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被师父那一口血给吐蒙了,从下洞到出来,都没有见他受过伤啊?可这血?
忙伸手就去探师父的脉。就感觉他整个人就倒了下去,而脉已经浮而无力了,当下忙扭过头去看着师叔。
“看什么!先出去再说!”师叔朝我大吼一声,一把拉过师父的手放在肩膀上,背起师父就朝外面跑。
我忙跟着就跑,可跑了两下又忙回过头来,想去拉胖妞。
“张阳,我来背胖妞,你先走!”长生一把将胖妞甩到背上,沉沉的道。
“好!”我飞快的跟了上去。
从蛊林出去听胖妞说光走就要一天半啊,我心里急得要死,苗老汉这会也不给脸色了。一路上时不时的朝师父嘴里塞点什么,又念着一串串听都听不懂的苗歌。
长生更是伸出柳条牵住师父的脉门,说能保住一时,要回苗寨用药才行。
跑到半路时师父全身就已经滚烫了,整个就晕迷不醒,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苗老汉和长生用蛊的原因,脉相上倒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可另一个问题是,胖妞这货一路上都在说梦话,两个懂苗语的忙着师父没空去理她,有空理她的都是些不懂苗语的,大家也懒得去管了。
可能是跑得比较快。我们居然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跑回了苗寨了。
苗老汉一进寨子,就用苗语大喊大叫,那些个给我们做饭的苗家人就都跑了出来了。
我听不懂,却也急得跟屁股后面着火了一样,这两次见到师父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上次是被句芒伤了,这次倒好,直接不知道怎么受的伤。
“去!都出去!”苗老汉拉着长生进了不知道谁家的吊脚楼,将门一关就把我们赶了出来,又忙让人把胖妞送了进去。
我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那些苗家人不停的往里面送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换作平时我肯定会一个个的去问是什么的,可这会就只想抱着门脚守在这里。
“张阳?”魏燕这一路跑回来,十分难得的都没有说过话。见我脸色发沉,小心的朝我道:“那里面的就是你师父啊?”
“嗯!”我轻应了一声,脑里一下子塞了太多的东西,不想理她。
魏燕脸上全是愧疚,小心的朝我道:“要不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不用!”我见她实在是愧疚得很,拍了拍我旁边道:“你也坐下吧!”
“好啊!”她脸上一下子就有了光彩了,坐下来手一挥就又拿出那把扇子道:“我真不是不想下去,只是那个阿公派小鬼头来找我,所以没办法!”
虽说我一直对双语阿公是谁很好奇,至少从师父和师叔的语气中可以听出,这个人是他们认识的。
但这时我也没多少心情去了解。朝魏燕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张阳!”魏燕嘴一抿,拉着我的手小声的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来!这个是美女鬼差是吧?跟我说说那老不死的最近怎么样了?”师叔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瓷碗端着,里面是一些带着粉红的酒,底下还滚着两颗暗红的杨梅。
魏燕瞄了瞄我,估计正愁没法子开口呢,也不去计较让她说书的是一个邋遢得跟跪在天桥上面前放碗的有得一比的人,忙就将扇子一展就开始说道了。
就在我趴在洞口朝下看的时候,魏燕就发现那个阿花小妹也跟了过来,正想朝她招手呢,就听见我被踢了下去。
可元辰夕根本就没把她这个实习鬼差放在眼里,我一下去他就拉着胖妞进洞口了。纵亩帅才。
那阿花就忙朝魏燕作个了“嘘”的手势。拉着她说阿公在找她。
魏燕说她也想到那些个小鬼头也算是救过我们,就跟着过去了,却见一个自腰以下双腿全无的人拄着两根长了枝的拐杖站在林子里边等她。
“那阿公还问了很多张阳的事情!”魏燕说到这里,似乎有点不安,瞄了瞄我小心的道:“他托我带话给你了!”
我本来就没精神头听,这还有话带给我了,而且看魏燕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话,眼睛抬都没劲抬的道:“说吧,我听着就是了,反正也不可能再进去骂回来!”
魏燕又瞄了瞄一边喝着碗里的杨梅酒的师叔,弱弱的道:“他说你只会用符,其他的东西一点都不会,连法印都只能结个掌心雷。以后要不就不要学这一行,要不就学好!”
我心里一下子就火起,冷笑道:“我师父现在就在里边,他都没意见,他一个躲在林子里不敢出来见人的还好意思说!”
“啪!”话音刚一落,师叔就重重的给我来了一巴掌喝道:“怎么说话的呢!”
我被他一打,头一下子就清醒了,心里就明白那阿公看样子有来头,而且跟师父师叔他们是熟人啊,就怕跟我想的一样!
可师叔啜了口酒,呵呵的笑了笑道:“这倒像那老不死说的话,你接着说!”
心里顿时不大好了,那个阿公看样子跟我猜得更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