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白芸娘气愤地白一眼白芸,然后埋下头委屈的哭了开来……

白先知见状手足无措了……

白先知转悠了一会儿,就仰头瞪一眼白芸道:“闺女,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你刚才把你娘气得……闺女,平常里我都是怎么教育你的?嗯?”

白芸也没好气地顶撞她爹道:“爹,这只能怪你教育方式上出了问题,其它没有任何原因可找。”然后就气愤地出门而去。

白先知望着白芸背影吼叫:“闺女,你给我回来!”

已经出门的白芸没有理会。

白先知恼怒:“真是闺女大了不由娘,真是闺女大了不由娘……”

这时,白芸娘却突然扬起脸不哭了,她以一双眼睛逼住白先知道:“她爹,她死活不同意,你看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白先知沮丧:“还能怎么办?闺女那脾气我了解。她不同意的事儿,你要是硬逼着她,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白芸娘:“那这门亲事就这样算了吗?”

白先知:“算了暂时还不能算,等过两天你就再和小芸提,硬的不行,我们后面就来软的,三天两头地找她磨,到实在磨不成时那也就只好算了。”

白芸娘听后叹气:“这闺女,从她来到娘胎的时候就不安分,三天两头地在我肚子里蹬跶,蹬跶的我肚子没有一天不疼的……”

白先知也叹息:“唉,眼下真什么事儿都烦,就没有一件省心的事儿。”

白芸娘:“她爹,我先和你把丑话说在前头,依我看,你还是先去把这门亲事退了最保险,否则,要磨你去找闺女磨,我可不再去找那个气生了,这闺女,有时说出的话就能噎死人,我可还想再多过几年的清静的日子呢!”

白先知:“好好,要不这事儿就先放一放,等以后再说吧!”

白芸娘:“俗话说‘当断不断必有后患,’依我说你对我们那闺女就不要再存任何幻想了,赶明儿你赶紧找媒人把婚退了,就说我们家闺女年龄还小,现在还不想找,让对方早点断了念头……”

白先知:“那……芸她娘,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白芸娘:“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反正在这门亲事的问题上主动权在我们这边,我们又还没拿对方一分钱的聘礼!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嗯?”

白先知再次叹息:“她娘,事情要真象你说的这样简单也就好了……”

白芸娘听后惊愕:“就是一件明明白白的婚姻事情,还有什么不简单的呢?”

白先知摆摆手:“唉,算了算了,现在不说了,有些事情等以后再说吧?”

白芸娘:“她爹,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呢?”

白先知窘笑:“她娘,没有的,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没有的,没有的。”

白芸娘放心了:“没有就好!要是有,你可得说出来,省得让我担惊受怕……”

白先知不语了,他掏出怀表看一下时间,然后说一声:“啊,她娘,我还有个小事儿要去处理一下”后就匆匆出门……

白芸娘望着丈夫出门后吩咐吴妈道:“看看,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样子……吴妈,你去从后边给我盯着他,看他又出去做什么去了。”

吴妈答应一声随后出门。

张家镇张日旺宅日

在张日旺的练功房中,张日旺正****着上身,正将一把大刀收在肩胛前自豪地问赵德中道:“哥,谁说我们老了,你看我刚才的这一套动作还流利吗?”

赵德中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只是你兄我现在是真的不行了,已再没有了当年的那股锐劲和冲动了。”

张日旺安慰赵德中:“哥,没事儿的,到时只要你到擂台前看着我,帮我喝彩就行了,看我怎么收拾那个洋杂种。”

赵德中:“这个一定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日旺兄弟,你哥我在想……在想……”

张日旺:“哥,你在想什么快说出来就是了,什么时候你怎么也变得吞吞吐吐、婆婆妈妈起来了呢?哥,记得你以往不是这样的。”

赵德中叹息一声:“日旺兄弟,只是我在想那个洋大力士……既然他敢妄称自己是大力士,既然他敢跑到我们中国来到处设擂台,恐怕也就绝不是个等闲之辈和纯狂妄之徒。所以我在想在那个洋杂种的身上,恐怕真功夫多少也还是有一些的。因此,日旺兄弟,打擂的事情你一定要认真地想好了才行啊!”

