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沉思了一下:“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这次我军损失了不少兄弟,就从掳来的那些壮丁中补充兵员吧!”
“可那些全是永安城内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愿意为我们卖命?”
“杀掉那些富商和地主,其余百姓也定受过他们的剥削,只要给他们一些好处,再以言语循循善诱,何愁他们不为我所用!”
众将皆呼:“大统领果真思虑周全。”
从永安城掳来的壮丁竟有四五万人之巨,还不算上路上没撑下来的人,比叛军在永安损失的人数还要多。为防止这些壮丁起来作乱,他们被打散掺杂在不同队中由不同叛军中看守着。
“你,出来,叫什么名字?”一个小头目指着刘志旁边的左无灾道。
“左无灾!”
“从现在开始你归我管了,在我手下办事,到那边集合。”那小头目一脸趾高气扬。同时他看左无灾很强壮,感觉这人还是很有潜力的。
又过了一会,另一个小头目从他们身旁经过,将陈二田也选走了。
刘志知道他们这是在选俘,同时也暗地为陈二田和左无灾感到高兴,至少他们现在死不了了,还能吃上饭了。
刘志看过父亲的奏折,有一道便是关于定州叛军的,曾提到那头领所用的方法,以战养战,以俘作战,而且那俘虏加入叛军后还死心塌地地为叛军卖命。官军也派出了兵马好几次围剿,但结果都是不了了之,反倒是叛军一天天如滚雪球般壮大,最后还能攻城略地,声势浩大。
可惜那昏庸的皇帝随便翻翻奏折后丝毫不重视,任由其发展了起来。
对于叛军来说,俘虏也分两等。一种是生,一种为死,生便是像左和张一样被选中,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死便是没人看中他们,他们便被派遣去加固城墙,搬运擂石滚木,一天到晚不停劳作,而且只能一天只吃一碗稀粥,结局就是不是饿死病死,便是累死。
刘志的心开始提了起来,因为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难道自己便要沦为那种将死之人吗?时间还在流逝,又来了一批小头目,然而刘志仍然没有被选中,他瞧了瞧剩下的人,都是看起来骨瘦嶙峋的人。完了完了,自己还负伤在身,如何还能再去做重活,怕是一两天便要一命呜呼。自己还没有遍览天下才,如此便要抱憾而终了吗?
“你,出来!”绝望之际刘志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你是在叫我吗?”刘志指着自己,欣喜若狂,不用死了,不用死了,如同落水者抓住了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们一起都跟着他去加固城墙,不许偷懒!”那将领指着剩下的人道,又叮嘱身旁一小卒:“你率一队人带他们上城墙,监督他们。”
“是!”那小卒应道。
还没听完,刘志又是一晕。
好在那反贼还没有彻底地人心泯灭,让人提上了几十桶的稀粥让他们稍微缓解了饥饿,刘志发誓,他此生从来没有觉得粥可以这么好喝过。
可痛苦也是来临的那么快,喝完粥没待上一刻,便被强制性地带上城墙,搬运石块。
那头目命令道:“你们今日便是要将这些石头搬上城头,如果搬不完便是没有饭吃!敢偷懒的话,休怪鞭子无情!”
那石头一堆,高高的,如一座小山,刘志估算了下,怕是不下万块,这群苦力只剩了一千来人,算在每个人的身上便是十块,那石头大的有个几百斤,小的也有个五六十斤!对于赶了这么多天路的人来说,没吃好没睡好,又乏又困,如何能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
怕是见不到明日升起的太阳了!
刘志试着搬起来一块石头,只觉肩膀一扯,刺骨的剧痛又袭上心头和脑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锋利的裸石边缘划破了刘志的手掌,那督军走过来,扬了扬鞭子,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