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张日旺点点头,于是就跟在云菌的身边在训练场上缓缓的走了起来……

此时,红轮西沉,晚霞以它特有的光辉把这一对年轻人织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云菌缓慢地轻起脚步……

张日旺在一边局促不安地相陪……

他们二人谁也不说话,沉默得几乎使人窒息,也几乎使人能相互听到对方的心跳……

“四姨太,你不是要和我说话吗?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终于,张日旺憋不住,就首先打破沉默问道。

云菌瞅一眼张日旺,一张美丽的秀脸不由得发红起来:“日旺,我求你……以后能不能不再叫我四姨太呢?”

张日旺摇头并直言相告:“不能!你是我们师座的夫人,你不让我喊你四姨太,那我们这些当兵的该叫你什么?”

云菌稍作思忖:“日旺,我姓吴,名云菌,你就称我吴云菌不好吗?要不你干脆就叫我云菌也行,还显得顺口。”

张日旺:“这恐怕不行的,叫你吴云菌和云菌,要是被师座知道了,那我这兵就当到头了,到时还不得落得个大逆不道,被师座给剥了这身兵皮,赶回原籍种地啊!四姨太,要知道我们当兵的吃这碗饭也很不容易,起码就我张日旺来说,我目前还不想脱了这身兵皮回家种地呢!”

云菌静静地听完,就半信半疑地道:“张日旺,不至于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张日旺:“一点都不危言耸听,就是这么严重。”

云菌埋下头不语了,她开始静静地思索起来……

张日旺见云菌不语,就有些不耐烦地道:“四姨太,你还有没有话说?要是没有我就回去了,我的兄弟们还等着我打牌呢!”

云菌:“啊,日旺,你就再陪我一会儿吧?”

张日旺无可奈何地勉强点头……

云菌思忖有顷,终于扬起头来:“张日旺,你知道我为什么放下四姨太的架子来找你的目的吗?”

张日旺摇摇头,就直言相告:“不知道。”

云菌:“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你和我以前的男朋友,也是我的未婚夫长得太像了。

张日旺睁大惊奇的眼睛:“是吗?”

云菌肯定地点了下头:“是的,你们俩长得简直就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双胞胎,乍一看简直就让人眼花缭乱,分不出伯仲和你我来!”

张日旺再次惊奇:“是吗?真会有这种巧事儿?”

云菌没有作答,只是娇羞地望着张日旺使劲地点了点头。

张日旺沉默了。

稍即,张日旺就又困惑不解地问道:“哎,四姨太,那我就有些不太明白了,你既然已有未婚夫、男朋友了,怎么又会嫁给我们师座来当四姨太了呢?就为了来享受荣华富贵吗?”

云菌听后委屈地摇摇头:“张日旺,不是你想的这样的,绝不是的!”

张日旺:“那你是为什么呢?”

云菌:“啊,时候不早了。这个问题留给以后我有时间时再慢慢地对你解释。”说完,就扔下张日旺转身匆匆而去。

望着云菌离去的背影,张日旺一阵怅然若失,又一阵若有所悟……

余师长师部日

余师长倒背着双手在沿着他的办公桌急促地踱步……

李维双副官在一边,带着眼镜正在认真地看信……

稍顷,李维双放下信,就笑着问道:“师座,就为这事儿找我吗?”

余师长回到办公桌前猛地一坐:“维双,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就为这档事儿,这两天我头都愁炸了。”

李维双:“师座别愁,这事儿你就交给维双办吧!”

余师长:“交给你办倒是可以,可是维双,你怎么办呀?”

李维双无声地一笑:“请师座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

余师长:“维双,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说出来给我听听。”

李维双:“师座,办法很简单,让我带上弟兄、钱和枪去把余公子给你接回来就是了。”

余师长象泄了气的皮球,刚来的精神又黯然消失殆尽:“屁话,屁话,李维双,你这不是屁话吗?我要是能拿出这五万块钱来,我还用得着找你商量,还用得着如此犯愁吗?屁话,简直就是一大屁话。”

李维双笑笑:“师座,你别急,你听我慢慢地对你说清楚嘛。”

余师长:“你说吧,我听着。”

李维双稍作迟疑,就走到余师长的跟前开始耳语起来……

余师长听了一会儿,就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道:“维双,这……行吗?要是万一……我儿他的小命可就完了……”

李维双:“师座,你放心,照我说的办法去做,我保证万无一失。”

余师长又寻思一下,终于一拍桌子,兴奋地道:“好,维双,这个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办理。木杨山寨这伙王八蛋,上次劫了我的老婆,这回又敢劫我的儿子,姓胡的你个王八蛋,这回老子和你新账旧账一起算,这回要是抓住你,我要亲手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点了你个王八蛋的天灯。”

李维双:“师座,那我去布置了!”

