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伙计进得堂来马上下跪,口中说道:“厚德客栈伙计王小林拜见大人。”那华青云身上带着铁镣进上得堂来,却昂然而立,并没有下跪。
严济用惊堂木拍了一下,“堂下那汉子,见了本县为何不跪?”
华青云朗然道:“我乃朝廷正五品武节将军,怎能给你这七品知县下跪?”
严济一愣,“你说你是正五品的武节将军,可有官凭?”
华青云道:“当然有,在客栈的包袱之中,你查看一下就知道了。”
严济转脸问班头,“可曾拿到他的包袱?”
那班头把一个包袱拿了出来,从里面找了一个官凭递给严济。严济仔细查看了一下,问道:“华青云,你既是朝廷的五品官员因何要杀人?”
华青云怒道:“我何曾杀过人?”
严济冷笑一声,问一旁的小伙计,“王小林,你说你亲眼看见他刺杀那三人,当时的情况如何,你快快从实讲来。”
王小林看了华青云一眼,慢慢地说:“大人,那天早上我按惯例去给各房的客官送早茶,走到那间客房门口,见房门是开着的有些奇怪就往里边看,却见这个人正用他手中的剑在杀人,我吓得连忙跑出去报官。”
华青云怒喝,“你胡说八道,那早我本在房中洗漱,是你跑到我房中说有人遇害,要我陪你到那房间查看,那三人怎么是我杀的?”
严济问王小林,“实情到底如何?”
王小林哆哆嗦嗦地说:“大人,小人刚才所言,句句是实,小人并没有到他房中找他,小人到那房间门口时就见到他正用长剑在刺杀那三人。”
严济点点头,喊道:“传仵作上堂。”
仵作上得堂前,严济问他:“本县问你,两名死者和一名伤者是被何物所伤?”
仵作说:“两名死者和伤者均伤在喉部,从伤口上看应该是利器所伤,而且凶手一定是一个杀人手法干净利落,武艺高强之人。”
严济问道:“为什么说凶手一定是一个杀人手法干净利落,武艺高强之人?”
仵作说:“因为三人的伤几乎全在喉部同一处,如果不是武艺高强的人很难拿捏得如此准确,这种一剑封喉的功夫平常人是很难做到的。”
严济点点头,又对一个衙役喊,“来呀,拿物证来。”
一个衙役取出一柄长剑。
严济问华青云:“这柄剑可是你的?”
华青云说:“这剑是我的,难道单凭这柄剑就说我是杀人凶手?”
严济冷笑了一下,对下面的衙役喊了一声,“来呀,传谢宝琨上堂。”
没过一会儿,两个衙役用一个担架抬着那个黄脸的青年走进大堂。
严济问那黄脸的青年,“谢宝琨,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人刺杀你们三人的。”
那个被称为谢宝琨的人艰难地抬起头,仔细地看了看华青云,然后肯定地说:“老爷,就是这个人刺杀我们三个人的。”
严济冷笑问华青云:“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讲?”
华青云:“他这是栽赃陷害。”
严济又问:“你和这个谢宝琨以前相识?”
华青云摇头,“从未见过这个人。”
“既然没见过,也不会有什么仇怨了?”
华青云又摇头。
“既然他跟你不相识,以前也没什么仇怨,他为什么要栽赃陷害?”
华青云一时语塞。
“快招了吧,不要让本县对你用大刑。”
“我没有杀人,我招什么?”
严济从签筒拿出一枝红头签子刚要扔在地上,旁边的关冲天站起身拦住他,“严大人且慢,我有几句话说。”
严济脸上有些不悦,不过他还是收了红头签子,说:“大人请讲。”
关冲天指了指华青云,“既然这位华将军是朝廷五品官,现在案情并未查清,严大人看是不是先除下他身上的刑具?”
严济点点头,让一个衙役除下华青云身上的刑具。
关冲天又问站在一旁的仵作:“仵作,当时本官也在现场,看到你在现场收拾了一些茶壶碎片,是吗?”
仵作拱手道:“大人,小人的确在现场收拾了一些茶壶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