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稀罕,”李月皎啧啧道,“看不到这个焰火痛苦得想哭呢。”
她一直不觉得焰火有啥好看的,声音吵,导致她现在跟太子说话都得刻意大点声,再就是那明明灭灭的光,像打雷一样让她害怕。
李月皎又道:“你的心肝侧妃真是胡来,这下好了把自己玩脱了。”
傅云从无所谓道:“这不还有你给我解闷。”
说完,他就坐在床边脱靴。
李月皎赶紧捂住了鼻子。
傅云从愣了一下,一时恼火,把脱下的袜子扔在她脸上。
李月皎被他恶心得不行,把袜子一扔,不管跨下有多痛坐起来就要跟他拼命。
傅云从按住她锤过来的拳头,怒道:“我泡了澡过来的,鞋袜都是新的!”
李月皎心有不甘的抽回手,躺回去翻过身背对着她。
“离我远点。”
傅云从本不打算碰她的,一句话就让他的逆反心理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捏住了她的下颔,轻佻道:“夫为妻纲,这个道理你出嫁前,你娘就该教过你。”
李月皎被他掐得生疼,使劲也掰不开他,泄气道:“你想怎么样,干脆点,你不就想废了我吗,你废了我呗!”
她在皇后面前总说自己愿意做这个太子妃,可是面对太子,她无数次的想,身为太子妃能不能提和离?
祁元律法多年前就改了,女子亦能提出和离,自由选择婚配,可那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做过太子妃的女人,哪怕被废也不能再嫁给别人的,什么前景都没有了,还会成为李家难以启齿的耻辱。
他看着她的脸,下了个无耻的决定:“先做了你,再废了你。”
李月皎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道:“傅云从,你会有报应的,你不要后悔。”
他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李月皎抓得死死的,说:“害死邱瑶夕的又不是我,你报复我算什么!我跟皇后亲近不过是因为,我知道她是我姨母。傅云从,睁开你的眼睛看一看,皇后她到底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又做错了什么!”
傅云从懒得跟她理论,蛮力扯开了她的被子。
他欺身下来的时候,李月皎慌乱喊了声:“表哥!”
傅云从身子一僵。
李月皎抱住他,眼泪一个劲的掉:“表哥以前不是这样的,表哥不要这样。”
小时候的傅云从的确不是这样的。
她在国子监里跟别的子弟打起来,他会站出来说这是我妹妹,都得让给她。
有个太子表哥是很有安全感的事,所以她从前也爱黏着表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表哥就跟她疏远了。
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姨母让她做太子妃,她也是满口答应,甚至对此有一点期待。
她当时对太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那个护着她的表哥。
而且,他长得好看,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可是大婚那一夜,她等来的是无缘无故的羞辱。
从此她再没了太子表哥,也没有夫君。
此时她抱着傅云从,就像小时候挨了父亲打,来找他的时候一样,抱着他哇哇哭。
傅云从僵了一会儿,甩开她,起身。
有些嫌弃得瞥了她一眼,“哭什么,你嫁给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