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 / 2)

 云珠把一只要饭碗伸到正专心洗衣服的女八路军战士甲跟前:“女长官,你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女八路军战士甲见状,甩一下洗衣服的湿手站起身就向屋内的一位女八路军战士喊道:“小唐,看屋里还有没有吃的东西,给这位老大娘找些来。”然后就又做下去埋头继续洗她的衣服。

屋内的女八路军战士小唐听后拿着几块芋头走出来放到云珠的碗中,便同情地道:“大娘,你受苦了,等我们赶走了日本鬼子,推翻了国民党反动政府,建立了新中国后,你就不用再到处讨饭了。”

云珠听后点点头,并没有对小唐表示谢意,反又把手中的讨饭碗朝女八路军战士甲的眼皮下使劲地伸去。

女八路军战士甲站起来甩着两只湿手,望着云珠有些不悦:“大娘,吃的东西不是已给你了吗?你怎么还要要呢?”然后当她以一双眸子去打量云珠时,竟一下子愣住了:“大娘,啊不,你是……”

云珠扔下讨饭碗,取下头巾,亦惊喜万分地道:“你……果真是逢春妹妹……”

女八路军战士甲:“你……你是云珠姐……”

云珠:“逢春妹妹……”

女八路军战士甲:“云珠姐……”

接下来便是两个人激动地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一边的小唐见状,便异常惊讶地道:“逢春姐,真没想到,你和这讨饭的大娘原来认识啊……”

逢春:“小唐,我们岂止认识呢!”然后拉着云珠的手极为热情地往屋里边拉边道:“啊,云珠姐,二十多年不见了,想不到竟会在这见到你,更想不到现在你竟在靠讨饭为生……啊,云珠姐,走,快到我们屋里坐会儿,让我好好地和你说说话。”

云珠半推半就:“逢春,啊,逢春……不了,我不进去了,要不,你跟我去我家坐坐吧!”

逢春:“不行的啊云珠姐,我们八路军有纪律,是不能随便乱跑的……啊,云珠姐,你刚才说什么?你的家……你的家现在哪里啊?”

云珠进一步恢复了自己的原貌:“我的家啊,逢春,不瞒你说我的家就在这张家镇呢!刚才你看到的那个找你讨饭的我,是专门为来辨认你而化装的,其实,我们家很大,很富有的,根本就用不着靠什么讨饭过日子的……”

逢春:“啊,云珠姐,刚才你装得可真像,像极了,连我这个在讨饭堆里长大的人都一下子被你蒙住了,还以为你真就是从哪里来讨饭吃的大娘呢!”

云珠笑了。笑毕便打住脚步道:“啊,逢春妹妹,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我随我姐和张日旺他们出逃后过了一年,当我再回天津我的那个家后,你却不在了,逢春妹妹,告诉我,从那以后你都到那里去了呢?我们家日旺他活活地找了你二十多年,也丝毫都没找到你的音讯……

逢春羞愧地笑笑:“那云珠姐,你们……你们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八路军队伍中的呢?“

云珠:“逢春,你还记得你们昨天下午出去买东西朝一个姑娘问路的事情吗?”

逢春:“记得啊!当时我们是去买针线来缝补军衣的。”

云珠:“逢春,你知道那个小姑娘是谁吗?”

逢春摇头:“不知道,她是谁呢?不会就是你的女儿吧?”

云珠兴奋地点点头:“啊,逢春妹妹,你还真聪明,没有错!那个小姑娘正是我们的小女儿太英呢!”

逢春:“啊,云珠姐,我记起来了,昨天下午和英子一起的还有一位中年男子,要是这样的话,那个男人肯定就是太英的爹了,对么云珠姐。”

云珠又点点头:“没有错!他就是太英的爹,我的丈夫张日旺。”

逢春惊讶:“什么?云珠姐,你说他就是张日旺,就是我当年的救命恩人张日旺吗?啊,都怪我当时怎么就没有去注意,怎么就没有能认出他来啊!”