余师长:“去吧,维双,这次要务必做到一网打尽,绝了后患,决不能使有漏网的以后再犯上作乱。”

“师座放心。”李维双说完就跨门而去。

余师长望着李维双的背影,目光中露出嘉许的表情。

租界洋行萨克里斯的住处日

萨克里斯抱着一只古瓷瓶,正在认真地审视着真伪。他越审越显得爱不释手。

稍即,萨克里斯就放下瓷瓶兴奋地高喊道:“妮娜,妮娜……”

被称为妮娜的侍女应声而入:“萨克里斯大人,你有什么吩咐?”

萨克里斯指指花瓷瓶:“妮娜,这是他们宋代的一件极品,放在这儿不是长久之计,你拿回去精心打包好,托我们英国的游轮带回我们英国去,放在我们大英帝国永久保存,才能让我放心。”

“是,萨克里斯大人。”妮娜答应一声,就抱起花瓷瓶离去。

萨克里斯望着妮娜离去的身影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咛:“妮娜,记住,打包时要小心,再小心。”

“知道了,萨克里斯大人。”妮娜的人已消失,但答应声还是送到了萨克里斯的耳朵中。

萨克里斯放心了,他这才坐倒在沙发上用大烟斗摁上一烟斗烟心情惬意地抽了起来。

但萨克里斯刚抽了几口,就有门卫来报:“萨克里斯大人,那个东亚病夫又来了!”

萨克里斯:“谁?”

门卫:“是雪千霜。”

萨克里斯:“叫他进来见我。”

“是!”门卫答应一声离去。

稍顷,雪千霜就出现在萨克里斯面前抱着双拳弓腰道:“萨克里斯大人,近来安好?”

萨克里斯摇头:“不,不,不好……”

雪千霜惊讶:“是吗?萨大人也有烦恼的地方吗?”

萨克里斯听后烟斗一磕,忽地站了起来,以一双蓝黄的目光逼住雪千霜质问道:“雪千霜,你上次骗去了我的佣金都还没还我……你说,你这回又来找我做什么?嗯?”

雪千霜故作深沉:“萨克大人,你先坐下,别急嘛!我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自然有事儿。”

萨克里斯:“什么事儿?你快讲?”

雪千霜瞅瞅面前的茶几,又以手做个喝茶的动作,就笑眯眯地道:“萨克里斯大人,用我们中国人的话说是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你别急嘛!”

萨克里斯领悟,就吩咐妮娜道:“妮娜,上茶。”

妮娜应声,但端来的却是两杯咖啡。

雪千霜指一下妮娜刚放到茶几上的咖啡:“萨克大人,你知道我对你们洋玩意不习惯……”

不得已,萨克里斯就只好再吩咐道:“妮娜,给我的中国朋友雪千霜先生来杯他们中国的茶叶。”

妮娜应声,就又泡一杯中国茶水端来,然后又将放到茶几上的两杯咖啡的其中一杯端走。

雪千霜端起茶杯喝一口:“到底是你们洋人这,连我们中国的茶叶也都带着洋味,腥滋滋的。”

萨克里斯:“雪千霜,你这回该说了,你这个东亚病夫又来找我做什么?

雪千霜:“萨克大人,你要的我们天津南郊驻军布防图……我给你搞到了。”

萨克里斯一听顿时眼睛发光:“在哪儿,快拿给我。”

雪千霜指指自己的胸脯处:“在这儿……”

萨克里斯:“快拿给我看。”

雪千霜:“萨克大人,我要拿给你可以,但我还得有个条件……”

萨克里斯:“你讲,你快讲,什么条件?”

雪千霜:“你还得再付我四根金条,另外,还得再让妮娜陪我一夜……”

萨克里斯耸耸肩膀:“不、不、你的条件太高了。”

雪千霜:“那反正四根金条不能少,至于妮娜陪我的事儿可以不谈。”

萨克里斯耸耸肩膀,摇头道:“雪先生,妮娜的事情好说,金条太多了。要知道一个师的驻军布防图是不值四根金条的。”

雪千霜:“那就三根,三根金条可以吗?”

萨克里斯继续耸肩摇头:“不、不、不、就两根金条……”

雪千霜:“那……妮娜的事情呢?”

萨克里斯:“妮娜的事情不变,就两根金条……”

雪千霜想想:“萨克大人,你们洋人也太抠门,小气了,要知道这驻军布防图我可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才给你搞来的啊!”

