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老者(求收藏求鲜花)(2 / 2)

林飞将小船系在渔舟船尾,然后和黄蓉一起跨上渔舟船头,与那渔人作揖见礼。那渔人坐着还礼,说道:“请坐。在下腿上有病,不能起立,请几位怨罪。林飞忙道:“不必客气。”在渔舟中坐下,打量那渔翁时,见他约莫四十左右年纪,脸色枯瘦,似乎身患重病,身材甚高,船尾一个小童在煽炉煮酒。

林飞先是向那渔翁介绍了二人,然后说道:“晚辈等人一时兴起,在湖中放肆高歌,未免有扰长者雅兴了。”那渔人笑道:“得聆清音,xiing间尘俗顿消。在下姓陆。几位今日可是初次来太湖游览吗?”林飞道:“正是。”那渔人命小童取出下酒菜肴,斟酒劝客。四碟小菜虽不及黄蓉所制,味道也殊不俗,酒杯菜碟并皆精洁,宛然是豪门巨室之物。

三人对饮了两杯。那渔人道:“适才小哥所歌的那首《水long吟》情致郁勃,实是绝妙好词。小哥年纪轻轻,居然能领会词中深意,也真难得。”林飞听他说话老气横秋,微微一笑,说道:“宋室南渡之后,词人墨客,无一不有家国之悲。”那渔人点头称是。黄蓉也说道:“张于湖的《六洲歌头》中言道:‘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也正是这个意思呢。”那渔人拍几高唱:“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连斟三杯酒,杯杯饮干。

林飞,黄蓉和那渔翁三人谈起诗词,甚是投机。其实林飞,黄蓉小小年纪,又有甚么家国之悲?至于词中深意,更是难以体会,只不过一个前世看过大量诗词解析,另一个从前听父亲说过,这时二人便搬述出来,言语中见解精到,颇具雅量高致,那渔人不住击桌赞赏。

又谈了一会,眼见暮霭苍苍,湖上烟雾更浓。那渔人道:“舍下就在湖滨,不揣冒昧,想请二位去盘桓数日。”黄蓉道:“林哥哥,怎样看?”林飞还未回答,那渔人道:“寒舍附近颇有峰峦之胜,两位反正是游山玩水,务请勿却。”林飞见他说得诚恳,没什么异议,便道:“那么我等就打扰陆先生了。”那渔人大喜,命僮儿划船回去。

在湖中行了数里,来到一个水洲之前。在青石砌的码头上停泊。上得岸来,只见前面楼阁纡连,竟是好大一座庄院,过了一道大石桥,来到庄前。林飞黄蓉相互对望了一眼,想不到这渔人所居竟是这般宏伟的巨宅。

林飞二人未到门口,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后生过来相迎,身后跟着五六名从仆。那后生道:“家父命小侄在此恭候多时。”二人拱手谦谢,见他身穿熟罗长袍,面目与那渔人依稀相似,只是背厚膀宽,躯体壮健。林飞道:“请教陆兄大号。”那后生道:“小侄贱字冠英,请二位直斥名字就是。”三人一面说话,一面走进内厅。林飞黄蓉见庄内陈设华美,雕梁画栋,极穷巧思,比诸北方质朴雄大的庄院另是一番气象。黄蓉一路看看庄中的道路布置,脸上微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