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她当连长了他在出大力

张秋雨带领十名战士去沈阳军区参加通信兵大比武，一共十个科目，她们取得六个第一，两个第二，两个第三总成绩获得第一名。这下子省军区通信站可出名了，把野战军都比下去了，可威风了。省军区给张秋雨记了个三等功，在军区党委会上，针对该不该提张秋雨当连长大家有争论。有人认为张秋雨提的太快，直接提连长跨过了副连，有的认为张秋雨兵龄太短，才入伍两年就提连长有点时间短。王洪虎坚持要提张秋雨，他说：“这我也不避嫌，张秋雨是我特招来的。入伍时间是不长，可她的进步大家是都看见了。在整个通信站，讲有线通信技术谁能跟她比？这回又在沈阳军区拿了个第一，咱们省军区什么时候露过这么大的脸？说她当兵时间短，人家68年就去兵团了，这么算都有6年了，而且在兵团时就是副连长。咱们提她当连长，只算提一级。”王洪虎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最后大家统一意见，同意提拔张秋雨当有线连连长。22岁，张秋雨当上了连长。王浩为了讨好张秋雨，星期天特意上张秋雨家，跟她说了在军区党委会上，他爸爸力排众议坚持要提拔张秋雨当连长的事，张冬生一再表示感谢，张秋雨也特别感动，她说要去当面谢谢王副政委。王浩说：“我爸说了，让你千万不要上家里谢他，让人家看见不好。”张冬生说：“那你留下，今天必须在家里吃饭。”王浩有了上一次的尴尬，他瞅了瞅张秋雨，张秋雨这回没吱声。张秋燕说：“王大哥，你就留下吧。我现在就去买菜。”说完张秋燕就上街了。张秋雨也觉得应该感谢王家，留王浩吃顿饭也应该。

梁山他们今天还是砌墙。已经干到四圈都平口了，孟师傅让大家在后面的墙上先练出沿，他一边教大家一边指导，教会了那几个当技工的战士，又让梁山他们上前边干，两边的干完了，又上两个大山。瓦匠活干完了，又是木匠活。上房架子，铺天棚，钉扒板，然后上瓦。一边上瓦一边往天棚里上炉灰，给房子保暖。一天下来，房子有样了，大家都特别高兴，孟师傅说：“别太高兴。房子上盖完工一半，里边的活还早呢。”

