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出去以后，张凡立即按照之前的口诀继续让灵力在体内运转，一直隐隐作痛的胸口传来一股舒适的感觉，张凡沉浸在这种感觉中不愿停下，屋子外面时常会传来师兄弟们小声交谈的声音，除了彼此修炼的心得之外当然离不开张凡这个热门话题，如今的张凡在玄门的名头几乎无人不知，这也难怪，炼体期的修为放在修仙界就好比地球上出生了一个还未完全进化成人类的原始人一样，何况还有琅琊一掌竟然没拍死张凡，这些都成为外围弟子枯燥修炼时津津乐道的话题。

张凡一心二用，听着外面的议论，很奇怪，竟然没有人谈论钟无尘几人死掉的事。

想到昨天的遭遇，张凡心头冒出很大的疑惑，听辛月说他们几个去自己出现的地方是查探天空的异样，那里按修仙者的速度，至少按张凡昨日见识到守山弟子飞行的速度那里距离玄门并不算远，天有异象，难道不该派遣琅琊那等实力的人立即前往查探么？可偏偏却派去了辛月一行人，更可疑的是偏偏辛月他们回来的路上就那么巧的碰见了整体实力略高自己一行人的不离不弃一行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这不是自己该关心的问题，司徒青借琅琊之手要杀掉自己的计划落空，想来以他的身份应该不会再来那么一次了吧？张凡在心里安慰自己，虽然这可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但如果司徒青铁了心要杀自己，自己是一定逃不掉的，能做的也只有静观其变，当然说难听点就是等死。哎，张凡吐出一口浊气。

不知不觉，天又黑了，张凡感觉自己的伤势应该复原了，白灵之前说出去采些果子给自己饱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个身份低微到能被安排来照顾自己的丫头不会出什么事吧？张凡有些担心，门外突然传来对话声让张凡放心下来。

“白灵，你出去了？外围弟子就你修为最低，还不好好努力，乱跑什么？”

这话虽然事责备，但关心的语气张凡听得出来。

“师兄，之前师姐说让我去给张凡弄些山林中的果子充饥，我出去了一天，装了满满一储物袋回来，这些果子好歹生长在玄门驻地，受灵脉滋生，短时间内不会变坏，我多弄些，免得以后还得出去。”

“原来是为了那个新来的师弟呀，既然是师姐安排的，确实该认真对待，那我就不耽搁你了，白师妹，告辞。”

张凡赶紧起身相迎，白灵推门走了进来。

“师弟，你怎么下床了？”

“师姐不必担心，我服用过混元丹，所以伤势并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刚才师姐在门外与师兄的话我都听到了，有劳师姐。”

“没关系的，照顾你本来就是辛月师姐安排的，况且我还收了师姐一块下品灵石，只是守了你一夜，又帮你采了些果子，这笔买卖我赚大了呢。”白灵脸上洋溢着喜悦，一颗下品灵石带对她这种境界的修仙者有很大的助力。

“是吗？”张凡想起之前辛月也给了自己两颗下品灵石，想不到一颗就能让修仙者如此喜悦。

“师姐，你现在不用继续照顾我了，只是明天还得有劳你带我去一趟书阁，我想去领取炼体决。不知师姐可有时间？”

“当然有了，”白灵开心的说道。书阁是玄门藏书的地方，虽然里面很多珍贵的功法秘诀需要花费很大的代价才有资格一观，但更多的书籍却为玄门弟子无偿开放，但也仅仅是针对内门弟子，外围弟子若想进入书阁观书是有时间规定的，而白灵陪张凡去一趟书阁显然就多了一次机会。“明天早上我来找你。”

“多谢师姐。”

白灵把采摘的果子留给张凡便回了自己的住处，第二天一大早，张凡被门外白灵的声音吵醒。

“张凡，师弟，你在不在，我进去了？”

就算修为低至张凡这等地步，修仙者也很少需要睡眠，只不过两天的遭遇让张凡心力交瘁，这才睡了过去，睁开眼睛的瞬间，之前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般，甚至让张凡感觉白灵的声音很缥缈，知道确定这些不是虚幻，这才揉揉眼睛，用手简单梳理了下头发，冲门外说道：“白师姐，我在呢，进来吧。”

白灵推开门看了一眼张凡，张凡睡了一夜显得容光焕发，一点看不出之前受伤的迹象，白灵暗想到底是炼体期，混元丹不过是普通的伤药，竟然对境界低下的修仙者有如此好的效果。白灵站在门口道：“走吧，我们去书阁。”

“好，”张凡赶紧起身跟了出去。

修仙者修炼到炼气期才可以飞行，而且玄门境内是禁止飞行的，所以白灵只能带着张凡徒步前往书阁。路上，张凡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很多人站在一边对张凡指指点点，也有直接上前打招呼的，这让张凡受宠若惊。张凡不光修为最低，而且身份在玄门也是最低的，是玄门的小师弟。那些前来打招呼的师兄师姐一直盯着张凡，好像张凡脸上长了花一样，有不避讳的人甚至直接走上前在张凡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摸摸，惹得白灵在一旁笑了半天。

渐渐走出外围弟子的驻地，不在碰见其他人，张凡无奈的问道：“白师姐，是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眼看出我的修为只有炼体期？怎么好像每个人都知道我就是玄门新来的那个修仙界压箱底？”张凡知道自己在玄门算是小有名气了，但见过自己的人并不多，所以有次一问。

白灵一愣，想起之前的遭遇又笑了几声，这才解释道：“这些都是外围弟子，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能一眼看出你的修为，只不过你除了修为出名之外，你的头发也很出名。”

张凡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自己的发型确实在修仙界也算别具一格了，想不到竟然成了自己身份的标志。

张凡和白灵又走了不长时间，远远的看见前面山脚下站着两名守山弟子，前面就是正式弟子的驻地了，白灵赶紧收起脸上的愉悦，带着张凡规矩的走到守山弟子跟前见礼。

“白灵（张凡）”见过两位师兄。

守山弟子点了下头，随后看向张凡，脸上竟然带着不悦，“张凡，你的伤好些了么？”其中一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