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眯起眼,再次出剑,直刺她的命脉。
清辞微侧身避让。
舞女刹不住身子,又往前虚冲了一步。
清辞一掌劈在她持剑的手腕上,她吃痛松手,清辞握住了下落的剑柄。
“阿辞!小心!”
皇上急声唤她的名字,清辞也看到了,这舞女在她自己胸口抓了一把,粉末溅出,这大概要往她这洒毒药了。
清辞扯下自己身上银红色羽锻斗篷遮挡,将白花花的粉末尽数挡了下来。
粉末散尽,斗蓬砸在地上,清辞飞快抓起皇上面前的酒杯,信手甩出。
酒杯如白光闪过,准确无误的重击舞女的心口。
舞女闷哼一声,身子软软倒地。
这个刺客解决了,众人松一口气,比起地上不知生死的刺客,还有一处更吸引众人的目光。
元妃娘娘那隆起的圆腹,此刻没了斗篷的遮挡,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
宫人上前将舞女拖走,剩下的四个舞女跪地哭诉自己毫不知情,可她们不管无辜与否,重刑之后都是难逃一死。
清辞挺着肚子走上台阶,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
发生这样的大事,一时之间,众人皆默,大概都是在想措辞。
有刺客,元妃居然会武功,元妃有了身孕?
太后一声尖厉呵斥,打破了满殿寂静。
“大胆元妃,你究竟是什么人!呆在皇上身边有何目的?!”
被这一吼,清辞懵了一下。
这女人,是来了八斤月事,神智不清了吗?
这时候应该追责安排歌舞的教坊司甚至是礼部,再或者是负责整场宴席的太后本人。
莫非是太后为了避责,强行给她套个居心叵测的锅?
傅景翊蹙眉,看向太后。
“母后,元妃是什么人朕对她知根知底,无需向旁人解释太多,且今日若没有元妃,朕怕是已经遇刺身亡。”
太后冷笑道:“可是本宫怎么听说,这个元妃原是秦焯手底下的人呢?”
关于清辞的来历,这个流言确实是有,可是大多数人也就是听听罢了,并不信这些危言耸听的话。
太后在这样的场合,提起这样的事儿,清辞的心眼难免被揪了起来。
皇上正主张孝道,他断不可能当着众臣的面对太后多不客气。
傅景翊微眯了下眼,眸光凌厉,“母后,流言止于智者。”
“这可不是什么流言。”
太后吩咐道:“让人进殿来!”
果不其然,太后带上殿的证人,是秦玉。
曾经的准太子妃,太师府嫡小姐,自然在场大多数人都是认识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秦玉没死在断头台上,而是好好的活着,如今一袭布衣,跪在殿下。
在太后的允许下,她语出惊人。
“助我逃得一命的人,正是元妃娘娘。元妃娘娘不仅是秦府旧奴,还——”秦玉顿了顿,道,“常常宿在我哥哥秦承泽的房里,睡在他的床上。”
清辞心里直呼好家伙,这人不想活了,也要把她拉下水,什么仇什么怨?
这样辱她清白,就是在要她的命啊。
“你血口喷人!”清辞站起身,挺着肚子道,“如果是我救的你,你还会来这里攀咬我?你这样害我,分明是受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