萨克里斯:“这我不管,对待你们东亚病夫,我的条件够优越的了。”

雪千霜想想,就从怀中掏出驻军布防图递给萨克里斯:“萨克大人,我们成交。我先去找妮娜,回头来你这取金条。”

萨克里斯边展开布防图观看边答应:“好,好……”

萨克里斯小洋楼的一个房间里日

雪千霜幽灵般地走了进来,一把抱住妮娜道:“妮娜我的小洋美人,你们萨克大人又把你交给我了。”

妮娜以手拢一拢头上的黄发:“不不,雪千霜先生。”然后就一把推开了雪千霜的搂抱笑着躲到一边。

雪千霜尴尬:“为什么妮娜?上次你都同意了,这回……”

妮娜讥讽:“雪先生,你下面的家伙太小,玩起来让我一点也不快乐……”

雪千霜羞涩……

妮娜:“雪先生,你们中国的男人们都一样吗?要玩,我要我们洋人的男人。”雪千霜想想,就撒谎道:“啊,我的小洋美人,我的那个东西……上次让你不快乐,这次长大了,包让你快乐……”

妮娜半信半疑:“是吗雪先生,你们中国男人下面那东西会长吗?”

雪千霜:“是的,会长的,会长的……”

妮娜想想,就笑道:“那好吧,雪先生,那我就再陪你玩一回吧,不过,要是再让我不快乐,到时我可要吃了你的。”

雪千霜欲火攻心难耐,抱着妮娜边朝床边推边语无伦次地道:“这回快乐,会让你快乐。我的小洋美人……”

天津卫南郊驻军日

李维双的办公室里。李维双正在对坐在一边的张日旺道:“日旺,这次你的机会来了。”

张日旺不解,就以眼睛望着李维双迷惑地问:“李叔叔,刚才你说我的机会来了,李叔叔,我的什么机会来了。”

李维双:“你报仇的机会来了。”

张日旺愈发不解:“李叔叔,我越听越糊涂了。你能不能给侄儿说清楚,说具体一些呢?”

李维双望一眼张日旺:“日旺,师座已命令我负责全权剿匪,让我把盘踞南边山区木杨山寨的土匪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了。”

张日旺听后有些沮丧:“李叔叔,这和我报仇,报我的杀父之仇有什么关系呢?”

李维双瞅一眼张日旺,就笑着问:“日旺,你知道那个木杨山寨的寨主现在是谁吗?”

张日旺摇头,表示不知。

李维双走到他跟前以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日旺,告诉你:据可靠消息:当年木杨山寨的寨主牛大夯被杀以后,他们那儿现在的新寨主就是你当年的杀父仇人胡为。”

张日旺听后就急问:“李叔叔,你听谁说的?可靠吗?”

李维双:“非常可靠!所以贤侄,我刚才说你报仇的机会来了。”

张日旺目露凶光,恨得咬牙切齿:“好你个姓胡的王八蛋,当年让你侥幸逃过一劫,想不到你却猫在木杨山寨……这次,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拿你的人头给我爹祭灵!”

张日旺话到此处,就又有些半信半疑地道:“李叔叔,不是侄儿不相信你的话,不过我觉得这有些不太可能吧?据我所知,我姨白月霞她们的石山寨和他们木杨山寨始终有来往,要是那个姓胡的现在真猫在那里,而且又是寨主,我姨她能不知道吗?可我怎么就从没有听我姨提起过呢?”

李维双又拍拍张日旺的肩膀:“贤侄,至于你姨白月霞为什么不对你讲起,不告诉你胡为就在木杨山寨,而且还是寨主的问题我就不知道了,你姨白月霞她不告诉你的原因我想她或许有她自己另外的考虑和打算吧!”

张日旺埋头沉思不语……

李维双稍作思忖,就对张日旺解释道:“贤侄,你想想看,你姨白月霞她和那姓胡的同为山寨寨主,同为与政府作对的匪首,唇亡齿寒这最简单、最浅显的道理我想你姨白月霞她应该也不会不明白的,我想这也是她暂时不告诉你的主要原因所在。”

张日旺未语,他的眼前又涌现出他们上次在木杨山寨前,白月霞命令他们撤退的情景来……

张日旺拍一下脑门,似乎有些恍然大悟:“啊,李叔叔,我想起来了,怪不得上次为救三姨太的事儿,我们和木杨山寨对峙,我姨她不让我们攻寨,反而还要我们撤呢?原来她那时就知道那姓胡的就在木杨山寨了。”

李维双:“或许是吧,反正你的杀父仇人胡为他现在就在木杨山寨,而且还是寨主——大当家的这点是确凿无疑的。”

张日旺以手猛地一击桌面,就立正对李维双道:“好李叔叔,何时去收拾木杨山寨那帮土匪,我们师部警卫排随时等候你的命令。”

李维双拍拍张日旺肩膀:“好,贤侄,就这几天行动,你回去准备一下,随时听候我的通知!”

