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厌恶这种没有自知之明还贪得无厌的人。

“爷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想白家对璃璃的各种小动作，我现在能答应每天去医院，已经是我仁慈了。可彤彤……她不知道自足。”

季旭嘴角弯起，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

“果然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比璃璃年纪还大呢，可比起璃璃，差得远呢。爷爷，困境使人成长，你说……”

季旭顿了顿，季昊天秒懂他的意思“你少打白家的主意。”

季旭笑了“爷爷，破产真的是生动的人生一课，云家未破产之前，璃璃也是位公主，可破产之后，她迅速的成长，说不定彤彤遭遇破产的打击，也会脱胎换骨，性情朝着好的方向转变。”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连肚子都吃不饱了，哪里还有心思想着往他身上扑。当白彤为了生活而艰难的奔波时，说不定会顿悟。

现在的她，比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过的都好，她已经非常幸运了，做人，要知足。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季旭桃花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爷爷，就这么说定了，让彤彤体会到普通百姓的辛苦，体会到生活的艰难，她一定会变个人的！”

“做梦！”季昊天冷斥，打破季旭的幻想“她连死都不怕，白家真的破产了，她最有可能是找你拼命，而不是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做人。”

季旭“……”

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依照白彤扭曲的性格来说，说不定真的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我会做到让人看不出痕迹。”他不死心。

“那也不行，彤彤所犯的错，罪不至破产。”

他和白老爷子互帮互助几十年，如今白老不在，他怎么能放任季旭去把白家搞到破产。他死了，哪里有脸去见自己的老兄弟。

“爷爷，你若是把你对白家的仁慈给璃璃就好了。”季旭苦笑。

季昊天的邪魅狂狷霸道不讲理全放到云璃身上了。

“你让她先和我有几十年的交情在说。”

“爷爷，我和璃璃真的决定打持久战，不结婚也没关系，就这样耗下去，说不定真的会耗几十年。”

季昊天“……”

这种话真的是听一次心口堵一次。

几十年，他还能管着季旭十年就算是不错了。

他老了。

疲惫的呼了口气，季昊天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一双总是锐利逼人的眼睛已经有些浑浊“这事，我不插手了，季家，总有一天要交到你的手上。”

“我不会让爷爷失望的。”季旭心中一紧。

“但愿吧。”季昊天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这就是孙子养的太好的后果，女人争风吃醋，闹的太难看！

云烨一定不能这样！

季昊天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云烨教育好，他最起码还能再活十年，嗯……足够把云烨教导出来了。

抛下孙子的糟心事，季昊天乐呵呵的去找云烨，季旭那边挂了电话，面色冷峻。他拿出笔电，登录微博，抿着唇查看白彤和云璃的长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