张日旺:“哥,当年我在天津从军的时候,天津卫里的那些洋人我也是见识过一些的,这个我心中自然有数,也绝不敢忽视的。哥,你就放心好了,现在距那个洋杂种摆擂的日子还有十天的时间,在这十天的时间中我再抓紧练练,把当年的精气再找回来,我想问题也是不大的。”

赵德中:“日旺兄弟,要真能如此,到时你也可算给你哥我长威风了。日旺兄弟,到时等你灭了那个洋杂种的威风后,你哥我在县城里最好的春满楼酒馆设宴为你庆贺,到时也让小县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出来看看,看看我赵德中的结义兄弟是怎么来大长我们中国志气的。”

张日旺:“好的哥,走,我们哥俩吃饭去。哥,这两天我还得请哥你帮我一个忙,抓紧把那个洋杂种的详细资料给我弄一份来。”

赵德中不解:“兄弟,这个没问题,我回去到警察局一趟就给你办了,只是兄弟,你要那个有什么用?”

张日旺笑了:“哥,古人云‘两军交战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要那个洋杂种的个人资料,是想好好研究一下,看看那个洋杂种的长处在哪里,短处又在哪里。然后我好对症下药,等到打擂的那天,我好在擂台上对那个洋杂种避实击虚啊!哥,我就是这个目的才请你帮我弄他的个人资料的。”

赵德中听后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好!日旺兄弟,那我下午就回县城,明天下午这个时候就准时派人将那个洋杂种的资料送到你手中。”

张日旺感动:“哥,要是这样,那这就太好了。”

济南府谢光明宅日

谢光明正在院子中练太极拳。看得出他练得很用功、也很专心……

这时,他的长女谢海棠领了一位女友走进门来……

“爹,我娘和我弟弟他们呢?”一进门,谢海棠就亲热地问谢光明道。

谢光明见女儿回来了,就收住练功高兴地道:“他们……他们这会儿应该都还在布庄吧!海棠,你怎么不在学堂念书,回来了呢?”

谢海棠:“爹,我们学校****了!”

谢光明惊讶:“****了?好端端的罢什么课呢?”

谢海棠:“声援‘九一八’啊!”

谢光明越发糊涂:“‘九一八’,什么‘九一八’啊?”

谢海棠笑了:“爹,你整天不读书,不看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呆在家中,真是什么都不懂,什么消息也就不知道了。爹,我告诉你个消息:小日本鬼子进入我们中国了,他们在我们中国的东北制造了骇人听闻的‘九一八’事件呢,我们学校****,就是为这呢!”

谢光明听后大惊:“女儿,你说什么?小日本鬼子进入我们中国了?”

谢海棠:“爹,你到外面看看吧,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心惶惶的。”

谢光明听后埋下头自语:“前段时间燕子门闹腾得厉害,现在日本人又进来了,看来,这日子安稳不了几天了……”

谢海棠拉着她的同学对她爹道:“爹,这是我的好同学陆小雅,现在我们学校****了,她无处可呆,我想让她在我们家陪我住些日子,爹,你看行吗?”

谢光明:“啊,小雅你好!海棠,这个我是没有问题的!你等你娘回来看她怎么说……”

谢光明的话刚落音,小四女就风风火火地进门:“什么要看我怎么说?”

谢海棠一见她娘回来,就扑到她娘的怀中边撒娇边将她刚才对她爹讲的话又对她娘重复了一遍。

小四女听后就走到陆小雅的跟前问道:“小雅,那你的家呢?”

见小四女问话陆小雅未及张口,谢海棠就抢先回答道:“娘,你问这个做什么?小雅是我的同学,又不是坏人,你问人家的家做什么呢?”

