秦烈垂眸看她,过几秒,无奈放下筷子。

两人换好衣服出门。

夜幕下的校园依然喧闹,学生三五成群,抱着课本,边走边闲聊。

远处教学楼和图书馆灯火通明,林荫小径,洒下橘黄暖光。

买来炸臭干,徐途捧着吃,途中碰到几个同学,打过招呼,有人仍旧回头偷偷看秦烈。

秦烈恍然不觉,单手环她腰,单手收进裤袋,像每一对校园情侣一样,吹着风,散步回去。

路尽头向左是足球场,光线不明,但仍有几个男同学在踢球。

徐途扔掉手里的塑料碗儿:“进去坐坐?”

秦烈点头。

手拉手到看台找个隐蔽角落坐,他双肘撑膝,两手交握着,垂眸看去,整个操场便一目了然。昏暗的光线下,那几个男同学踢累了,横七竖八躺在球门边。

两个人好一会儿没说话。

微风渐起,秦烈搂住徐途:“冷不冷?”

她摇摇头:“你刚才想什么呢?”

“想起我上大学那会儿。”秦烈停顿了下,微抬下巴:“比他们精力要旺盛,一场球赛下来,还能再来一场。”他感慨道:“现在坐这儿,感觉时光一去不复返。”

“我不嫌你老。”她抚摸他胸膛:“挺中用的。”

小小手掌一路滑过,摩擦着布料,落在他紧致的肚子上。

秦烈一把擒住,牵到唇边轻啄了下:“小心,别撩。”他目光如深潭般黑沉,低头看她,嘴角嚅笑。

徐途没吭声,歪头朝侧后方一努嘴。

更隐蔽的角落里,有一对情侣吻得难舍难分。

秦烈看完转回头:“怎么了?”

“看他们。”

他挑着眉:“嗯。干什么?”

“别装。”徐途拍他一下:“别说你不明白。”

“真不明白。”

“他们在接吻。”

“我看见了。”秦烈笑着答。

徐途翻个白眼,非常强硬的将他脑袋掰向自己,悬起臀,主动亲上去。

可没等碰到,一根食指忽然挡在两人唇中间,秦烈近距离看她:“回去刷牙,你再亲。”

她唇肉被压得变了形,“为什么?”

“你太臭。”

徐途这才想起刚才吃了什么,唇角垮下来,失落的哦一声。

她所有表情落进他眼里,秦烈不禁轻笑,埋头轻啄一下她唇角。

一股淡淡的烟味随他靠近传过来,徐途胃里忽然翻涌,有什么东西直往喉咙口冲。

她皱了下眉,努力压抑。

秦烈垂眸,还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此时微风惬意,月朗星稀,良辰美景之下,任谁都无法泰然自若。

秦烈捏着她下巴,脑袋调整角度,如电影慢镜头般靠近她的唇。

徐途却在这时蓦地推开他,弓下身,大吐起来。这一吐不得了,到最后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只剩一阵阵干呕。

腿软得不行,秦烈把她背回家。

原本单纯以为,徐途吃那些垃圾食品不干净,催促她赶紧去洗热水澡。

秦烈烧好开水,倒一杯搁在床头,等待的时候,和秦梓悦通了会儿话,小丫头已经初中一年级,也跟来洪阳,现在在一所寄宿学校里。

这边电话还没挂,洗手间又传来阵阵干呕声。

秦烈心中一惊,草草交代几句,便收线往浴室走。

徐途身上只裹一件白色浴巾,两手扒着马桶,脑袋快埋进去。声声干呕撕心裂肺,她身体往下滑。

秦烈及时扶住,轻拍她的背:“很难受?”

徐途说不了话,眼尾已挂泪。

秦烈唇线越绷越紧,心中不禁跳出个想法,脑袋也翁一声爆炸开,手指微微轻颤。

“途途。”他顿一下:“你上次月经几号?”

秦烈上次来漳州是一个半月以前,待两天,共在一起三次,最后一次他前半程直接进去,徐途缠着他,他险些失守,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遗漏,迅速退出来,带上安全套之后才重新开始。

那时被冲昏脑子,光顾低头蛮干,没细算她是否在安全期。

现在仔细推算,加之她的反应,不断坐实心中猜测。

这晚,他们很早躺床上。

房间漆黑,两人都睁着眼,翻来覆去,各怀心思。

秦烈:“睡不着?”

徐途像被霜打的茄子:“嗯。”

“想什么呢?”

隔两秒:“有点儿怕。”她侧身抱住他手臂:“万一真怀孕了怎么办?”

秦烈从前没敢有这念头,顾忌她岁数小,又在上学,所以每次都很小心,做足避孕措施。可这一次,一旦有了希望,这才发现,他不知多期盼她肚子里会有一个小生命。

这想法不断在脑中徘徊,他精神亢奋,不知怎么发泄才好。

秦烈捏着徐途的小手,掌心汗水密布,一些话百转千回,好半天,出口却是问:“你想怎么办?”

徐途沉默半天:“我觉得有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