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长生的脸變黑了就知道这事他肯定知道,手也不由自主的朝禹胖子他妈的肚皮上伸了伸,可入手还是一片温热的滑腻感。并没有其他什么感觉啊!
长生看了我一眼,好笑的将手掌翻过来给我看。
只见他那厚实的手掌上面布满了细细的白毛,一根根又细又软。我忙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細细打量了一下,还是没有长生那样的细白毛。
一边看着的禹胖子整个就来了精神了,指着长生手上的白毛道:“就是这個,就是这个!我说有,医院的同事都不信我啊!我实在是……实在是……”
看他那一脸被冤枉的样子,想来那时候也当真是憋屈得很了。
他媳妇也急忙跑了过来。一瞄到长生掌里的白毛就是一声尖叫,指着她婆婆的肚皮道:“一到晚上发梦的時候,整个肚皮后背上都是的,她还抱着脚啃!”
这種奇怪的事情我还没听说过,这人长毛难不顾是许久未洗澡长霉了?想到这里我自己了有点好笑的瞄着長生,却见长生将手掌上的白毛捏起来,细细的看了看。
我将身子上前倾了半天,除了看出那是一根毛之外还当没发现这毛有什么不同。
“先煮一大锅糯米饭,再去买二十个土鸡蛋,然后买一只活鸡,一条活鲜鱼。”
长生拍了拍手,将那些白毛拍掉,朝禹胖子道。
禹胖子先是一愣,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朝他媳妇瞪了一眼,又拿出一只笔记了下来,还一个劲的追问一锅糯米饭煮多少斤米啊?二十个土鸡蛋有没有其他的要求,要选黄皮还是白皮的呀?活鸡多重啊,鱼要什么鱼啊?
看他那个认真的样子。我也当真是醉了。长生倒也耐心的一一告诉他,只要是就可以了,糯米饭也不要太多。
禹胖子他媳妇一出去,屋里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只剩着禹胖子他妈在喉咙里不住的发出的咕咕声。
我听着有点心烦心燥,又一直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搞的鬼,不住的拿眼去瞄长生。可他却是不理我。神神在在的让禹胖子先扶他妈进去,然后将他的旱烟袋递到她妈嘴边。
原本傻傻愣愣的禹胖子他妈一看到旱烟杆递过来,立马抓住就重重的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跟着两眼一翻就昏睡了过去。
禹胖子这下就急了,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们。
“让她先好好的睡一觉。”长生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到外面说。
禹胖子又小心的看了一眼他妈,确定没有问题了,这才将被子给拉上,苦着脸摇头走了出来。
我看他也算是个孝子,怪不得他老子做下那些事,对他倒没什么影响,这就是所谓的人至孝则上天所佑吧。
坐在沙发上,我看长生两眼一片黑亮的样子,就知道来戏了,心里就是一紧的看着禹胖子。
“那个禹老师?”长生先是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禹胖子,接着道:“这凡事都有因果,你母亲这件事吧?估计和你刚死去的父亲有一定的关系,您还是要把事情的原委讲给我们听的好!”
那禹胖子脸上一红,看着我和长生两眼就不住的朝四处瞄,双手五指不停的拢动。
“那个禹老师,您也是做老师的,也应该知道怨有头债有主这句老话。你不说事情的原由,我们也不好办啊?您看您母亲都这样了?别说您不忍心,您夫人照顾着也累啊?”我忙在一边讲道。
这禹胖子对他妈是真的好,对他媳妇也不差,别看他瞪来瞪去的,可两人相处的模式可以看出平时感情是不错的。
果然禹胖子听到这里,打量了一下家里乱糟糟的样子,猛的一跺脚,两眼直直的看着我们苦笑道:“这事说出来,还请两位能够理解家父。”
我这人天生就是急性子,刚才长生说得文馊馊的我就有点受不了,可为了套话也没办法,这会又是“家父”什么的,只感觉心里痒的慌,忙朝他笑道:“能理解!能理解!你快说!”
禹胖子用力的点了点头,瞄了一眼他妈的屋门,这才咽了下口水开始说道。
禹胖子他爸叫禹春,开始是医专一个外科的讲师,可一直没有好的标本可以做教学用,他很多课也不好讲,跟学校反应过多次也没有什么效果。
禹春在学校讲课又在医院挂了职,这在当时是很正常的,一次偶然去太平间的时候,看到那么多尸体要拿去烧了,当下心里就有点不平衡,他要用没有,这里这么多就要一把火烧了。
本来这出于人伦他也就想一想算了的,可一次学校开会,他又提到这事,被元辰夕的那个爷爷元付给听到了。
当天元付就将禹春叫到办公室,谈了很久。
从那以后元付隔几天晚上就要出去一次,慢慢的也从一个小讲师一步步的上升,标本室里的标本也多了起来。
可过了几年之后禹金毕业了,也到了医专教书。禹春有一天却脸色发青的回来,让禹金转行,不要再从事医学方面的了。
禹金哪里肯啊,和父亲大吵了一架,跑到外面住了几天。
本以为这样会有效的,可他妈却找到了他,让他理解他爸的苦心。
这禹春开始只是贪心医学上的进度,所以才去太平间偷器官的。可慢慢的他发现学校还有另外一批人在搞这些标本,而且连整个人体的标本都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