陆小雅矜持:“伯母,我的家在济南府,可我现在不想再回那个家里去了,我怕同学们会戳我脊梁骨骂我,因我爹他……他在腐败政府里做事!”

小四女:“啊,是这样的!那你就和海棠在这儿住吧,爱住多久住多久,其它的不敢说,我们粗茶淡饭的还是管你吃得起的。”

陆小雅:“谢谢伯母。”

谢海棠:“啊呀,她是我娘,还用你谢什么呢?”说过就拉着陆小雅的手愉快地向屋内走去。

小四女望着她们的背影顿生感慨:“光明,看来……我们真的是老了……”

谢光明不无同感:“是啊,属于我们的那个年月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小四女:“她爹,你听说了吗?我刚才在路上都听说了,说小日本进来了,还说他们就象一股猛兽,在东北地区到处都在屠杀我们的骨肉同胞呢?”

谢光明叹息:“我刚才也听海棠说了……唉,这都是政府腐败无能的结果那!”

小四女:“唉,我也弄不明白,在我们中国,有那么多有血性的男人们都主不了政,为什么偏偏那些软骨头们都能当权呢?本来现在的日子都不好过,现在日本人又来了,这往后的日子肯定会雪上加霜的。”

谢光明:“是的,是的,她娘,我也正在这么想呢!”

小四女:“你啊,在你的身上就是看不到张日旺那样的男子汉气!”

谢光明不服:“谁说我没有男子汉气概的?上次去张家镇的路上,我一人能制服两个劫匪,那不能说明问题吗?”

小四女笑了:“那又能代表什么呢?想当年似你那样的小事情在谁的身上又没有发生过呢?我指的当然不是这个方面了。”

谢光明着急:“那你是指哪个方面?”

小四女:“刚柔并济!我指的是刚柔并济,当然是刚柔并济方面的。”

谢光明埋头不语,他陷入了尴尬和沮丧之中。

小四女瞅瞅谢光明,又笑着安慰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也别自卑了,其实在你身上也还是有许多让我挺喜欢的优点的,要不当年我也不会就突然决定嫁给你的。好了,他爹,海棠把她的同学带来了,我们也不能太寒碜了,你现在就去街上的肉铺里买些肉来,顺便再捎一只鸡来,今儿晚上我们一家人连海棠的同学一起好好打打牙祭,要知道光为了聚钱支持你的那个李叔叔搞红毛鬼闹革命的破事儿,我已几天都没吃肉了。”

谢光明听后对小四女不无内疚:“啊,小四女,为了李叔叔的事情也让你受委屈了,好,我这就去办理。”说过就起身出门。

小四女望着丈夫的背影十分关切地叮嘱道:“她爹,现在外面到处人心惶惶的,你出门后一定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谢光明人已离去,但有句话又传到了小四女的耳膜:“好的,你放心吧,海棠她娘……”

小四女点头,站在院中朝着丈夫刚才离去的方向痴迷地张望着,张望着……

通往南方的路上日

天正下着细细思雨……

在一个弯弯曲曲地山道上,李功达和张太平及付竹海正在艰难地行走着。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头,打湿了他们的脸面,也打湿了他们的衣裤,但他们之中谁也没有叫苦,谁也没有喊累,都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在艰难地前进着,顽强地前进着……

李功达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就吩咐太平和付竹海道:“太平,竹海,你们累吗?要是不累的话,我们一定要赶在天黑之前翻过这道山梁,要不,天一黑了,这段山路上就经常会遇到土匪出来打劫的!”

张太平:“李大哥,累倒不累,不过遇到土匪我们也不怕,我们三个大男人,即使遇上他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们又怕他们做什么呢?还有,李大哥,走了这些日子的路,我还正想见识见识那些山匪们长得都是什么模样呢?”

李功达:“太平,我们怕倒是不怕,因为我们革命人是没有一个怕死的,也更没有一个怕邪的,只是能不遇到他们的还是不遇到他们的好,免得耽搁了我们的行程!”