“是,李叔叔。”张日旺精神陡增,就响亮地答应着离去。

木杨山寨晚

漆黑的木杨山寨在一片夜色中显得阴森而恐怖。

山寨中几撮篝火在闪闪烁烁着。

胡为住处里,阿兰已经睡去,胡为斜躺在她一边闪着一双眯缝眼睡意全无,仍在纷乱地想着心事……

这时,阿兰翻个身,见胡为还未睡,就嘟噜一声道:“都几更天了,还不睡?”

胡为叹口气,又以手拍怕阿兰:“唉,我睡不着啊,阿兰乖,你先睡吧,让我再清静一会儿。”

阿兰:“你不睡,我也睡不着了。”说过,干脆也坐了起来。

胡为:“阿兰,你睡你的,怎么也坐起来干什么?”

阿兰把头靠在了胡为的肩胛,叹口气,道:“你说我们这女人啊,也真是怪,你派人杀了我的丈夫,把我抢到你身边来,我当初是那么的恨你,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才解恨……可是现在我不光不恨你了,却还又时时为你担惊受怕的,这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唉……”

胡为用手拢了一下阿兰有些凌乱的头发:“阿兰,这个不难解释,人是感情动物,这就叫日久生情嘛!”

阿兰:“可是,我当初却是那样地恨你……”

胡为:“是啊,你当初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亲手杀了我才解恨,那时你心里就是一块石头,就是一块冰块,这几年我用一捧烈火,把你心中恨我的冰块给融化掉了,剩下的就是热热的水蒸汽了。尤其我们又还有一个小****,他可是我们两个的骨血交流,融化后而又重新合成的啊!”

阿兰以手搂住胡为的腰:“平他爹,这几年一直跟着你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现在我不知怎么的,也习惯了。说真心话,我现在还真的有点离不开你了,平他爹,小****现在还小,你不能给我出事,扔下他不管啊!”

胡为爱抚地抚摸着阿兰的头发:“放心吧阿兰,不会的,我不会出事的。”

阿兰却还是不放心,她以目光又温存地望着胡为问:“平他爹,你说……你说天津卫驻军余大麻子……他会按照你信中的要求去做吗?”

胡为轻轻地摇摇头:“没有把握,但为了山寨中这几十号弟兄们的生存问题,不得已,我也就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阿兰想了一下,就又担忧地问:“平他爹,如果……按规定的期限内,他余大麻子不送钱来,那对他儿子余太保……你们会杀了他吗?”

胡为:“那没有话说,到时那余太保必杀无疑。”

阿兰:“就不能不杀吗?”

胡为:“不杀?不杀又怎么办?阿兰,那你说不杀又怎么办?”

阿兰:“叫我说嘛,你们把他放了,从长远的利益考虑,你们千万不要去和那个余大麻子师长结怨。”

胡为摇头:“放了,那不就等于放虎归山吗?到时兄弟们不但白忙活一场,一旦把余太保放回天津,那余大麻子师长会不会放过我们?那也就只有老天知道了。”

阿兰:“平他爹。我想那个余大麻子……他的官当得再大,毕竟也还是个人啊!是人就不会不懂得人间的一些道理的。”

胡为又摇摇头:“你指望他懂人间的道理,恐怕很难,上次牛大夯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牛大夯亲自把他三姨太完好无损地给他送回去,实指望在他身上能揩些油水回来犒劳犒劳山寨的弟兄们……结果呢,反被他给杀头示众了。所以阿兰,对那个余大麻子,不能去抱有任何幻想的。”

阿兰:“上次牛大夯被杀的事儿,不是你先从中做了手脚,在余大麻子的三姨太面前事先给牛大夯使了坏,说不定那余大麻子也不至于就杀他牛大夯的。”

胡为:“阿兰,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还是要小心谨慎,做到有备无患,掌握着主动权为好。好了,阿兰,时候真的不早了,我们睡吧,不要再谈这些费头脑的事情了。”说过就先躺下了。

县城日

贾阿大的住处,贾阿大手里挥着匣子炮,正在对手下的几个兄弟趾高气扬地道:“弟兄们,现在我们的手里也有家伙了,往后,不要怕警察局再来封我们的赌场,他们再来,我们就跟他们对着干,尤其对赵德中那小子,我们绝不能手软,弟兄们,你们都听到我的话了吗?”

“听到了。”贾阿大手下的几个弟兄们就齐声回答道。

贾阿大:“好!”然后瞅一眼手下其中的一个弟兄:“梅五,你到我跟前来一下。我有事儿要对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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