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柳寻若一张精致的脸被吓得面无血色。

终于忍不住服软告饶：“公子我错了！求求公子饶了我吧……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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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霄面无表情。

看来不是装的……不知道那家伙在她体内搞了些什么鬼，瞧瞧给孩子吓得……

“感觉我越来越像猴哥了……”琉月齐喃喃自语，只不过现在形势反转，他也不着急出去，只是冷冷道：“怎么……刚才还不是很嘴硬吗？不是说我胜之不武吗？怎么我才戳了几下就不行了？”

柳寻若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如今受制于人，也没办法发作，只好道：“公子能以第二境的修为破除寻若的吞噬大阵，世上当无第二人可以做到，在下输的心服口服！望公子念在在下修行不易，饶了寻若一命……”

“哼！方才你疯狂想要炼化我的时候，怎么没有在乎他人的性命，如今再来求饶，岂不可笑？”琉月齐眼神淡漠，不为所动。

他不嗜杀，但他也不是傻子！

面对这样的人，你放了她，以后有机会她必然会十倍地报复回来……还不如直接杀了，免除后患！

柳寻若捂着肚子，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咬牙道：“只要公子饶我性命……寻若这条命就是公子所有，日后必为公子马首是瞻，绝不会生有二心！若违此誓，必遭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

牧云霄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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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孔雀精为了活下去竟然敢立下这等毒誓？

这是有多惜命啊！

一般来说，若不是怕死怕到一定程度，但凡有点骨气自尊，很少有人会为了存活立下这种毒誓，彻底成为别人手里的棋子其实跟死了没有太大区别。

牧云霄这个角度看不到柳寻若的眼睛，否则必然能看到她眼中那深入骨髓的执念！

与当初的清儿类似，这个女人……她也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

琉月齐挥出去的剑定在半空中，剑锋凌冽，终究没有刺出这致命的一剑。

其实……他原本是不打算放过这只孔雀精的，毕竟对方想要杀他在先，他以其人之道，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心底却是没来由的一软……

并非因为柳寻若，而是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位身穿青色衣裙的小女孩儿，她目光浅浅，身形瘦弱，被那些如蛆附骨的神灵之力折磨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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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也曾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哭着求公子救救她……救救她……

清儿不能死……清儿要活下去……

不知当时的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才会选择去救那个明显要杀掉自己的小女孩……换成现在的自己，还会傻傻地去救她吗？

应当不会了吧……毕竟当时刚穿越，心态什么的都还很稚嫩，清儿跟自己相处最久，看着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真的会感到有几分不舍！

而现在经历的多了，看得也多了，应当不会做当年那种傻事了吧……

“……”

或许也会吧……毕竟清儿曾今说过，她家公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琉月齐手中之剑再次抬起，往前狠狠一划！

“唔……”柳寻若面色痛苦，一声闷哼，捂着肚子的手挪开两寸。

久违的光线射入，琉月齐轻轻一跃，终于是通过斩出来腹部切口，离开了这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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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妖怪肚子的琉月齐深深地吸了一口外界空气，只感觉身心舒畅，全身上下都轻松了很多……

后面的柳寻若松了一口气，琉月齐肯出来，至少说明他暂时收起了要杀她的念头。

至于这腹部伤口，对于第二境妖怪而言，确实算不了什么……

琉月齐转过身，负剑于后，看向柳寻若的目光略显淡漠。

柳寻若心中一凛，但也紧咬着牙关与他对视。

如今若再动手，她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你刚才所言……是否当真？”琉月齐淡淡开口。

“绝对当真！”柳寻若大喜，连忙道：“公子不必担心，寻若以灵魂起誓，若有违誓言，必遭天谴！”

琉月齐抬首看向另一边的牧云霄，问道：“云霄兄怎么看？”

牧云霄撇了撇嘴，看着琉月齐身后的长剑，思索片刻才道：“此妖虽然该死，但毕竟修为摆在这里，若真能臣服与你，日后也是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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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后也是一大助力，现在不是对吧？

“咳咳……那既然云霄大哥都不说什么，那……我在这天妖幻境之中也确实需要一些可以信任的人手，便饶你这一回！”琉月齐收起长剑，从手环中取出一枚丹药：“我也不会束缚你太久，等到离开天妖幻境，就会还你自由，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得保证你会听话……所以，吃了它！”

柳寻若面上的喜色僵硬了片刻，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过丹药，吞服下去。

“寻若必然会遵守约定，以公子唯命是从……只是，不知公子给的丹药……”

“里面藏有一丝混沌之力……若是你不听话，想必你自己也清楚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