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梁山说快板书《劫刑车》
6连的整党马上要收尾了,工作组和马文山在研究下一步工作。赵副参谋长说:“到最后阶段了,要进行吐故纳新。有问题要处理的有几个?”马文山说:“一个劝退,两个处分的就三个。”赵杰问:“材料都落实了吗?”老秦说:“梁山都搞完了,他们连里都看过了,就等你看过以后定了。”赵杰又问:“找他们谈话没有?”刘干事和马文山一起回答,“谈过。他们也没什么意见。”赵杰说:“那好。咱们可以提前结束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接受新党员有几个?”马文山说:“算上新建点的一共八名。”赵杰又问:“张红怎么样?这次能入党吗?”马文山说:“我们支部研究了,准备下批发展。时间太短。”赵杰有点不高兴,“什么时间短,就是你们有想法。怕说我们工作组偏心。算了,你们支部的事,我也懒得掺和。”他眼睛瞪着马文山,“我可跟你们说,张红你们要不用,我就调走。”马文山见赵杰生气了,赶紧说:“怎么不用,下个季度就发展。”散会后,梁山出去打电话。赵杰和刘干事老秦商量起梁山的事。赵杰说:“梁山都参加三期整党了,在畜牧连干的也不错,怎么入党问题就解决不了呢?”刘干事也说:“是啊,我也挺着急的。前些日子我还和他们连长说过这事。”赵杰问:“张卓怎么说的?”刘干事说:“好像他跟高明的意见不统一。”赵杰说:“这个高明,我得找找他。”老秦在一旁说:“参谋长我看算了吧。现在梁山已经调3连去了,你让畜牧连发展他,根本不可能。”老秦这么一说,赵杰和刘干事突然明白了,赵杰说:“这事怨咱们,把梁山入党这事给耽误了。上3连了,那可就不好整了,那里全是人尖子,事还多,不好整。”三人商量半天也没找出好办法。老秦又把话题转到梁山和张红的事上。老秦说:“我看这两天梁山情绪不高。”刘干事说:“可不是吗?我也没弄明白。”赵杰说:“是不是俩人闹别扭了。”老秦说:“可能有点。”赵杰冲刘干事说:“老刘,你跟他唠唠,问问他到底咋回事?这两孩子挺好的,你做做工作。弄掰了挺可惜的。”刘干事说:“咱们给挑明了好吗?兵团规定不让谈恋爱呀。”赵杰骂了一句,“净扯淡。不谈恋爱怎么结婚,不结婚怎么生孩子,不生孩子怎么扎根。别管那些。”刘干事听了赵杰的话,也觉得对,他爽快的答应了。梁山回来后,把参谋长叫到外屋,小声和他嘀咕着什么。半天赵杰大声地说:“说,没事。出事了我担着。”原来是梁山跟赵杰请示,他和北京青年大刘要说一段快板书《劫刑车》,那时候这些老段子那个让说那个不让说,谁也弄不明白。反正赵杰是有名的赵大胆,他不怕那个,说!他拍着胸脯给梁山做主。
1970年元旦。6连的联欢会上,梁山和北京青年大刘一起说着快板书《劫刑车》。这是梁山跟大刘学的,大刘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身板壮,还打了一手好快板,说得一口好快书,梁山自从和大刘扛麻袋比试以后,俩人成了好朋友,梁山没事就去大刘宿舍玩,知道大刘会说快板书,就跟他学。梁山有副好嗓子,又会朗诵,只要把竹板打好说快板书没问题。其实俩人已经偷偷的练了有一段时间,梁山和大刘已经把《劫刑车》背得滚瓜烂熟,本来这个段子是一人说的,他俩把它整成俩人,练了一段觉得挺好,他们就商量在元旦联欢会上给大家表演表演。梁山的板没有大刘打的好,但俩人还是把场开开了。
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多,
嘉陵江水,滚滚东流象开锅,
赤日炎炎如烈火,路上的行人烧心窝。
可是突然间,黑云密布遮天日,
哗啦啦,一阵暴雨似个瓢泼。
霎时间,这个雨过天晴消了热,
长虹瑞彩照山河。
清风徐来,吹人爽,
哎,有一乘滑竿下了山坡!
这抬滑竿的是两个棒小伙,长得胸宽背厚粗胳膊。
黑黝黝的面孔,精神抖擞,这个短裤短褂透着利落。
他们走起来,(这个)两脚好像没沾地,要论快,他们经常比赛追汽车。
这滑竿上边支着一个白布棚,棚下面端坐一位老太婆。
这老太太真叫阔:黄澄澄大赤金的首饰头上着,身上穿,肥大的裤褂,是银灰色,这个材料本是九丝罗。
手里头摇着雕玲扇儿,胳膊上还戴着透明碧绿的翡翠镯。
往脸上看,慈眉善目精神好,
她的腰板儿不塌背不驼。
(可是)不晕不喘不咳嗽,
年纪就在六十岁,看样子能活二百多,这还是少说。
您要问她是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