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眯了眯眼,道:“你这个请求,我可以答应你。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真的和天阴教没有关系。”
曹元郑重道:“老朽连死都可以,又岂会再隐瞒其他?陈门主若不是信老朽,可在白若仙面前,将老朽的灵魂抽出。”
陈越凝视着曹元几秒,点了点头,道:“你与墨莲相互有不容,她是天阴教的人,你应该不会再是。不过,按照道理说,你应该比李代天更容易被他招揽才是。天阴教为何没有找上你呢?”
曹元道:“老朽从小在血元剑宗上长大,对血元剑宗的感情,不是李代天可以比拟的。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天阴教才没有找上老朽吧!”
陈越笑道:“你从小在血元剑宗长大,那和墨莲应该算是青梅竹马了啊!你们之间的感情,怎么会这么差?”
曹元叹声道:“或许,是我从小被她欺负惯了吧。若不是李代天当年负了墨莲,我也不会有这个机会。成婚之后,她更是将对李代天的恨意,全部发泄在了我身上。等她和李代天之间的误会解开后,呵……她又粘了过去。这个女人,毁了我的一生。但宗主对我有恩,所以我也认了。”
陈越心里暗道,这曹元也是够惨的。
“稍后,你便随我去一趟黑林镇吧!答应过别人的事情,我总要做到。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能不能得到白若仙的原谅了。”陈越道。
曹元叹声道:“若仙之事,我愧疚多年,即便她要我性命,也是应当。”
陈越道:“这些话,你就留着跟白若仙说吧。”
“我跟墨宗主打个招呼,我们这便走,有我领着你,来回倒也废不了多少时间。”
说话间,陈越嘴唇蠕动,传音给墨砚血。
墨砚血没有回话,而是直接出现在了陈越面前,脸色阴冷。
不等陈越开口,墨砚血直接冷声道:“陈越,我当你是客,可你却太过分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还算什么旧账!曹元不仅是我的女婿,更是我血元剑宗的皇座,他对血元剑宗很是重要,他的命,岂能交到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弃徒手里!”
“更何况,这些事情不管谁对谁错,与你也没有任何关系,我劝你别太圣母,这世间的恩怨,你是管不过来的!”
在肖莫如面前跟孙子似的墨砚血,此刻态度却是异常的冷硬。
陈越笑道:“墨宗主说的对,这件事确实和我无关,按理说,我也不该管。但当年我身处微末之时,白若仙曾许我诸多资源,我欠她一个人情,答应了她的事情,我就要做到,不是吗?”
“你欠别人的人情,凭什么拿我宗皇座的命去抵?今日|你若带走曹元,那便是我血元剑宗的死敌!纵你今非昔比,但我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婿眼睁睁的去死!”墨砚血怒然道。
曹元眼眸一颤,墨砚血的维护,他还是很感动的。
“宗主,是我自愿跟着陈门主去见白若仙的。这些年,这份愧疚,在我心里已经压了太多年了。如今,墨莲已经去了,我也可以坦然的去面对这份愧疚了。”曹元道。
墨砚血冷沉道:“想坦然面对可以,但你的命是属于血元剑宗的!血元剑宗如今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若再死,我血元剑宗还能剩下几个皇座?你若真的想死,也要等到灭了天阴教之后再死不迟!”
说话间,墨砚血冷冷瞥了一眼陈越。
陈越明白了墨砚血的意思。
让曹元去认错可以,但必须要保住曹元的性命。
要不然,他墨砚血这个宗主,都快成光杆司令了……
也是。
血元剑宗已经死了姚东林、李代天、墨莲三名皇座,真的死不起了。
陈越笑道:“墨宗主的话我听懂了,我此去只还人情,定会保住曹皇座的性命。”
“这是你说的。希望你能像对白若仙的那样,也遵守对墨某的承诺!”墨砚血哼声道。
“一定。”陈越拱手笑道。
曹元的悔意,陈越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