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夜家?”
可能吗?
纪倾尘凝视冷易婳清亮的眸子,忽而想起那日华盛国际的午宴过后,夜樾居然会出现在纪陌生的办公室里,那诡异的一幕,至今让纪倾尘摸不着头脑。
“那天爷爷在办公室见了夜樾,说是跟夜樾说不让夜子晟缠着你的事情。但是我觉得夜樾对爷爷的态度很奇怪,对我更是奇怪!”
“什么意思?”冷易婳抬手,轻轻抚平了纪倾尘眉宇间的褶皱。
他是她心爱又心疼的男人,所以见不得他有半点困惑与难受。
纪倾尘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暖,一颗心被温泉水浸泡过一样,都快要化了。她对自己真的不一样了,哪怕从前跟自己接触的时候,她也会温柔说话,也会关怀自己,但是那样的关怀都比不上此刻他俩的亲密。
一个人是不是真心爱着自己,她心底里与自己还有多少的距离,其实只要用心感觉,不难发现的。
纪倾尘的一双眼黏在她的脸上,一眨不眨地说着:“就是......他好像很怕爷爷,就连看了我也是毕恭毕敬地叫我纪少,仿佛我是主子。”
顺势就这样倒在了冷易婳的怀里,他很贪恋她此刻的温柔。
冷易婳却是细细思忖起来,也觉得事情不对劲:“我以前经常去夜家,跟夜樾也相处过不短的时光,他虽然体弱,却也是个自负的男人,这一点跟夜子晟有些像。所以,让他卑躬屈膝地跟爷爷或者跟你说话,其实完全没必要,一来你们并无等级关系,爷爷是董事长,他也是董事长,他大可以不卑不亢;二来你们并没有亲属关系,不存在定好不能选择的长辈与晚辈的辈分,他更不必如此。”
纪倾尘点点头,觉得冷易婳的话很有道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唯唯诺诺,要么是地位上存在阶级差别,要么是辈分上存在阶级差别,不然,以夜樾的性格来看,不大可能。
可是地位上,星夜国际虽然不及纪氏,却也是并不同行,不存在利益上的领导者与依附者。
不远处的费腾,却是忽而惊得叫了起来:“夜家不就有遗传性的肾病?!夜子晟爷爷就是尿毒症死的!夜樾也是换了个肾,不然也活不到现在!现在老大......”
费腾脱口而出后,忽而闭了嘴!
他不敢说老大也是肾病严重,因为夜子晟的爷爷已经死了,说出来似乎不吉利,也太伤纪倾尘夫妇的心!
纪倾尘跟冷易婳却因为费腾的惊叫齐齐愣住!
整个空间都被点穴了,静止的不光是费腾,还有纪倾尘夫妇!
好一会儿之后,纪倾尘忽而温声开口打破了静谧,道:“不早了,陪我躺着看会儿电视,准备休息吧!”
冷易婳笑着点头:“好啊!”
接下来的时光里,病房的大灯被关上,只开了床头的两盏小灯,笼罩着一片温馨的天地,电视机里播的是韩国古代的宫斗剧,纪倾尘跟冷易婳安静看着,时不时说一两句剧情,可是他俩发达的大脑却是各有所思地忧虑着今天这个值得被怀疑的发现!
晚上十一点,纪倾尘还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