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做皇帝的人啊,偏偏一副好像从来没见过女人的样子。
秀月就在亭子下面,看主子把表情调整得清冷淡漠之后,再“很不经意”的往亭上去。
看他们在亭上疏离的距离,疏离的交谈,秀月不由得想起前世后来的他们腻死人的样子。
那个女人明明掐断人脖子都不费余力,有时却跟残疾了似的要喂。
呕了。
秀月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这时候的清辞站在主子的对立面,万一她伸手咔嚓一下,主子就凉了。
想到这里,秀月匆匆忙忙的往亭上奔去。
事后,秀月才知道主子跟清辞说了什么,论耍心眼儿这方面,主子向来是个精准的坏胚子。
傅景翊一上凉亭,准确无误的叫出她的名字。
“清辞?”
清辞盯着他了一会儿,从他的着装上判断:“您是七王殿下?”
傅景翊略一点头,她就浅浅行了一礼。
“七王殿下认得我?”
言出,傅景翊神色微顿,而后道:“自然认得,见过你的画像。”
清辞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殿下在哪里见过我的画像?什么时候?”
傅景翊云淡风轻道:“有阵子了,是秋狝时候一个皇兄称近来有些腻味,想要新的美人解闷,秦承泽便说他身边有,还让人拿了画像来,众人都认为确实美,本王就多看了两眼。”
清辞袖下的拳头握了起来,面上强颜欢笑。
“既然有王爷赏识,那怎么就没有下文了呢?”
傅景翊看着她的眼睛,道:“因为皇兄喜欢通体无瑕的女子,秦承泽说,你身上有疤痕,于是众人都觉得可惜。”
清辞身子明显的一僵。
傅景翊轻勾唇角,“姑娘,你脸色不大好。”
清辞缓了缓,笑着说:“确实可惜啊,错过了攀龙附凤的机会。”
傅景翊很贴心的宽慰她,“你主子这般热心为你举荐,早晚会有出路的,姑娘不必着急。”
他又若有所思的说:“秦承泽婚期将近了吧。”
清辞道:“主子的事,我不太清楚呢。”
“他跟南淮郡主情投意合,千里求娶也是一段佳话,婚事当提上日程了。”
傅景翊说:“本王以为,你过来是替主子送喜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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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翊既然说了,就得去办,得让清辞觉得,那些事秦承泽就是做了。
只要有个人出去到处嚷嚷,说秦承泽身边婢女漂亮得很,秦承泽有心把她献给权贵。
这话早晚会传到清辞耳朵里,清辞也会自然而然的认为,秦承泽真有这个心思。
傅景翊在秀月面前提了一嘴:“沈复人缘好,他把话说出去,很快就满城皆知了。”
秀月不太乐意去找沈复。
“殿下,您为什么不直接跟她坦白呢?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旁敲侧击的。”
傅景翊道:“直接说,她只会觉得我挑拨她跟秦承泽,不真实。”
秀月很老实的说:“殿下本来就是要挑拨他们两啊。”
傅景翊瞪了她一眼。
秀月低着头,声音越来越轻,“可是我不想找沈复,我已经拒绝他了,怎么能再找他。”
她很少忤逆主子,尤其是对主子有利的事,她从来都是主动去做。相比这件事,她宁可去刷一个月恭桶,只求不欠沈复人情。
“秀月,”傅景翊看着她,道:“你嫁给沈复吧,他家世显赫,是你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