云珠:“没错的,逢春妹妹,他就是我的丈夫张日旺!”

逢春又纳闷:“怎么?张大哥怎么又会成为你的丈夫了呢?云珠姐,我记忆清楚的是张大哥当年是和云菌姐私奔的,怎么他张大哥又会成为你的丈夫了呢?”

云珠目光转暗:“唉,逢春,先不说这些了。昨天下午,你在问我女儿路的时候,日旺他就觉得你像当年的小逢春了,他晚上回家就和我说了,到我化妆来找你讨饭前,日旺他带我来这不远处让我看你,看你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小逢春,当时我也越看越象……可又没有办法确定,最后我才扮成个讨饭的老太婆专门来找你看个究竟,还是一句话,逢春妹妹,这二十多年来你让我们好找啊!”

逢春听后内疚,又激动地伏在了云珠的肩头:“云珠姐,都是我逢春对不住你们……”

……

如上的一幕令一边的小唐见到不知所云,如坠五里云雾之中……

张日旺宅日

一大早,白芸就兴冲冲地来到张家的大门外开始“嘭嘭嘭”地敲门……

门开了,佣人小管以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出现在门前:“谁啊,这么早就来打扰……”

白芸:“小管,我是白芸。”

佣人小管一听是白芸,便赶紧打起精神道:“啊,是白芸姐,这么早来……想必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白芸点点头:“好了,小管,你快放我进去,什么急事你就别管了。”

佣人小管让到了一边:“白芸姐,老爷和太太们都还在睡觉,还没起床呢!”

白芸没有再搭理佣人小管就径直往里走去。

张家镇八路军营部日

张太平和李功达都已起床,此时都在洗脸刷牙……

李功达把擦过脸的湿毛巾又扔进洗脸盆中后,便对张太平道:“太平,趁着这几天战士们休整,吃了饭你抓紧回家看看吧,都到家门口了,总不能就永远不再认爹啊!”

张太平听后便停下正刷的牙,直起身道:“昨天晚上我已对白芸吩咐过了,让她今天早晨先去我们家探探路,然后我根据情况再决定是否回去。免得我盲目的回去父子俩见面尴尬,说不上几句话再碰翻了。”

李功达听后点头:“嗯,你说的也是。”

张太平:“李大哥,趁着这几天部队休整,我有个想法,说出来你看合适不合适?”

李功达:“什么想法,你说出来我听听。”

张太平:“我营在开赴这里之前,团里给我营补充的那些新战士,他们基本上都没有文化,不识字,我想借这几天部队休整之机,请你给他们办个文化班,组织营里有文化的干部战士一对一地教他们认字,要他们抓紧学习一点文化知识。否则,一支没有文化的军队,那肯定是一支愚蠢的军队,到了战场上是很难打胜仗的。李大哥,你看呢!”

李功达:“啊,太平,你的这一想法真是太好了,和我又是不谋而合。”

张太平想想,又道:“李大哥,我看你也大半年没有给叶梅嫂写信了吧,叶梅嫂既要参加革命工作,又要带着孩子,不容易啊,建议你也经常写封信给人家,女人嘛,任何时候,也都需要男人们的及时关爱啊,就象我们男人任何时候都需要女人们的温暖一样,上苍在冥冥之中创造了我们人又创造出男人和女人,这男人和女人啊,在任何时候也都是相互吸引,相互鼓励,相互支持的啊!李大哥,你说我的话有道理吗?”

李功达点点头:“嗯,若仅从家庭方面考虑,你的话是有些道理的,只是你嫂子叶梅她……她为我们革命事业做的是秘密工作,他们那里现在还是白色统治的地区,我部在平型关战役后,我已经给她写过一封信了,我在那封信中主要告诉她说,日本人并不是社会所谣传的是不可战胜的神话,平型关战斗中他们一个精锐的坂垣师团,也被我们小米加步枪的八路军指战员给打得稀里哗啦、伤亡惨重呢!我在那封信中让她增强革命信心,积极宣传抗日工作,号召民众抗日……可是,我至今却还未能收到她的回信啊。所以,太平,给你嫂子写信的事情我想先放一放,等我什么时候收到她的回信再说……”

两个人正说着,付竹海就持电报急急地来到他们跟前一个立正道:“报告营长教导员,团部来了急电!”

