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张秋雨来了

年三十下午，张秋雨来到王洪虎家。她把买来的菜摘出来，洗干净。又剁了二斤血脖肉，准备给两位老人包饺子。肉馅剁完了，她用豆油和葱花、花椒面把馅喂上。然后又把面和好，放在那醒着。她开始准备炒菜。她进屋问老太太，“妈，今晚咱们整八个菜行不？”老太太说：“就咱们三个人，整那么多干啥？”王洪虎在一旁说：“给你整，你还嫌多？”自从王浩被抓走，老两口经常吵架。王洪虎怨老太太把王浩惯坏了。老太太说老头不关心孩子。反正心情一直不好。张秋雨的到来，着实让老两口感动。王洪虎问张秋雨：“你上这来，你爸怎么办？”张秋雨说：“我告诉他了，一会上这来。”王洪虎说：“好，好。你爸来，我们老哥俩喝点。”张秋雨说：“行。你心脏不好，别喝白酒了，你喝梁山送来的啤酒。”王洪虎说：“梁山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这两年年年还给我送啤酒。”张秋雨说：“他现在上佳木斯市政府了，他们往省里送酒，顺便给咱们带点。”王洪虎说：“他上市政府啦？”张秋雨说：“嗯。”这时，张冬生拎着两瓶尖庄白酒来了。王洪虎见张冬生拎着白酒来了，他说：“你来我就高兴，还拎酒干啥？再说了，秋雨说了，不让我喝白酒。一会你拎回去。”张冬生说：“一顿少喝点没事。”张秋雨领着三位老人包饺子。馅挺多，老太太说：“够吃了，别包了。”张秋雨说：“妈，都包了吧，剩下的拿外边冻上，啥时候想吃就煮点。”饺子包完了。张秋雨开始炒菜，菜炒好了，她又煮饺子，饺子煮好了，她进屋，坐在老太太身旁，旁边的茶几上有白酒，果酒和啤酒，张秋雨征求了每个人的意见后，给老太太倒上果酒，给王洪虎和他爸倒上茅台酒，自己也倒了一盅茅台。张秋雨跟王洪虎说：“爸，你先说吧。”王洪虎说：“没啥说的，今个是年三十，你和你爸能上我这来，我高兴。我一直说你是个好孩子，虽然你跟王浩离婚了，但你还是我们的女儿。王浩在不在都一样，没被抓起来他有几个年在家过？来咱们喝一个。”吃着饺子，王洪虎说：“这饺子真好吃。”张秋雨说：“这是跟梁山学的。”王洪虎问：“梁山现在还没结婚吗？”张冬生说：“没有。”王洪虎说：“这孩子真是的？”又吃了一会，王洪虎对张秋雨说：“秋雨，我说你去找梁山谈谈，他要是没有别的想法，看看你们能不能走到一起？”张秋雨说：“爸，前两天梁山来送酒的时候，我跟他谈了，他没啥意见。我准备今晚就上佳木斯，去见见他妈。听听******意见。”王洪虎说：“好，这样好！这个事我赞成。你跟了梁山，我们也放心了。这么多年把你耽误了，你应该找到自己的幸福。”

吃过饭，张秋雨和爸爸回到家里，拿上旅行包和买点秋林红肠、小肚就坐公共汽车上车站了。第二天早上下车出了检票口，张秋雨就看见合江军分区的通信科李科长在接她，张秋雨问：“你们怎么知道我来佳木斯？”李科长说：“王政委打电话让我们接你。”张秋雨说：“这老头，麻烦你们干啥？”李科长说：“这有啥麻烦的，上车咱们走吧？”张秋雨上了吉普车，告诉司机，“上33粮店西边的建业胡同。”李科长说：“部长，你对佳木斯挺熟的。”张秋雨说：“在兵团的时候就来过。”车开到梁山家门口，张秋雨把门敲开。梁山出来一看是张秋雨，就说：“你也不来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张秋雨说：“还接呢？这不李科长一大早就上车站了。”梁山跟李科长握了握手，“来快进屋。”李科长说：“我们就不进去了。部长，我知道地方了，你休假期间不都是在这吗？”张秋雨说：“对，我就在这，回来晚了就是出去串门了。”梁山一再往屋里让李科长，李科长还是走了。