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少博听姬别离说的难听,尴尬的对着花姐妹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接着说什么好,总觉得被姬别离破坏了气氛,此刻便是嘴上涂蜜,恐怕也会被这对姐妹认为别有用心。
花姐妹却不像范少博所想,她们此刻刚从惊慌绝望中挣扎出来,哪里会介意别人怎么说自己,倒是满心欢喜,又见救自己的英雄长得这般英气十足,顿时脸色一红,纷纷忸怩的低下了头去。
姬别离此刻已经走入屋中,见范少博只是蹲在地上摇头苦笑,心中更是高兴了几分,每次只要堵住这只小猴子的嘴,让他有口难言,她自己便莫名的就会变得很是开心。
范少博见姬别离进来,笑道:“老子哪里有夫人说的这般不济,本来只是想做件好事,却给夫人这么一说,倒成了为夫别有用心了。”
姬别离又是一声娇笑,也不理会,轻抬玉手取下了帷帽,这才没好气的说道:“等忙完了这里的事情,奴家可再不想戴着这破玩意,真是麻烦死了。”
花姐妹突然看见姬别离的仙姿玉貌,立时惊讶的合不拢嘴了,平日她二人也可以说是附近小有名气的美女姐妹,可是此刻看见姬别离后,就再不敢有这方面的自信,心中都以为见到了狐仙。
范少博此刻已经站了起来,见花姐妹已经从惊慌中缓过神来,倒是看见姬别离后又惊讶了起来,心中对自己这个夫人,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男人迷得,没想到女人她也能罩得住。
再看一眼花姐妹,微微一叹,范少博道:“这里有几枚金贝,你们姐妹还是赶紧离开帝丘才好,一刻都不要停留,最好现在就走。”
话音才落,便突然听到茅屋外的院子里一个书生大喊一声,举着一把锄头冲了进来,便好像要疯了一般,不管不顾的胡乱挥舞着,嘴中嗷嗷大叫。
姬别离见有人对着自己挥舞锄头,秀眉一皱,杀意立时钻入眼中,范少博看到这等眼神吓得跳了起来,赶紧窜了出去,一招夺下书生手中锄头,却没料到对方如此体弱,一下就被自己摔了出去,正好脸朝地面撞得全都是血。
范少博收了锄头后,再看见书生一脸的鲜血,心中暗道惭愧,赶紧一礼,说道:“兄台莫要惊慌,在下不过路经此地,见有人为难这对姐妹,这才出手相助。”
花姐妹此刻也冲到了门口,纷纷上前扶住了书生,此刻才听花大妹说道:“戏阳速,你跑来做甚?”
戏阳速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迹,道:“刚见那弥屈带着人向这边来,所以,所以……”
花二妹接道:“所以你便跑来拼命是吗?”
戏阳速点了点头,却没有回话。
花二妹此刻倒是生起气来,怒斥道:“便和你说了,叫你少管闲事,你有几条命替我们姐妹丢的?却这般跑来不管不顾,要是,要是……”
话还未说完,花二妹早已泪珠挂脸,这一下倒也惹的花大妹也跟着抽泣起来。
范少博见到花姐妹的样子,早已心中了解了个大概,于是微笑着走到了三人身边,然后说道:“戏阳速,你赶紧带着她们姐妹离开帝丘才是。”
戏阳速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别人的门客,养不起她们姐妹,也没盘缠带她们逃离此地,唉。”
范少博手一伸,将之前准备给花姐妹的金贝一下就塞进了戏阳速的手中,这才说道:“有这些金贝够了吧?”
戏阳速一愣,说道:“这怎行?要不得,要不得,还给你。”
范少博呵呵一笑,说道:“在下可没说给你的,是有条件的。”
戏阳速问道:“何种条件?”
说完,瞬时看了眼花姐妹,马上接道:“你可别指望这点钱财就买了花姐妹去,那肯定是不行的。”
范少博哈哈一笑,说道:“我的条件就是你拿了这些钱财后赶紧娶了她们姐妹,然后离开帝丘,在下见你一身书生打扮,应该读过不少书,你只要离开这里,也不愁生计。”
戏阳速看了眼姐妹花,道:“有这些钱财自然生活不是问题,只是娶她姐妹这事,我,我,我,唉。”
范少博又是一笑,对着花姐妹说道:“那弥屈一会便会醒来,你们定然被他劫了去,这后面的日子可想而知,你们姐妹可有做好打算?”
花大妹此刻一咬牙,拉起了妹妹,然后对着范少博跪拜了下去。
范少博也不躲避,就这么站着受了她们姐妹一拜,等到两姐妹拜完,他才对着戏阳速说道:“她们姐妹都拜了,你怎还不拜,在下这证婚人可不是这么便宜的。”
戏阳速很是聪明,一下就听出了范少博的意思,所以赶紧跪了起来,规规矩矩的拜了下去。此刻那花姐妹早已脸红双颊,低下了头去,却是一脸的痴痴而笑。
范少博见戏阳速也拜完了,这才说道:“好了,这礼算是成了,在下便做了你们的证婚人,你们三个从此当互相扶持,好生相伴才是。”
戏阳速笑了一阵,似乎又想起一事,于是摇头说道:“我还是不能离开帝丘。”
说完,戏阳速把金贝都交给了花姐妹,这才接道:“如今卫国大难临头,我可不能这个时候离开,所以你们姐妹,你们姐妹……唉。”
姬别离这时突然不悦起来,怒声喝道:“有屁快放,何必这般婆婆妈妈,卫国如今怎就大难临头了?”
戏阳速此刻也豁出去了,毅然回道:“太子蒯聩要谋反,必然会在卫国掀起滔天巨浪,我怎能这个时候离开卫国,立刻帝丘?”
范少博一惊,疑惑道:“这些事情,你怎会知晓?”
戏阳速道:“我乃太子蒯聩的门客,虽然不被重用,但是太子平日的作为,我一猜就猜出来他准备谋反。”
范少博又是一怔,不想今日来对付弥屈,竟然还有如此收获。
稍微思考片刻,范少博道:“既然如此,我倒有办法先保证她们姐妹的安全,但是戏阳速你以后必须时刻向我汇报关于太子蒯聩的动向。”
戏阳速疑惑的瞧了眼范少博,然后问道:“公子不像卫国人士,为何如此关心卫国的前途?”
姬别离娇笑一声,插话道:“这位范蠡是你们卫公夫人的门客,他当然比谁都着紧卫国的前途。”
戏阳速似乎马上猜到了大概,于是别有深意的瞧了眼范少博,直把范少博看的浑身不自在。
不多时,只见戏阳速点头道:“既然范蠡先生乃卫公夫人的门客,那自然是该担心此事,如果我戏阳速能帮的上忙,必然听你差遣。”
尴尬完,范少博接道:“一会你带着花姐妹秘密送去蘧瑗大夫家中,在他那里必然没人敢动她们姐妹,蘧瑗大夫那里,你尽管说是我的请求,他必然答允。”
戏阳速一听蘧瑗的名号,立刻充满了敬佩,待范少博说完,马上满口答应下来,这才喜滋滋的带着花姐妹告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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