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墙面上满是各种颜色的酒渍,昏暗的吊灯不停的在空中晃动着,由于老毒怪的突然离去,导致酒吧内又有不少人大亏,泄愤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我靠在桌子腿上,看着那几个不小心粘了老毒怪的黑烟,现在吐着白沫,浑身毒发变得通红的家伙,他们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但是根本没有人搭理他们,大家像躲瘟疫一样远远的躲开,不一会儿就来了几个拿着长长铁钩的家伙,一把勾住那几个中毒的家伙,像拖死狗一样扔了出去。
:“不用多久我测底毒发后也会被这样扔出去吧。”我看着这个场景就像看见了过一会的自己。
这时候老毒怪的毒在我体内慢慢发作,感觉自己的反应越来越迟钝,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我看了眼抓在手里的那个恶心的红色东西,居然是一根一尺多长的舌头,看来这个就是刚才把我的胳膊扎的血肉模糊的东西了,黏糊糊滑溜溜的,上面还带着一些黄色的粘液,隔着老远都能让人闻到一股子让人呕吐的味道,就像几百年没漱口一样。
舌头的根部整整齐齐,看情况应该是老毒怪自行斩断的,根部还有血液一滴一滴的在往下滴着。
不知老毒怪是连带血液全身是毒,还是像蛇一样,毒液只储存在某个特定的地方,如果老毒怪平时不小心把自己弄破了皮,那他就会让自己中毒,难道他一直都带着解药,还是他自己的血液里就有解毒的成分,我揉了揉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琢磨着。。
:“希望老毒怪他自己的血液可以解他的毒。”
我小声咕噜了一句,一咬牙就拿着还在滴血的舌根在自己手臂的伤口上涂抹起来。
由于伤口都集中在右前臂上,原本就被老毒怪的这根舌头扎的满是小口子,在把舌根上的血液抹上去后,看上去那是先鲜血淋漓皮肉模糊,还时不时有血滴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配上我有些满不在乎的表情,一时间让我都觉得自己是那种极度暴虐的人。
抹完后我拎着那根长长的舌头,晃了晃脑袋,好像脑袋还是有些晕,又好像没有没有继续恶化下去,我心一横仰头靠在桌子边上,将舌根一口含在嘴里。
:“哈哈,哈哈,哈哈,好久没看见这么有意思的对局了。”
就在我含着那根满是恶臭的舌根,刚被刺激的有些干呕,让脑袋清醒不少时,后面传来有些嚣张的声音。
我转过头,隔着桌子向后看去,一个穿着麻灰色斗篷的人,从一个角落的桌子后面站了起来,斗篷上巨大的兜帽在他站起来时被抖落下来,短发,棱角分明的国字脸,脸上的胡须被修理的干干净净,不像围在比赛台边的那些家伙,不论胡子还是衣服看上去就像一群难民一样。
:“常言道不打不成交,我们过两手怎样,萝卜,你不介会意我乘人之危把。”
:“这个家伙叫“杰思”,是我们这的佣兵团的老大,也是大部分武装铠甲和武器的提供者,据说但凡不是不是他们兵团的人,见过他出手的人都被他干掉了。”玛丽这时已经拿掉防毒面具,又站在我边上。
:“那他不是在酒吧杀人无数。”我不以为意的说道,反正都只剩半条命了,也就什么都放的开了。
:“不是的,他已经有一年多不在酒吧出手,我知道他也不屑于对那些装着矿工型改装臂的人下手。”
:“喂,角落里的方脸,你看我都快站不起来了,你确实是趁人之危,我对你不感兴趣。”我把头转了回来,背对着他说道。
:“我门来场最正规的比赛怎样,互相不能使用除手臂之外的任何东西。”杰思一边说说着一边往我这边走来。
:“你是在和我约定吗,你觉得约定有用吗。”
:“确实没用,在这个比赛台上约定一般都是作为一种迷惑手段。”
:“赢了我有意思吗,方脸,你是缺钱还是缺胜利后的那种爽快感觉。”
:“我什么都不缺。”杰思说着蹭的一下跳上了比赛用台,趴在桌子上对我小声说道。:“我只是对你感兴趣,堕落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