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拆穿楚楚伪装的时候，问过她高翔的死是不是和她有关，然后，他的回答是——高翔不是她杀的。

原来，是和我玩了个文字游戏啊！

如果她正面回答我的话，就算她撒谎，我也是无法考证的，但是她现在，是不想再骗我吗？所以只是悄悄地偏移了重点，却留下了一个让我发现的漏洞。女人啊，真的是有点不懂呢！

这样的话，那我就一直粗心下去好了，不要去管楚楚是想干嘛，只要他和我的目的互不干扰就行了。

“走了！”

招呼了一声正在细品咖啡的楚楚，我率先离开了座位。联系刘静说的那两个人成了我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另外，我并不是孤军奋战，我把和刘静会面的对话录的音传给了刘枫，也许他可以利用警方的资源调查一下销售部一年以前和高翔共事的人。

“你这人真是不懂情调，就不能和我过一下二人世界吗？”

“你不怕我老婆怼你啊！”

“一个小鬼有什么好怕的！”

楚楚的口气倒是很大，灵儿一听就不乐意了，摆出了一副要打架的气势，不过人鬼殊途，这一架打也打不起来。我倒是从楚楚不经意的一句话中联想到了很多。

灵儿四百多年的道行，在楚楚的眼里居然只是一个小鬼？这一定是在逗我吧！不过要么就是楚楚所在的势力有很多更强的鬼魂，要么就是楚楚并不能看破灵儿的道行。我倒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毕竟灵儿没有怨气，或许在楚楚看来，这就是个随手就能灭了的。

不过，我可不能坐视楚楚欺负灵儿，虽然现在有用得到楚楚的地方，却也不能因此让灵儿受委屈。

“你还是不要招惹灵儿了，也别撩我，没用的，我们就保持合作的关系就好。”

“你为什么宁愿选择一个鬼魂也不选择我！”

楚楚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我也看不出她这姿态是真是假，不过这时候我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咱们做朋友挺好的，何必非要玩暧昧呢！”

对同一个人，我这种姿态算是第二次了，不过在面对花蕊那个身份我的态度稍微温和一点，现在我已经是清楚地认识到，态度不冰冷一点，这姑娘还以为我也对她有想法呢！

“你好冷酷好无情好……”

“好了，别闹了。办正事了，下一个人你约在哪里见？”

“你这么对我还想让我帮你！”

“你要挟我？”

“你混蛋！”

楚楚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外，这哭着跑了是闹哪出？她有这么脆弱吗？我真的是猜不透她。

我直到现在对她还是保持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一方面，我觉得她接近我是对我别有用心，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人家谋算的。不过吧，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不够自恋吧。

从小到大就没有接受过妹子表白的，她算是第一个正儿八经追求我的。至于林雨，她不是算计我么！就算之后我和她解除了误会，我仍然觉得她算计我给我找麻烦的动机更多一点，而楚楚，算是在用女人的方法在追我吧！这个没有什么经验，并不好判断。

可是呢，人是很难再相信一个曾经欺骗过自己的人，更别说我这种天生多疑的人，本来获取我的信任就很难，，再来上一出骗局，我觉得我再也不可能对楚楚坦诚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