张太平接过电文看罢。没有吱声,就又把电文交给了李功达。

李功达看过电文,便兴奋地道:“好,好。太平。”

张太平感慨:“团首长到底是团首长啊,他们比我们看问题就是长远啊。”

李功达:“太平,吃过早饭,我们要抓紧把团首长的这一指示精神传达到各连去,要各连都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张太平:“我赞成。”

张日旺宅日

云珠的住处中,云珠惊喜地问白芸道:“芸闺女,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

白芸:“娘,看你说的,不是真的,难道我一大早还敢来哄骗娘不成吗?太平昨晚在我们家吃的晚饭,我爹他一高兴还喝醉了酒,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

云珠:“这个亲家公,还是嗜酒如命,现在年纪大了……芸闺女,你往后要劝劝你爹,不要见了酒连命都不要了,任何时候也都得保重身体要紧。”

白芸点头:“好的娘,赶明儿我一定把你的劝告转告给他。”

这时,一直在一边磨蹭的张日旺磕掉了烟锅里的烟灰道:“芸子,你刚才还说什么了,你说太平说进驻我们张家镇的这支队伍就是他率领的,是吗?”

白芸又点头:“是的爹,那支队伍就是太平带来的,他们是一个营,有三百多人呢!太平是营长呢!”

张日旺心美嘴倔:“哦,这小子看来还真出息了,老子当年在北洋军队里拼命混,混了几年也才混了个中尉排长呢!他这才几年呢?就一下子混到一个营长的位置了,看来真是世上后人超前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白芸闪烁着一双柔和的大眼睛想想,便笑着对张日旺道:“爹,这……这应该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最准确呢!”

张日旺喃喃:“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古人写的《劝学篇》真是字字珠玑,句句哲理啊!”

云珠:“平他爹,你刚才说平儿才走了几年,难道你还嫌他离家时间短吗?要知道,在我的心中平儿就如离开我们已有大半辈子那么漫长呢!”

张日旺沮丧:“这小子,翅膀硬了,现在都到了我们家门口了,他连我这个家门也不进了,爹都已经不记恨他了,看来在他的心中却还在记恨着爹啊!”

白芸听后赶紧解释:“爹,不是这样的,太平昨下午对我说了,他们队伍刚到张家镇驻扎,各项工作还千头万绪地都需要他忙呢!爹,他没有记恨你,他一早叫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我先来探探爹你的口风,如果你不再记恨他了,他等会儿就可能回家来看你们的!”

张日旺:“俗话说‘夫妻都没有隔夜仇’呢!父子之间还有什么隔夜仇呢?芸子,你告诉平儿吧,就说爹心中的恨早被想念代替了,让他及早回家一趟,爹保证摆宴给他接风洗尘,还不行吗?”

白芸高兴:“嗳,爹,那我现在就去找太平告诉他。”

白芸说完就要出门时却被云珠一把拽住:“芸闺女,你先等一下……”

白芸:“娘,你还有要叮咛的吗?”

云珠稍作思忖:“白芸,你去告诉太平,叫他来家时顺便把逢春也带来。”

白芸:“逢春……逢春是谁?”

云珠:“是他们队伍里的一个女八路军战士。”

白芸:“娘,那……你和那个逢春认识吗?”

云珠:“不光认识,我们过去还是一家人呢!”