第二天，有抹墙的，有砌间壁墙的，有搭火龙的。真的很忙活，这些活干了一个星期才干完。

星期天休息，梁山，张凤良和佳木斯郊区来的任世贵，他们几个上老百姓家去借网，要去打鱼。老百姓告诉他们，现在水渠里没鱼，得到了秋后才能有鱼。要弄鱼得上泡子里。梁山他们拿着鱼网，来到泡子边上，可一看水泡子四周长得都是草和芦苇，根本没法下网。任世贵说：“这可咋整呀？”梁山说：“这没法打，我看这个泡子不大，和旁边的大泡子连着，咱们干脆把它憋上，然后把水掏干，没水了，就可以抓鱼了。”张凤良说：“这得掏啥时候啊？”梁山说：“咱们回去跟连长说，多来点人，几个小时就掏干了。”梁山让任世贵在这等着，他和张凤良回连里叫人。回到连里，连长正在连部下象棋，梁山进来就跟连长说：“连长，我们发现一个水泡子里边有鱼，可是用网打不了，我们想憋个坝把水掏干，然后抓鱼。得多去人，还得带上铁锹和水桶、脸盆。”连长问：“真有鱼吗？别咱们费劲巴拉的掏干了，里边没鱼。”梁山说：“我们问老乡了，他们说那里有鱼。”连长说：“好，有鱼咱们就把它掏干了。”他回头告诉张大林，“让每个班出俩人，跟着梁山他们去。”张大林答应着跑出去了，一会功夫十几个人拿着铁锹和水桶、脸盆跟着梁山上泡子去了。到了泡子，梁山先让张凤良跟几个战士把大泡子里往里进水的地方堵上，然后他和其他战士都脱了衣服裤子，只穿着裤衩，下到泡子里开始往外掏水。十几个脸盆水桶，不停歇的干了一个小时，梁山他们见到了成果，泡子里的水下去了有半尺。梁山不怎么会游泳，他让张凤良下到最当腰，看看最深的地方有多深。张凤良下去往里一游，到了当腰的地方往起一站，才到肚脐上边。梁山说：“没多深，到下午咱们就能掏干，晚上就可以吃鱼了。”水掏得快到一半的时候，连长和张大林还有几个排长来了，连长说：“你们干的挺快呀！”梁山说：“连长，咱们晚上可以吃鱼了。”连长一看效果不错，来了高兴劲，他告诉张大林，“你现在就回连里，告诉炊事班烙二十人的饼，再做两桶鸡蛋汤，让他们快点，12点以前送这来。”张大林回连里了，跟连长来的排长见连长都脱了裤子衣服，他们也都下水了。战士们一看连长都干上了，积极性更高了，等到中午饭送来的时候，泡子里的水只有不到半米了，里边的鱼被泥汤子呛得到处乱窜。吃过午饭，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泡子里的水基本掏干了。大家开始抓鱼了，这下子，泡子里可炸营了，干部战士都在泥里抓鱼，小鱼还好抓，碰到大的又滑又大，刚到手又跑了，再去抓，弄得满身满脸都是泥水，个个都成了大花脸。里边什么鱼都有，鲶鱼，鲫瓜子，老头鱼，泥鳅还有鲤鱼，小的二三两，大的二三斤，眼看水桶都装满了，连长让张凤良回去把小毛驴车赶来，再拿两条麻袋来。实在没地方装了，梁山把裤子下边一系，让战士往裤子里装，连长对梁山说：“你等一会，一会张凤良拿麻袋来了，别把裤子弄破了。”等到张凤良赶着小毛驴车过来，泡子里的鱼已经抓得差不多了，梁山看见泡子当腰还有一个一尺多深两米多大小水泡，他又领着几个战士在里边抓了起来，张凤良在岸上问：“还有吗？”梁山说：“你快下来吧，还能整半麻袋。”张凤良说：“你净糊弄我。”梁山说：“糊弄你干啥，你快下来吧。”张凤良经不住梁山的劝，他真的下来了。几个人在这个小泡子里，真的又整了半麻袋。原来，他们在掏水的时候，鱼都往深处跑，等到别的地方没水了，鱼都跑这块来了。梁山他们足足弄了有三百斤鱼，连里回去给营部一些，晚上把大的炖了一锅，又炸了一些小的，剩下的都腌上晒鱼干了。

这一阶段的活可够累的。军造纸厂的草场北边的围墙原来是用土堆起来的，时间长了都不行了，都左一个豁子右一个口子的，春天防火期要到了，厂里决定盖房子施工先停下来，马上把这面的围墙弄好。60多米长的围墙，要求用干打垒的方法砌到3米高，底厚1米，顶上宽30厘米。一个班分6米长，6班分到的有三个大豁子，劳动量比那个班都多。班长刘殿友要找连里说道说道，梁山说：“算了，咱们也不差那点，给你减一尺半米的咱们还磕碜。不就是多干点活吗？就当锻炼身体了。”刘殿友见梁山坚持，他也就没去找连里。第一天大家都没经验，泥和得太稀，放到墙上就往下淌，泥和得太干上了墙又散花了，梁山看出了门道，晚上收工后他上孟师傅那，借了两把四股叉，刘殿友问他干什么？他笑着说：“你明天就知道了。”第二天，梁山让两个战士上草场抱回来两大抱碎草，然后把草和泥和到一块，就像脱坯或者是拧拉和辫子和的泥一样。这样泥拉草，草拉泥互相拉着，一大四股叉就是一大块，两把四股叉两个小时就把一个缺口堵上了。然后他们再上另外一个豁口干，一天下来，三个大豁口都砌平了。进度比别的班快一倍。

围墙原来还有一米半高，梁山他们用的和泥的土，就是在围墙下边的壕沟里挖的，用土越多壕沟越深，离上边的围墙越来越高，往上送和好的泥就费劲了，梁山让挖土和泥的战士往外挖，把靠近围墙的那面留出一个台阶，准备把和好的泥先倒到台阶上，然后再往墙上堆。他们一米一米地干，一叉子又叉子往上堆，都不是轻巧活，一天下来都累得腰酸背痛。等到堆到两米高了，像梁山这么高的个子都扔不上去泥了，根本够不着。第二天早上，梁山到造纸厂找到孟师傅，跟他借了两个大油桶和两块大跳板，他和战士连扛带骨碌的，把跳板和油桶弄回来，搭好跳板，他们把和好的泥先倒到台阶上，然后再从台阶上往跳板上倒，最后从跳板上往墙上堆，没用一天，最后一段6班第一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