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师父!”
“这是我弟弟!”
几乎异口同声。
司覃然一愣,“你俩到底啥关系?”
陆平谦小声在清辞耳边问:“师父是不是为了隐藏实力,所以自称我姐姐?”
清辞脸色僵了下,随之对司覃然道:“我们是师徒。”
说完,她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跟眼前这个人解释什么劲儿?
“我们走。”
清辞欲绕过他,司覃然挪步再次挡住她的去路,他肩上的猫头鹰扑腾了下翅膀。
“教绣花的那种师父?”司覃然轻佻的笑。
陆平谦听得恼了,可对方是一国皇子。
四处望了望,对清辞说:“来者不善啊,他好像是一个人,要不弄死他?也当忠心报国了。”
清辞点了下头,“未尝不可”还没说出口,猫头鹰突然扑腾着翅膀冲着他们扑过来。
陆平谦惊慌失措下意识想跑,清辞伸手一抓,准确扼住了猫头鹰的脖子。
清辞没下死手,任它在手中扇着翅膀挣扎,两只爪子还在伸缩着一张一合试图抓她。
“有两下子啊。”
司覃然似乎根本不在意这只猫头鹰的死活,插着腰,一双时而妖媚时而凛锐的眼睛饶有意味打量着清辞。
“我的小乖耳力极好,忠心护主,一旦有人说要对我不测,它就会身先士卒。你们说什么了,想杀我?”
既然如此,清辞干脆摔晕了它。
“能别扯些有的没的,你拦我们的路总不是来说笑的吧,要干就干。”
司覃然笑了,“对付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不配我亲自动手。”
羽国以武定邦,国土又在风沙之地,大多都是糙脸莽汉,鲜少有司覃然这样细皮嫩肉的男子。
其实他能有这番皮肉,是他大多时间都不在羽国的缘故。
而他回羽国的时机,往往是在羽国举办重大比试的时候。
屡次摘得武状元,赢得举国颂赞,声名远扬,他这位三皇子是独一份。
司覃然打了个响指。
一位黑袍羽纹的男子应声从山上林间乘风而来,在他身后三步处落地。
同是黑袍羽纹,可这位的袍子面料明显黯淡粗糙,刺绣也是普通的白线,皮肤黝黑,五官粗旷,宽大的帽子遮住了眼睛,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他站在司覃然的身后,守护者的姿态。
同样轻功出场,清辞明显感觉到这一位的轻功要扎实许多,几乎做到了踏风无声,落地更为平稳。
司覃然并没有急着让他出手,悠然自傲道:
“本皇子惜才,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给你个投靠本皇子的机会。”
清辞哂笑道:“素闻你麾下高手众多,原是上这儿拦截来的?”
司覃然道:“不尽然,武林大会几年才办一次,就靠这儿拦的几只不认路的小兔子,哪够塞牙缝的。”
清辞皱眉,“小兔子?”
“拦过不少,你是最像小兔子的那一只。”司覃然冲她邪媚一笑,“跟着我混吧。”
“我若是不愿意呢?”
“那就去死。”
地上的猫头鹰有醒转之势。
清辞视线刚挪过去,就见一道银光闪过,击中猫头鹰的要害。
它为主子舍生忘死,主子却亲手杀了它。
清辞的脊背顿时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