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服务生要了一大壶水，边吃边喝，菜没吃进去多少，一大壶水见底儿了。

肖肯观察她一会儿，“哦对，姐姐刚出院，不应该吃这些辛辣的。”

“没事的，”原身开心地笑，“我喜欢吃，辣辣的很爽，也很解压。”

肖肯手臂搭在桌子上，“那就好。”

他夹了块麻辣咸香的豆腐块进嘴巴里。

后来肖肯跟她谈论起一首歌，原身着急开口，结果不小心被辣子呛到，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然后肖肯就不敢跟她说太多话了，她水快喝完的时候肖肯会主动叫服务生来续。

一整顿饭吃下来，肖肯换了好几个坐姿，最后他托着下巴，微偏头看着对面的女孩。

终于能像梦里那样跟他心爱的姑娘同桌吃饭，他以为那会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

但……

好像缺了点什么。

他说不上来。

姐姐明明还是那么美，但就是……缺了点什么。

……

后来等原身吃好了，他起身去结账。

外面天色暗下，他又送她回家。

车子停到徐家门口，敞篷跑车没有遮挡，路灯的光直接了当地笼罩着他们。

原身手搭在车门上，“今天谢谢你。”

“感觉姐姐……”

她正要下车，肖肯靠着驾驶室椅背，一只手的手肘撑在车窗框上，手指搭在下巴处。

是要说点什么的架势。

原身不由得紧张起来。

因为她知道现世里的肖乐师是喜欢她的，她以为他要跟她表白，然后下一秒，她听肖肯说，“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原身顿一下，看向他。

肖肯也看她，眼睛里的光明显比白天来接机时暗淡了。

这才第一天见，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什么都顺着他说的，那么辣的菜她都吃了。

心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但她忍着没表现出来。

最后只不太自然地笑了笑，“可能是最近住院……人待傻了……”

“回去早点休息，”肖肯依然笑，“今天的事，帮我跟裴总解释一下。”

原身下车、进屋。

吴妈见大小姐回来是极热情的，这种热情跟从前苏家的邹妈截然相反，原身有些不适应。

吴妈也不觉得奇怪，之前魏秘书来的时候说过，可怜的大小姐得了失忆症，不记得她了也正常。

胖胖的吴妈重新做自我介绍，还从厨房端出她新烤完的小点心。

原身说“谢谢”，而后看一眼楼上，“妈妈不在吗？”

吴妈说，“夫人回来过一趟，然后又去公司了，夫人公司的事忙，让大小姐回来后先休息，不用等她。”

原身捏了捏手，正好，她现在也有事要想，“那我先上楼了，吴妈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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