白芸:“啊,娘,要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云珠:“芸闺女,去吧!一定别忘了关照太平,叫他把逢春也一起带来……”

白芸:“好的娘,我忘不了的。”边答应边愉快地出门。

济南谢光明宅日

小四女在院子里正在气愤地骂日本鬼子:“这些东洋鬼子,我们好端端的一个济南市说被他们给占了就被他们给占了。这些没有人性的野兽,他们来了,让我们连生意也不能正常做,再这样下去,我们家的这日子又要过不下去了。”

谢光明在一边叹息:“俗话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啊,国民政府吃软怕硬,这都是国民政府的不抵抗,无能政策所导致的恶果啊,海棠她娘,你听说了吗,我们西邻老郭家那个闺女,每天藏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昨天却让几个日本兵闯进他们家里给糟蹋了。”

小四女听后愤恨:“听说了,那些该杀的日本鬼子,要是老娘碰到这种事儿,看老娘不把他们的祸根给割下就不是老娘的能耐!”

谢光明听后不语了。

小四女望一眼丈夫:“唉,我们海棠闺女幸亏赶在日本兵来前嫁出去了,要不,说不定也会招致什么祸端发生……啊,海棠爹,你没听说他们张家镇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日本兵也在那里横行霸道呢?”

谢光明听后摇头:“不知道。”

小四女:“海棠爹,要不……要不你赶明儿去趟张家镇吧,去看看我们海棠闺女和外孙去,行吗?”

谢光明摇摇头:“不行,海棠她娘,现在满大街到处都是日本鬼子,他们到处设卡,到处封锁,到处盘查的,让你根本就没法走出济南的。”

小四女沮丧:“唉,这种做牢一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熬到头啊!”

谢光明:“谁知道呢!只有慢慢地熬呗!”

小四女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猛转话题:“哎,海棠她爹,日辉昨夜是不是又没回来,怎么至今也不见他起来,你快到他屋里看看去。”

谢光明:“我早去看过了,他屋里根本就没有他的人影……”

小四女:“现在日本兵在济南折腾得这么凶,这孩子三天两头地夜出,也不知道他都出去做什么的,要是万一被巡夜的日本宪兵队碰上,那可就麻烦了,海棠爹,等日辉回来后,你要好好地管住他,不许他在夜间再离开家门。”

谢光明叹口气:“儿女大了不由爹啊!我管了,还不止一次地管了,可他不听,也根本都听不进去啊!”

小四女:“他不听,那他要做什么呢?嗯?”

谢光明:“他说他没有干坏事,他每天夜里外出的原因是结识了燕子门的人,说要和燕子门的人一起去轰轰烈烈地做一番有利于济南市民的大事业呢!”

小四女听后不屑:“乳毛未干的小黄嘴雀儿,羽毛还没长丰满就想去做大事业呢!不要说大事业,他就是小事业能做好,做出个名堂来,娘也为他高兴了。”

老两口正说着,外边便响起了“嘭嘭嘭”的敲门声……

谢光明听后一愣:“这个时候,有谁会来敲门呢?”

小四女眼睛一瞪:“管他谁呢?你去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谢光明去打开门时一下子愣住了:“几个日本兵端着寒光闪闪的刺刀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谢光明:“我们都是良民,你们……”

这时,从几个日本兵的后面闪出一个中国人来:“你是这家的家主吗?”

谢光明点头:“啊,是的……”

那个中国人听后对在一个为首的日本兵的耳朵上嘀咕一会儿,继之又转对谢光明道:“皇军说了,有个不安定分子跑到你们这一片居民区来了,皇军让你们合作,他们要逐家搜查……”

小四女听到就过来对那个中国人不悦地道:“凭什么?我们又没犯法……”

那个中国人听后对为首的日本兵一唧咕,那日本兵便立刻翻脸:“八嘎——!”然后把带着白手套的手猛地一挥,接下来几个日本兵就端着枪刺刀气势汹汹地朝院子中冲去……

小四女见状要上前阻拦时被谢光明一把拉住:“海棠娘,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别理他们,就让他们搜好了。”

