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钻进被窝,抱着小情人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并没有着急去上班,而是到了市立医院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告诉他,人如果长期承受巨大压力的话,会有梦游的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性极低,而不幸的是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听到这里,刘正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起初他还担心有人在暗算自己呢。
但是经过医生这么一说,他就放心了。
他每天都在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心里压力大并不奇怪。
最后,医生给开了一点药,让他回家多注意休息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刘正随即离开医院,也并没有把这个当做一回事儿。
不过,接下来第二天的遭遇却吓的他魂飞魄散。
今天晚上,刘正依旧在小情人那里过夜,两人一番云雨之后,刘正就沉沉睡去。
睡意朦胧之中,他感觉好像有人走到自己床前,不过睁开眼睛一看什么都没有,卧室里面除了他跟小情人之外,连只苍蝇都没有。
看来医生说的对,自己真是压力太大了,随即他又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之间,他又开始做梦,梦到的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个时候,他听到耳边传来呼呼风声,他梦见很多刺猬在扎自己的身体,虽然说不上很疼,但也让人感到不舒服。
梦里,他因为前世贪污,而堕入地狱轮回之中,被几个小鬼给吊了起来,不停地抽打。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那些钱不是我想收的,是他们非要给的,我不收不行啊。”
刘正大呼小叫,痛苦难忍。
慌乱当中,他醒了过来,一阵寒风吹来,让他顿时清醒了许多,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
只见自己浑身一丝不挂的吊在山崖壁上的一棵歪脖松树上,尖锐的松针不停地扎着他的身体,山风呼呼地从他耳边吹过,一阵阵老鸦的叫声时不时地从山谷深处传来。
刘正吓得魂儿都飞到九霄云外,脑门上冷汗直冒。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么?救救我,救救我。”
刘正带着哭腔的声音源源不断地回荡在山谷当中,回应他的只是呼呼的风声。
就这样,他一直被吊在歪脖树上,从早晨一直吊到中午。
到了下午,天渐渐阴沉下来,乌云遮住太阳,很快就下起了雨。
秋雨夹杂着寒风,那股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面钻,可怜现在刘正浑身光溜溜的,被吊在半空,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他喊的嗓子都哑了,被吊的浑身脱力,昏迷过去好几次。
甚至有好几次他都想咬舌自尽算了,但每一次都半途而废,那种钻心的痛楚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正彻底昏迷了过去。
这次他不知昏迷了多长时间,不停地说胡话,身上高烧不退。
朦朦胧胧之间他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洁白的墙壁,洁白的窗帘,头顶上还吊着一个吊瓶,原来自己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在一起,妻子跟儿子都守在床前,两人脸上都挂着焦急之色,见他醒了过来,这才放下心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
刘正病恹恹的问道,他感觉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两个手腕火辣辣的痛,跟被电锯锯断了一样,低头一看,手腕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刘正的老婆摸了一把眼泪道。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早晨我打开房门一看,你赤身裸体的躺在自己门外,浑身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可把我给吓坏了,我、我跟儿子就把你送到了医院。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什么人这么心狠?真是太过分了。”
“那我这是昏迷了几天了?”刘正有气无力地问道。
“第二天了。”
“儿子。”刘正轻声呼喊。
“父亲,有什么事情?”刘鸣传问道。
“赶紧给旧城区工地恢复供电,咳咳……往后别在断他们的电了,咳咳……我们惹不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