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忍不住上手摸了下脸,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包裹住了整张脸。
这啥病啊整张脸都得这样包起来?
她要下床,萧远就扶着她。
宋宁发现自己很不喜欢被他扶着,可是他们不是夫妻吗,她又不好推开。
“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想自己走走。”
萧远握着她肩膀的手一顿,慢慢松开,“你太粗心了,走路都会摔着,我不放心你。”
宋宁笑笑,“我有那么笨啊?”
萧远摸摸她脑袋,“是啊,你有那么笨。”
这个脸上的病大概是很见不得人的病,萧远就是不肯让她出门。
直到她大夫说她脸上的绷带可以拆了,他慢慢的把绷带一层一层剥下来,看到毫无遮挡的容颜时,萧远满意的笑了笑。
他拿过铜镜给她看,“你看,你这样也很好看。”
宋宁觉得他这话很奇怪,“也?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萧远说:“我是说,这个病没有伤到你的容颜。”
宋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着一双妩媚的眼睛,鼻子秀挺,唇红齿白,挺顺眼的。
“那我现在是不是能上街去啦?”
萧远点头,宠溺道:“可以,但你不要一个人出去,外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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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座叫作岐州的城,不太安稳,时常有人当街行暴。
她跟萧远住在一个大宅子里,宅子的主人叫康以洋,将萧远奉为上宾,任其来去自如,礼遇周全。
宋宁偷溜了出来,坐在茶馆里,拿萧远给的银子买了几个下酒菜,还买了一壶酒。
周围的议论声入眼。
“这皇后在太子满月宴上失踪,真是一大悬事啊。”
“到底是武林大会上拿了第一的皇后,可能是外国使臣不配见她吧!”
“皇上也是一绝,朝臣都说把元贵妃抓回来处置,他却直接在宴席上宣布立她为后,小皇子为太子,这皇帝我是看不懂。”
“让你看懂了,那还是皇帝么?”
宋宁听得津津有味。
还有这样的事儿?这位皇后真够奇怪的,在儿子满月宴上玩失踪,连儿子的面子都不给么。
萧远说皇帝是个昏君,可他听起来作为男人倒是不错,就是对皇后太过于纵容了,他越纵容,那女人越是无法无天了呀。
宋宁举起酒杯刚想喝酒,就被人夺了过去。
“我就喝一口,不成?”
“我说过了,我在你身边可以喝,你一个人溜出来怎么能喝酒?你酒量多差你自己不知道?”
“那你现在在了,我可以喝了吗?”
萧远把酒杯里的酒倒光,拉起她就往外走,“不行,罚你十天不能出门,让你记住这一次教训。”
宋宁沮丧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处处管我,我知道自己酒量差在外面不会超过两杯的,你都不信我。”
“一杯都不行。”
“那我要出门玩的。”
“不行。”
宋宁恼了,“我不干了,我要跟你和离!”
萧远背影一僵,缓缓哑声道:“每天都陪你出来就是了。”
他又说:“你想要什么都跟我说,可是不要说和离两个字,很伤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