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过往一家子什么品种傻逼(2 / 2)

锁进黑屋子,群殴,往他床上倒『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次比一次过分,一次比一次出格。

他试过告知院长,不痛不痒的口头教训更激怒了那些人,于,就有了那支沈承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分化催化剂。

第二『性』征的催化剂在在禁『药』,对身伤害极,况那的沈修然根本还没到自然分化的年龄,注『射』后可想而知。

他的反抗不半分作用,沈承辉指挥着个男生将他打到无力抵抗,冷眼旁观全程后,幸灾乐祸将催化剂推进他的身。

持续无数个日夜的痛苦煎熬从此开始。

他提前两年分化成了alpha,而伴随分化而来的,频繁到常人难以接受的易感期,以及严重的易感期躁郁症。

他没有把身的糟糕状况告诉任人,分发下来的a型抑制剂不够用,他就靠自己忍耐,每一个不眠的夜晚怎么熬过来,那些痛到麻木昏厥的间,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原以为成年离开孤儿院之前就这样了,未想上天突然从夹缝中发了他,吝啬施舍了他一道难以捉『摸』的光。

沈承辉出车祸了,很严重,成了植物人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能不能醒过来谁也说不准。

一个儿子指望不上了,沈以呈终于想来孤儿院的这个,近十年的不闻不问一朝被打破,马不停蹄将人接回了沈家。

林雪在当初被白秋霜闹过一场后就沈以呈生了隔阂,后来知道沈修然的存在,更整日在家吵闹,在儿子成了植物人,小三的孩子被接了回来整日在跟前晃,林雪受不了这个打击,渐渐有了精神失常的迹象。

沈修然从一个火坑进了另一个火坑,但歹半个疯子的对抗比忍受一群疯子的撒野太多。

沈以呈没把他当儿子,更像一个关键刻趁手的工具,在他进家的第一间就将禁区界限分明地划了出来,界限以内的东西他不能肖想,界限以外,他给予他足够的自由经济支撑。

所以即使在知道沈修然之后陆续回到孤儿院,在曾经参与过催化剂注『射』的那些人的领养程序中作梗,他也没有阻止,甚至为了在短间内更地笼络住他催波助澜了一把。

沈以呈需要一个继承人来承袭他辛苦打拼下来的庞的商业帝国,姓氏血缘他考虑的全部,感情排在顺位最末端,所以即便他不喜欢沈修然,还在沈承辉出后第一间将他接了回来。

沈修然知道,在他心中第一继承人的人选还沈承辉,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来没有放弃治他,竭力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沈修然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躁郁症的他始终只字未提。

沈以呈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选择了他,他必须健康健全的状态,不可以有任一处让人惋惜的缺憾,否则以沈以呈的『性』格,再搞出一个私生子出来不无可能。

而他也更知道沈承辉这颗□□不除,他在沈家再难前行一步。

“在沈承辉快要醒了,如他康复,沈以呈将不再需要我,沈家也不再需要我了。”

所有的艰难悲苦一笔带过,沈修然平静得仿佛在叙述另一个人的故:“沈承辉醒来也不会接受我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如非我还有利用价值,在可能也失去进出沈家的通行证了。”

讲故的人不以为意,听故的人却在不自觉中将自己代入进去,跟着囫囵验了一遍酸楚苦辣。

江妄用手背用力擦得眼角通红。

他气得要命,难受得要命,更心疼得要命,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骂街冲动。

“一家子什么品种的傻『逼』?当然不包括你啊。”

棉签蘸『药』水的动作夹带愤怒,棉签太短触不到底,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干脆用力折断扔了,浓浓的鼻音混着愤慨:“我真服了,你爸怎么回,都儿子,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难怪上次在一中遇那个人沈修然心情会那么糟糕,要换成他,早一拳头揍过去了,哪儿还容得下他嘀咕那么多废话?

“生什么气。”沈修然捏捏他的后颈,哄他:“都过去了。”

“他一个个合伙这么欺负我男朋友,我还不能生气?!”

“艹!”

江妄胸口剧烈伏着。

他咬着牙,不断自我叙述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用掌根使劲拍了拍额头,想要把这口气顺出去。

他不想沈修然在自己扒开了伤口『露』出血肉给他看后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只勉强把沈家扔到脑后,就发还有一根烦心的刺扎在肉里没拔掉:“那你妈呢,她找你帮忙,你还帮么?”

“你觉得我该不该帮?”沈修然问。

“帮什么帮,自己欠的债自己收拾,她都没管过你,凭什么要求你在反过来去管她?”

江妄气昏了头,到底没忘记口中的“她”眼前人的生母,吐槽完了才马后炮臭着一张脸补充:“当然她你妈,你要出于血缘感情或者人道主义帮帮她也无可厚非。”

就越想越气,到底凭什么?

他憋着一肚子不爽换了一根棉签。

即使心里跟吞了一万颗桃子核一样愤懑,手上动作还放得无比温柔,甚至比方才更轻,就怕手劲被情绪影响,会不小心弄疼他。

沈修然没说话,安静等着他帮自己上完『药』,盖上『药』水瓶盖放在桌上,都收拾妥当了,才抬手臂重把他拥住。

“摇摇,你说得对,她都没有管过我,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去管她?”

他对这些人的良知早就在孤儿院日日夜夜的煎熬中磨光了,亲情,在他这里注定最不值钱的东西:“我不会帮她,不管她说多少话,我都不可能答应她任请求,”

他不配,无论白秋霜,沈以呈,还半只脚踏进棺材的沈承辉,他都不配。

“我唯一的顾虑,怕你会觉得我心狠,不顾念亲情。”

他本就孑然一身,身后一无所有,唯一在乎的也不过就当下怀里这个人,在乎他怎么看他,怎么想他。

“想什么呢?我巴不得。”

江妄抱紧他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拥有的温度毫无保留传递给他,填补那些年他缺失的所有温暖。

“不左右亲情都值得顾念,像你爸妈这样的,早丢早轻松,你要真心软了,那我才要气死。”

他都不敢去想他在孤儿院里过的那些日子,不敢去想那么小的沈修然坐在床上日夜忍受着怎样的折磨,一想就恨不得拎棍子找上把那些欺负过他的人挨个暴打一顿。

要他能在那个候认识他就了。

他会把他带回家,跟他一上学,一吃饭,一睡觉,让那些人没机会孤立他欺负他,然后陪着他一长到正常分化的年龄,接受分化......

可惜间回不去,世上也没有光倒流的『药』,他改变不了过去,能做的,只有保证在未来他会努力形影不离陪伴他。

“没,他不要你,我要你。”

他无比郑重许下承诺:“沈修然,他赶你,你就跟我住一,跟我一念我,跟我一上学,我家条件不错,养的两个孩子。”

“去他的替代品,去他的自以为!让他抱着那个病秧子供着吧,我不稀罕!”

“摇摇,他不会有机会赶我。”

沈修然睁开眼睛,缓缓道:“我不但不会让他机会赶我,还要让沈以呈求着我留下。”

“啊?”

江妄一愣,退后不明就里仰头:“什么意思?不说你......沈承辉要醒了么?”

“醒了,不代表就能康复。”

沈修然面无表情对沈承辉的结局下最后通牒:“一动不动躺了这么多年,沈承辉的身已经透支衰竭,他可以醒过来,但他不一定能够再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