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心中骂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茶水那么苦涩,哪有美酒喝着过瘾?”他心中虽是这样想,但还是按照杜聪之言端起一杯茶,茶水刚一入口,霎时只觉得这茶水难喝至极,比之马尿有过之而不及,反倒也提神醒脑了,他强忍着苦涩,将茶水尽数咽入腹中,道:“真是好茶!”
说也奇怪,自从第一杯茶下肚,往后的愈喝愈觉得清冽,跟酒相比之下,自有另外一股风情,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谈论些天下之事,不知不觉间已过了正午,杜聪自幼饱读兵法,于攻城略地、镇守城池、安抚民心等皆有一番高见,只把张竣听得在心中大为赞叹:“此人乃不出世之奇才,武功奇高已是罕见,何况擅长谋略,此番能为我所用,真是天助我也!”
张竣不比杜聪牧野二人,只坐了两三个时辰,便觉得腰酸背痛,两腿发麻,他抬起头向正厅外望了一眼,发觉此时日头偏西,显然已过了午时,起身道:“本王今日听两位侠士高见,实在是受益匪浅,如今午时已过,二位不妨与本王一道吃个便饭。”
牧野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听杜聪一番高谈阔论,实在是觉得无聊,怎奈又不能起身离去,只好一杯接着一杯喝茶,此时腹中鼓胀,尿意袭来,简直是‘生不如死’。此时听张竣之言,好似一个将死之人抓到了一根救民稻草,忙道:“湘王说的极是,我连早饭都还没吃,可是饿的紧呐!容我先去方便一下,排出体内废物。”说罢,行了个辞别礼,跑到附近花丛中酣畅淋漓地撒了一泡尿,算是为花儿施了点农家肥。
牧野返回正厅,见张竣与杜聪正站在厅中等他归来,对张竣愈来愈有好感,张竣道:“此地太过简陋,不适宜用餐,二位请随我来。”说罢,先前一步,走出正厅,杜聪取过放在桌子上的佩剑,跟在张竣身后。
牧野瞅见杜聪手中长剑,心头忽的一震,想道:“难怪我一直觉得自己丢下了什么东西,原来是我的佩剑!”当下追上杜聪,急道:“师兄,你可曾见到我的那柄佩剑?”
杜聪也是一惊,摇头道:“你的剑不一直放在你身上?我可没见过。”不过他心思缜密,马上问道:“师弟莫慌,你仔细回忆一下,想想是否落在了什么地方。”
牧野停步沉思良久,一拍手,喜道:“我记起来了,我的那柄剑落在了‘醉仙居’里!”
杜聪道:“此事可拖不得,咱们快回去,把你的剑寻来。”说罢,抱拳向张竣歉然道:“湘王,恕我等还有急事,暂时不能相陪。”
张竣皱眉道:“一柄剑而已,至于这么大费周章么?牧侠士若是想寻一把趁手的兵器,本王那兵器库里宝剑多的数不过来,你直管挑一把就是了。”
牧野道:“湘王,您有所不知,那柄剑并非是什么绝世宝剑,只不过它是我授业恩师所传授,自幼就与我相随,时间长了,感情日益深厚,我便把它当做老朋友一般对待了。”
张竣赞道:“牧侠士对一柄剑都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可谓是重情重义,真是难得!”牧野苦笑道:“湘王过奖了。”
张竣道:“既然二位侠士执意要去,本王也不便挽留,待寻剑归来之后,我再让厨子为二位准备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