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赵总所说的这件事情,我是必须表态的。
小孙做线人的调查工作,我是全程经历的。真的,期间发生一些事情,这对我的触动很大。
其实在这个会议之前,我就已经与赵总交流了意见。所以……
我支持。”
“什么?”
“怎么会这样?”
“这…”
“张总?你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是呀,张总。人情化管理一向是你主张的企业管理政策,如今为什么要放弃?你总得给我们个理由吧。”
台下骚动片刻,九零后大军竟然将矛头直指主帅。这让在一旁看热闹的八零们窃笑不已。
这有什么好笑的?
敢于守护大义而直面上司的人,在八零后里面,早已全部阵亡了。
但九零后还没有,不过也是每天都有阵亡的。
两派都是这幅惨样子,还有什么互相取笑的资本。
所以,尽管八零后们脸上带着嘲笑的等热闹看,但若尘却没有笑,就是因为这不好笑。
“好,我会给你们理由……
查到小孙有问题后,我是第一时接到汇报并开始调查的。实际上,我去了他们家两次。
第一次,他的妻子交给了我证据,致使小孙的线人身份被证实。李总和我们一起指正小孙,小孙当堂认罪。这很好。
而第二次。我是去帮助他的妻子的。因为,他的妻子很单纯,我不忍她受伤害。开除小孙对他的家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而相反,赵总的制度化管理却可以任用小孙这样的人。这很博爱,这也很好。
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如今的局面下,重点是需要保护公司的利益,而不是考虑公司的未来。
我们可以试着运行一下赵总的提议,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后再考虑下一步。
而且,假如可以避免这类事情的再次发生,于情于理都能取得很好的效果。”
若尘说完,环视了左右。她真是这么想的。虽然私人情感尽量的不要带入公司的节奏,这句话很对。
但两代人都认清了一个事实。商,本就出于生活。无法分割透彻。
但这次却不一样,无法分割透彻不代表不能分割。
孰轻孰重罢了。
九零后的旗帜想造反,他们却不想盲目随从。
“那是他罪有应得,张总,我们是商业公司,不是福利机构。”
“但祸不及家人。她的妻子很单纯,而且我有想帮助她的愿望。就当作我私人的行为,可以吗?”
“他小孙走错了路,家庭在他的带领下走向深渊,怎么就和我们扯上关系了?需要我们去帮助他们。”
“-哈-哈-哈-哈-。怎么?你们九零后终于想通了吗?”
“你……”
赵雯站了起来,打断了即将要撕扯的局面。
“好了。”
九零后面对赵雯,却不像面对若尘那般轻松。不是因为权利差异,而是血淋淋的历史教训。
他们多少都直面过赵雯,但没有一合之敌的。这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在能力上。
人总得直面这句话:他吃的盐或许没你吃的米多,但大家都算吃米的时候,就别硬抗了。
而且,赵雯很挑食,专吃好米。我会胡说?
所以,九零阵营安静了。若尘顺势坐下,或许她的心,就没在这地方。
赵雯听到若尘的发言,的确蒙了一秒。但只有一秒,因为她知道,若尘无意间把自己的优势扒光了,现在,任她宰割。
但想抹了若尘的权却没那么简单了。他身旁还有李仲,李仲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
“我支持张总的观点。的确,制度化管理不尽人情,一切以利益为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