张太平点点头:“也是的,李大哥。”

这时,付竹海插话道:“李大哥,你刚才说的革命人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又变成革命人了呢?”

李功达听后便笑道:“小竹海,你没有文化,年纪又小,有些事情你弄不明白是可以理解的,小竹海,我这样对你解释你或许也就明白了,什么叫革命人嘛!简单地说面对反动政府的压迫敢于反抗的人都叫革命,如前些日子你遭到那四个坏蛋殴打,你奋力反抗,针对他们来说,你就是一个小革命人了,如果当时你不反抗呢?那你就不是一个小革命人了。”

付竹海:“啊,李大哥,是这样的。那我明白了,李大哥,太平大哥,往后我付竹海生是你们的人,死是你们的鬼,我跟定你们了,往后我也要当一个革命人。”

张太平:“好的,小竹海,让我们都跟着李大哥好好地干,好好地去投身革命,争取把这黑暗昏庸的旧世界早日砸烂,让一个人人都有饭吃,有田耕种的充满光明活力的新社会早日到来。”

李功达赞许,但又纠正张太平的话道:“是的是的太平同志,不过干革命可是得跟着我们共产党干,我李功达充其量也仅是我们中国共产党队伍中的一个代表和一个分子而已那!”

张太平:“好的大哥。”

李功达:“太平,我们再加把劲,翻过这道山梁去。”

张太平:“好,大哥,加劲……”

特写丝丝细雨中,李功达他们三人在艰难地前进着,前进着……

张家镇张日旺宅日

张日旺的练功房中,张日旺对着俄国大力士的肖像及有关他的资料正在潜心地研究着……

这时,张太中悄悄地走了进来……

张日旺抬头看到二儿子张太中进来,就满脸不悦地道:“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没看见老子正忙着。”

张太中没有出去:“爹,该吃饭了。”

张日旺:“叫你娘他们先吃吧,我等会儿就去。”

张太中:“爹,那我去了?”

张日旺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去吧,去吧,快去吧,别打扰我。”

张太中不悦,只好怏怏不乐地出门。

练功房中,张日旺见儿子离去,就又埋头进行研究有关俄国大力士的资料中……

去南方的路上,黄昏时分

李功达和张太平、付竹海等人终于翻越了那道山梁,此时已正在一家小客栈里休息。

张太平脱了衣服,边拧水边自语道:“看这南方的天气,和我们北方的天气就是不一样,在我们北方的这个季节里,庄稼人们都在忙着抢收种,若遇到旱天,盼一个雨星子都难上加难呢!你看这南方的天气,这个季节里三天两头地下雨,没完没了的下雨……这样无休无止地下下去,非得把地给下陷了不可。唉……”

此时,李功达已躺到了小木板床上开始休息,听到张太平的话后就坐起来道:“太平,你听说过南方的梅雨季节吗?”

张太平:“听说过的,但不知这南方梅雨季里的小雨竟会这么多。”

李功达:“要不又怎么能叫下熟了黄梅,下烂了黄梅呢?”

付竹海此时一边插话:“两位大哥,我去帮你们打洗脚水来吧。”他瞅瞅李功达满脚的泥渍,“走了一天的路,用热水泡泡脚,睡觉会舒服些。”

李功达惊讶:“啊,小竹海,看不出你懂得的道理还不少呢!去吧,你大哥现在累了,连下床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付竹海端了水盆要去打洗脚水时被张太平拦住道:“你们两个一老一小,我在中间,小竹海,你也歇着吧,这洗脚水我去帮你们两位打。”说完就夺过付竹海手中的水盆去打洗脚水。

李功达望着张太平出门后,便心疼地对付竹海道:“小竹海,真难为你了,让你跟着我们两个大人一天走了那么些路!累了吧?也快休息一会儿吧?”

