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出尘子或许对这些财产兴趣不大,但他对这件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富贵险中求嘛,何况他本身又是个杀手。
再说了,台山这群武林人士,他也算见识过了,没有什么能人就算有埋伏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出尘子趁着夜色,偷偷地摸到了后山凌霄阁内!
这凌霄观,本来就是出尘子的家,对这里的地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凌霄阁是他以前存放东西的一个小仓库,所以廖七多半是把财产,藏在了那里!
出尘子来到凌霄阁,悄悄地推开了门,刚一踏入,忽然觉得肩井穴一痛,浑身酸麻,再也用不出半点力道。
“完了!”出尘子一中招,当即就暗叫一声。
一个人,无论你多大本事,总归会有一丝弱点。
像出尘子这样的习武之人,身上都会有一个脉门所在,那个脉门就是他的生死玄关,也就是他的弱点。
这肩井穴就是出尘子的脉门!
出尘子被一击击中脉门,当场立在了那里,连脚都抬不起来。
其他人知道出尘子狡猾,没敢趁势而上,而是发动了机关,用铁索,将他紧紧地缚在了事先准备好的大石球上。
那大石球有万斤重,是出尘子后山仓库,镇宅的基石,被人打磨的浑圆。
别说出尘子拖不动,就算拖得动,只要他一挣扎,这大石球就会滚动,将他压得粉身碎骨。
本来这些武林人士想要将出尘子一刀两断,结果被和尚们拦下。
凌云禅师道:出家人慈悲为怀,种孽因得孽果,这事因我私情而起,张道友不过也是自保才犯下无边杀孽,若有人想杀他,我愿以身代死!
说完,凌云禅师站在出尘子身前,大义凛然。
武林人士叹一口气,纷纷摇头,纵使他们恨不得将出尘子千刀万剐,又有谁不开眼,真的敢对凌云禅师下手不成?
于是出尘子就这样被困在了凌霄阁。
为了防止出尘子逃脱,又在凌霄观旧址上建立了这中台禅院,每天午时,都会有人去给出尘子念诵佛经,希望洗净他一身的戾气。
“难怪出尘子师兄疯疯癫癫的,原来是被你们这群家伙给折磨的!”听完唯觉的讲述,姜帆暗暗想到。
其实最可怕的就是,逮住对手后不直接杀掉,像猫玩耗子一样,专门找个人在那里念经折磨人家,硬生生把人给烦死……
而且这事终究不能怪出尘子,倒是这群和尚也忒无礼,欺我天鼎门无人不成?
想到这里姜帆也有点恼怒,虽然姜帆和出尘子素未谋面,可天鼎门就出尘子和他两根独苗,师兄被人欺负了,姜帆脸上当然也没啥光彩。
“那个高人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我师兄的脉门所在?”姜帆开口问道。
一个人的生死脉门,只有自己知道,除非修为相差甚远,才能看出。
这人竟然能一眼看出,绝非偶然。
出尘子当时已经登峰造极,修为上能高出他一头的绝无仅有,如果真是那样他也没必要暗算出尘子,想来那人也是出尘子的熟人,而且还得是十分亲近的人才对。
唯觉道;“那高人点住了张道友已后,就不知去向,现在想想,我竟然完全记不起那人的模样,看来那人修为之高,并不在张道友之下!”
姜帆暗暗冷笑,比出尘子修为还高?开玩笑呢,你丫怕老子去寻仇吧!
“唯觉大师,想来当年之事,错并不在我师兄,他不找你们麻烦就是了,为何还要如此待他?”姜帆质问到。
唯觉淡淡的说道:“因一恶而犯下无数恶,相由心生,命由己造,张道友这番劫难,也实属自己心有魔债。”
“哼,话虽如此他已经受了四十年的牢狱之灾,今日也该解脱了吧!”姜帆冷冷的说道,他越来越觉得这老和尚道貌岸然了。
明明是他们护短在前,竟然把所有事都退在出尘子身上,真是有够不要脸的,所谓的偈语,不过就是狡辩罢了!
“理当如此!”唯觉点头道。
“那就请大师将我师兄放出来吧!”姜帆说道。
唯觉道:“张道友已犯下无边罪孽,该他脱身之日,必当有人前来搭救,岂是我能左右的了得!”
姜帆被老和尚绕的快晕了,思索了片刻,才懂了老和尚的意思。
唯觉言下之意,出尘子杀人过多,罪不可恕,放不放人并不是他能决定的了得!
姜帆冷冷道:“既然唯觉大师这么说,小子就斗胆一试了,如有冒犯,万请恕罪!”
妈的老子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耍无赖,真当我们天鼎门是好欺负的不成?
唯觉淡淡道:“凡是都有因果造化,小施主既然能找到这里,也是张道友的一番缘法,若真能就得,小僧也不敢妄加阻拦,不过后山乃是禁地,普通人万万是进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