梁山跟张秋雨进了屋，妈妈听见敲门声，知道家里来人了，张秋雨一进屋把她吓了一跳，“哎呀，这不是秋雨吗？这大年初一就过来了，快上炕暖和暖和。”张秋雨说：“不冷，坐车来的。”妈妈说：“真是当领导的，还有车接。”张秋雨说：“我没告诉他们，是我公公给他们打的电话。”说完了她觉得说的不妥，就又补充说：“昨天三十，我和我爸上王浩家吃的饭，吃完饭我就上车了。王政委可能怕我下车还得走着来，就给军分区打了电话，他们的李科长上车站接的我。”梁山说：“妈，给秋雨煮饺子吧。”妈妈说：“哎。”张秋雨说：“梁山你把饺子拿出来，我煮。”妈妈说：“你快歇着吧。”梁山拿着张秋雨的旅行包和她带的东西来到小屋，张秋雨也跟着过来。梁山问：“昨天上王浩家了？”张秋雨说：“我寻思王浩出事了，两个老人过年挺冷清的，就和我爸过去了。”梁山说：“应该的。老爷子对咱们的恩情咱们一辈子都不能忘。”张秋雨说：“是啊。我给他们包了不少饺子冻上了。老爷子说了，让我给他当闺女。”梁山说：“那好啊。”张秋雨说：“老爷子还不知道咱们俩的事，他还让我找你谈谈呢，看看咱俩能不能走到一块。”梁山说：“老爷子心眼真好。”妈妈喊梁山放桌子，扒蒜。梁山问张秋雨，“你是不是没洗脸呢？”张秋雨说：“可不是，车上没水了。”梁山拿着暖水瓶给张秋雨倒了热水，“你快洗吧。”梁山放好桌子，扒了一头蒜，用蒜缸捣碎，用酱油和好。饺子煮好了，张秋雨也洗完脸了。三个人上桌吃着饺子，唠着嗑。张秋雨问：“大婶，梁山跟你说了我们俩的事吧？”妈妈说：“说了。”张秋雨问：“您是什么意见哪？”妈妈说：“高兴，就是高兴。盼着你们俩赶快结婚。”张秋雨说：“婶，你对我是不是有意见，或者有些看法？”妈妈说：“开始我还真挺恨你。恨你把我们家梁山给甩了。可后来梁山把你们俩的事，给我掰开揉碎了的好一顿说，我弄明白了，不是你的事，是梁山瞒着你做了不少事，把你给骗了。”张秋雨说：“可不是吗？他和韩冰俩个人合伙骗我。是他把我害了。整整八年。你说我这日子过的，孩子孩子没有，家不像个家，我想想这就是一场噩梦。”梁山说：“好了，大过年的咱不说那些不高兴的。”妈妈说：“今年能不能结婚哪？”梁山说：“这得问秋雨。”秋雨说：“妈，你着急呀？”梁山说：“妈，都管你叫妈了。”妈妈说：“我听见了。能不着急吗？梁山都多大了？都三十五了。”张秋雨说：“那过完年，我就让刘海燕给我送介绍信来，就登记结婚。”妈妈说：“真的？”秋雨说：“妈，真的。”妈妈听完站起身，爬上炕，打开一个柳条包，翻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她又回到桌子上，把手里的钱递给秋雨，“这是一千块钱，你拿着。”秋雨说：“妈，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啥？”妈妈说：”这是改口钱。”秋雨说：“我可不拿。”妈妈说：“拿着。结婚再准备。”秋雨说：“准备啥呀？把房子刷刷就行了。”梁山说：“姐夫说要把他们家的房子让给我们。”秋雨说：“可别折腾他们了。”梁山说：“上班我跟委里说说，看看能不能给整个房。”妈妈说：“要是能跟委里说说，给整个房，那感情好。”秋雨说：“有可能更好，没有就在这结也一样。”妈妈说：“结了婚，你们的工作怎么办？”梁山说：“我就当军属呗。”妈妈说：“有点不方便。”梁山说：“秋雨也调不过来。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调省里去。”秋雨说：“你要是调省里可好了，让咱妈也去。我再想办法要套房子。”梁山说：“我调不过去，你也可以要房子。这样我去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