付竹海:“李大哥,我不累。”

李功达叹息一声:“哪会有不累的啊!小竹海,大哥我象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还衣食无忧的呆在学堂里念书呢!”

付竹海不语了……

恰这时,张太平端一盆热腾腾的洗脚水走进门来:“李大哥,刚才你说你象小竹海这个岁数时,还在衣食无忧的呆在学校里念书,对吗?”

李功达接过洗脚水盆边洗脚边回答道:“是的啊,太平,我象小竹海这个岁数的时候,不光衣食无忧的呆在学堂里念书,而且我每天去学堂念书来往的路上,我们家还都要派人护送我呢!”

张太平听后稍作沉思:“李大哥,那……这么说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对吗?”

李功达:“是的,我们家不光是个大户人家,而且我们家乡那一块儿,在我们家那方圆一百多里的地上,还是个鼎鼎有名的大户呢!”

张太平:“李大哥,那你……在那种环境中长大的你,又怎么投身革命的?”

李功达:“这事儿说来话就长了,反正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还是不提它的好。”

张太平听后不依:“啊,李大哥,反正这会儿也没有事儿,刚吃饱了饭肚子也不饿了,你就给我们讲讲吧。”

付竹海:“是的李大哥,你就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吧,我也非常想听呢!”

李功达:“你们是真想听吗?”

张太平和付竹海不假思索地齐声回答:“当然想听,李大哥,你就讲讲吧。”

李功达叹息一声:“那好吧,既然你们俩都很想听,那我就粗略地给你们讲讲吧,我的家乡在江苏省的最北部……”

李功达的回忆——

李府中的早晨,李功达的书包被女佣人帮背着和女佣人一起走出大门……

李功达不太乐意地道:“我能走,上学的路上不用你们送的。”

那女佣人:“少爷,你别为难我们下人吧,这是老爷和太太吩咐的。”

李功达:“姐,把书包给我。”说过就要从佣人的手中取自己的书包。

女佣人听到李功达喊她姐先是一惊,继之护住书包道:“少爷,这个不行,这是老爷和太太吩咐过的,这书包还是由俺帮你背。”

李功达不悦:“开口老爷,闭口太太的,姐,你还有没有自己的个性和尊严呢?”

女佣人听后感动地摇头:“少爷,你年龄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这就是我们做下人的命,是没法改变的。”

李功达:“姐,我年龄虽还小,但我有文化,我懂得的道理比你多,谁说一个人的命运没法改变的?只要你敢于抗争,你的命运就能改变的。”

女佣人听后似有所悟,但嘴里却不言语。

学堂大门外。放学了,李功达和其他同学们一样,背着书包愉快地走出学堂大门。还是那个女佣人,见李功达走出学堂大门后就急忙迎上去接他的书包。

李功达背着书包不给,并且嘴里还不高兴地道:“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放学后自己能回家,我有腿,不用你来接我,你怎么又来了?”

女佣人:“这是老爷和太太吩咐的。”

李功达一听油然来火:“老爷和太太,老爷和太太,又是老爷和太太,那老爷和太太吩咐你去死,你也去吗?”

女佣人委屈:“没办法,这就是我们做下人的命……”

李功达听后不语了。

李功达在不语中沉思一会儿,扬起头对女佣人道:“姐,看来你的头脑被奴役的思维给桎梏得太深、也太重了。”

女佣人不知所云地点点头,就又去夺李功达的书包。

李功达不依并且道:“姐,这书包真的不需要你背的,我是男子汉,力气比姐你的要大得多的呢!”

女佣人:“不帮你背书包,我回去被老爷太太们看到会被开除的,到那时我连一口饭吃的也没有了,别说还要挣钱养活生病的俺娘和弟弟呢!少爷,你就别犟了,你就可怜可怜俺的处境吧。”

李功达点点头又扬起头:“姐,我有办法,我的书包不用你背,也不会让我娘和我爹看到的。”

女佣人沉吟:“少爷,姐要真能有你这个弟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