特写:几个日本兵在满院满屋地搜索着,虽然到处都被他们给翻砸得乱七八糟,但他们却一无所获……

几个日本兵一无所获后便纷纷走到为首的日本兵跟前几里哇啦起来……

为首的日本兵稍作思忖,对跟前的那个中国人说句什么后就又一挥手,随之就带着几个日本兵离去。

那个中国人领令,临走时恶狠狠地对谢光明道:“大日本皇军说了,发现情况要及时向皇军报告,如窝藏或隐瞒不报,到时一旦被大日本皇军知道后,你们将死啦死啦地有。”

小四女见他们一伙人走后,噬一口,就骂那个中国人道:“王八蛋,吃着我们中国的粮食长大,却去给日本人当狗,算个什么东西。”

谢光明:“那小子是日本人的翻译,人模儿不咋地却还会日本话。”

小四女瞅瞅满院满屋被那几个日本兵给折腾得凌乱不堪的样子,又车转话题没好气地道:“海棠爹,你看看这满屋满院被那几个日本王八蛋给捣腾的,在济南,我们这日子再也没法过下去了。”

谢光明沮丧:“没法过也得过啊!要不我们还能上哪呢?”

小四女不假思索:“要不行,干脆我们举家搬到乡下去,搬到张日旺他们的张家镇去算了。反正根据目前的局势,我们到哪里也比再呆在这济南好。”

谢光明沉吟不语……

小四女瞅瞅谢光明不语后,刚要说什么时突然开始恶心起来……

谢光明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妻子:“海棠她娘,你怎么了……”

小四女摆摆手:“没事儿,是刚才被那几个日本兵给气的。你扶我去屋里躺一会儿吧,躺一会儿就会好了。”

谢光明答应一声后,就赶紧扶小四女向屋里走去。

张日旺宅日

在张家厨房里一张硕大的餐桌前,张太平正兴奋地逐一向他爹介绍自己所带来的部属:“爹,这位叫李功达,现是我们独立营的教导员,李大哥既是我革命道路上的领路人又是我的入党介绍人,也更是我离家出走时的救命恩人哪!爹,我和李大哥,也就是我们营教导员,我们平时的关系都亲如兄弟呢!”

张日旺不太习惯地伸出双手:“啊,李先生,你好,太平这逆子……啊,我张日旺代表儿子谢谢你……”

李功达双手握着张日旺的手:“哪里话,在我们革命队伍里,你帮我,我帮你,大家相互帮助,相互学习都是正常的,用不着你老人家挂记在心头的啊!啊,老人家,看到你身体还这么硬朗健硕,我真为太平高兴啊!”说罢松开张日旺的手落座。

张太平指着周星明、徐世涛、楚潇洒三人继续对他爹介绍:“爹,这位是我们独立营一连连长周星明同志,周星明同志为人憨厚朴实,打起仗来又勇敢顽强,在我们营里素有关云长之称。”

张日旺握握周星明的手:“啊,好!关云长关公可是我张日旺最崇敬的一个历史人物!周连长你坐。”

张太平指着徐世涛:“爹,在我们独立营,有了关云长,自然也就少不了猛张飞了!这位就是我们独立营二连连长,在战场上作战勇猛无敌的徐世涛同志,外号又叫猛张飞!”

张日旺握握徐世涛的手:“好,张飞好,快请坐!”

张太平指着楚潇洒:“爹,这位是我们独立营三连连长楚潇洒,又是我们独立营出了名的小诸葛呢!他聪明点子多,曾以一根烧火棍就活捉过两个日本鬼子呢!”

张日旺:“啊,诸葛先生请坐。”

张太平指着付竹海:“爹,这位叫付竹海,是我们营部的通讯员,小付竹海十三岁就和我一起跟着李大哥参加革命,和李大哥还有我都是生死与共的患难兄弟,在长征路上过雪山时差一点掉进雪坑中毙命,是大家好不容易才将他拽出雪坑,从雪坑中又拣回一颗革命火种的。”

张日旺:“啊,小付竹海,你真不简单,比你张伯伯我当年的时候还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