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虽然已经有了几个月,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安顿·海格威尔的魔法塔里,真正开始接触这个社会也就十来天,还基本上一直在匆匆地赶路。
不得不说书本与现实之间,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差距,即便是排除了作者的主观成份,可以就还显得十分片面。就比如对这个世界人类国家占主导地位的光明教会,他们那个最高管理机构——教廷,书里那些歌功颂德的话能否完全相信,这就要大大打上个问号了!
就我个人来讲,对这个宗教组织并没有太大的好感,总是本能地感到虚伪。毕竟也是受学校教育这么多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记得看过的一些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电影,那里面的神父、牧师全是外国特务。
话可能有些过激,但你不得不承认这时事实,这里的光明教会和地球上的天主教会实在是太相像了,两者都对所谓“异端”有着非常执着的怨念。地球上中世纪的天主教会严重阻碍了社会的进步,而这里甚至还没有取消火刑,想一想就够让人毛骨悚然的。
不过话有说回来,这个世界也确实存在着神这种东西,尽管可能现在也不管什么事了。我因为个人原因(受过算计)可能有些心结,但是在科学被划归炼金术的一个门类,魔法这种毫无道理的事物大肆横行的环境下,人们迷信神祗确实也是情有可原。
本着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这个问题……他们信仰什么神和我也确实没多大关系,值得下一番心思研究的确实这个教会所具有的能量。
过来以后除了眼下这个奥米尼·圣·多明戈,我还没有接触过什么正经的(撒立特并不像是个神官,而且是弱势的小神殿)宗教人士,但是却在经过的所有城镇都见到了大大小小的各级光明神殿。加上冒险者口中谈起光明神殿骑士时的羡慕中带着嫉妒的语气,这个“组织”的力量有多强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现在最想的还是回家,能够有力量可以借助当然是好的,既然已经知道了封印中的光明神不可能太计较誓言的真伪,我也不介意说上那么几句善意的谎言。奥米尼这个小苦行者似乎为人还不错,通过他来作为突破口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合适吗?”我忽然又觉得心里有些愧疚,这么利用小苦行者似乎不太道德。这个奥米尼单纯得有如《牛虻》中青年时的亚瑟,利用这样一个人实在是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可我这好像也算不得利用,对我虽然有好处,对别人却也没什么害处,无论是他还是第三者。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算是作善事,与他的理念倒也相符合。
不过既然这个奥米尼名字里的那个“圣”字意义那么深远,一切就不止他一个人的问题那么简单,他身后的人自然不会如他这般单纯,再说“单纯”的人只怕也不可能当上教皇。
“罗迪,你说……”我想再问问关于光明神殿和教廷的事情,却现身后袅袅空无人影。
这座墓地方位相当广阔,足有一千座以上的坟墓,再说看来平时也不常修整,夜风中七扭八歪的树木投射出各样光怪陆离的影子。可能是刚在闷头干活时走散了,这倒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我扭回头又开始干自己的工作,这件事也急不得,虽说我们这种巡逻也就是应个景的事,但回去太晚了也不好。
这个世界里人类国家都有这样的风俗,就是死者下葬后坟墓要由担任当地祭祀的光明神官淋洒圣水,这样就可以使死者得到安宁免受打扰。但据奥米尼讲这种效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地方上的神官水平也有限,所以我们的工作就是重新加固一遍。
我忽然现盛在小盆里的圣水似乎真是一件好东西,跟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因为安顿#8226;海格威尔也不懂光明魔法的事,所以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能往祈祷上推。
“祈祷”就能解释一切问题吗?好像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要不然精灵的自然魔法和兽人萨满祭司是怎回事?一切都以后慢慢再说吧,反正路还长着呢!
“好了,下一个!”我直起了腰走向下一个坟墓,前面隐隐约约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围墙。想来他们两个的进度应该和我差不多,这点工作说话也就完了。
“嘎巴!”突然我的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踉跄着向前抢了两步,险一险跌倒,手里的那大半盆圣水也洒出了不少。
我稳住身形回头看了看,地上躺着一截两寸来长的白茬树枝,已经断了,而还有一截插在土里。我飞起一脚将那半段罪魁祸踢开,喃喃地咒骂了几句就想离开,可又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插在地里的那半截白茬“树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向外生长着,它周围的泥土也不断翻起而变得疏松。这截“树枝”越长越长,也越来越粗,逐渐露出了下面连着的棱角和一个巨大的“树疥”。
“啊~~~!”我惊呼一声一坐在了地上,瞬间袭来的恐惧一下子就占据了我的全身。
从地下钻出的是一具骷髅,下颚开合着出一种咔咔的声音,那仅剩的几颗牙齿好像随时准备撕咬什么。头上原本应该装着眼球的地方有是两个漆黑的深洞,各自闪烁着一点暗红色的光点,就像是电力不足的彩灯那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