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就是那个底线。

“你！你的心怎么会那么狠呐？”

“狠？和你们比起来小巫见大巫。我也不过是将心里所想的都做了出来而已，你们呢？面子上端着大气端着温和，实际呢？内里猪狗不如。邢玉涛那么爱沈婷他为什么娶江玉珊？说白了还不是为了钱。”

邢奶奶大声呵斥：“你够了！这是我的错，当初我就不该逼迫他去娶你那个如蛇蝎的母亲。”

“漂亮话谁不会讲？娶了又要玩什么深情，也只有江玉珊那种笨女人会觉得对你们有所亏欠。你就不好奇我是哪里来的吗？”邢菲呵呵笑着：“一点都不好奇吗？”

邢奶奶捂着胸口，她没有站好，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邢菲走到她的眼前。

“江玉珊为什么那样的恨我？那是因为蒋玉涛就连喝多了都不肯和她同床，她生气地选择在半夜的时候跑出家门，结果遇上了流氓……”

邢奶奶的嘴巴一张一合，她大口大口呼吸着。

“听起来是不是觉得她也活该？我觉得她是活该的。”邢菲喃喃道：“说起来也是你们家蠢你们家笨，大肚子怀孕生的就一定是你们家的孩子？”

“你！”邢奶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看着邢菲那张扭曲的脸，她觉得心口好疼。

邢菲就是个……畜生！

她就连她亲妈也这样的诋毁。

邢奶奶想起某年的那一天，她是真的以为是儿子干的，她以为是玉涛……

是她亲手将两个人给毁了。

不，三个人。

如果她没有贪心，就不会演变成现如今这个样子。

都是她的错！

“还有一件事儿，我现在也告诉你吧。”邢菲蹲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奄奄一息的老太太道：“邢玉涛那天也是这样被我气死的……哦，我没有杀他，我也知道是犯法的，我只是讲出来了心里话。谁知道他就那么不禁气，瞪着眼睛然后就死了……”

“我和你……拼了！”

邢奶奶从地上想要挣扎起来弄死邢菲。

她这把年纪害怕犯什么法？一家子都是被邢菲害的。

邢菲根本就不是人。

邢菲一脚踢开邢奶奶的手，她看着躺在地面上脸色发紫的人，扬长而去。

别怪她心狠！

她也想有个家的，可是奶奶背叛了她！

邢奶奶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应该感觉到了大限，她只是悔恨没有办法将这些事情说给别的人去听。

她死了就没有证据指责邢菲了。

“你怎么了？”

李涟漪进了门还在奇怪为什么外面没有人，进了大门就看见那个老太太躺在地上，她冲了过来。

她试着用手去拍拍老太太的脸颊。

“打120吧。”谭苏建议道。

涟漪点点头。

想要去拨打电话的时候发现那个老太太正在紧紧攥着她的手，双眼以一种异常的光亮盯着她。

涟漪皱皱眉头。

“涟漪……”邢奶奶喘着粗气：“奶奶对不起你！”

邢奶奶的眼泪掉落了下来。

她不想死啊，也不能死！

她才刚刚找回孙女，她还没有对涟漪进行弥补，她好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