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吴生。
他西装笔挺的站在我们面前,平日里他是一个不着正装的人,穿衣风格最是休闲,盲猜他今天应该是为了送别挚友才穿的如此正式。
宋簪和姚远转过身去时,几乎同时尖叫出声。
姚远的反应是完全没料到。
宋簪则第一时间全神戒备,应当是在那一刹那把我老公当成了阴灵。
只是她很快反应过来,很诧异的问:
“你一直都在?”
鉴于宋簪的语气是那种上挑的不可置信的声调,姚远也立刻附和:“兄弟,你这也太伤人心了吧?说好把你老婆托付给我们俩照顾,结果你还偷偷摸摸的跟了来是怎么回事?你这是信不过谁呢?”
他这话本是想跟宋簪保持统一战线的,谁晓得宋簪听后,第一时间把他给卖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信不过你了,我跟言言可是除了男人之外,连牙刷都能共享的好姐妹。”
啧啧,这话好有画面感。
关键是,宋簪这货还真用我的牙刷刷过牙齿。
姚远顿时语塞,摸着自己的心口,悲哀的来一句:
“行吧,终究是我一人扛下了所有!”
我知道,他们俩是意识到了我可能会生气,先把气氛缓和起来。
但我跟老公隔着鬼火狐鸣,也清楚应该先以大局为重,我就这样盯着他看,老公接上我之前的问话:
“你真能救他?”
信任呢?
朋友之间的信任没了就没了,夫妻之间的信任怎么也这样呢?
我白了他一眼:
“别的账回去再跟你算,现在先把你这不要命的朋友给弄出去再说。”
宋簪都惊呆了:
“不是说了这鬼火一旦点燃就再无退路吗?言言,你要怎么救他?”
我指了指宋簪:
“有你啊,有你在,他死不了。”
其实我只是猜测,但如果连我都不坚定的话,渣怂怂这想要殉情的心,估计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了。
宋簪秒懂,拿出渣季奇为她打造的髡残,十分疑惑的问:
“你的意思是,髡残能救他一命?”
我拍了拍轮椅:
“要不然我为什么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鬼火里?”
宋簪开怀大笑:“这么说来,他这哪是给我打造什么宝贝,分明就是给他自己造了个救命符,那就快点的吧,速战速决,这地方阴森的很,不宜久留。”
具体怎么做,其实我心里并没底。
作为当事人的渣季奇,婉言谢绝了我的好意: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去意已决,你们快走吧,这场雨很快就会落下,它会冲刷掉鬼火焚烧过的痕迹,往后这天地间,就再也没有一个叫做渣季奇的打铁匠存在了。”
我推着轮椅侧过身,看着他:
“如果你信不过我的话,现在有老吴在,对你来说应该是双重保险了,我是业余的,但他是专业的,你们相识多年,他的本事你应当知晓。”
渣季奇叹气:
“你不知道,他太强大了。”
我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