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走后,范少博独自靠在窗台处,看着一轮明月只感觉心中全是荒谬的情绪,南子本来就是卫灵公的夫人,自己才是真正意义的小三,此刻却满心都是不悦之情。
嘲笑完自己,范少博又寻思起今晚卫灵公召见南子一事,看南子的表情显然也很是意外,这么想来必然是弥子瑕搞的鬼,这家伙中午才走,晚上卫灵公就召见南子,必然有很大关系。
难道是弥子瑕又想把南子叫去荒唐,以为这样就可以讨好南子,毕竟南子是个人人都知的好淫之人,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弥子瑕今晚恐怕会马屁拍在马腿上,因为南子已经答应了自己,绝对不会在去做那些荒唐的事情。
不过范少博很快又担忧起来,之前南子就无法抵受得住公子朝的诱惑,此刻被弥子瑕唤去,真的可以守住对他范少博的承诺吗?
想到这里,范少博顿时一怔,自己为何如此在乎此事?难道自己是真的对南子动了感情。
此刻奴娇走进了南子的卧室,身上竟然只是披了件薄纱,玲珑的曲线暴露无遗,内中的精彩也是一目了然。
范少博一惊,赶紧劝道:“奴娇姑娘不必如此,今晚我只想好好清静的睡一觉,可不想找人来侍寝。”
奴娇脸色绯红,即便听范少博如此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直来到了身侧,才低声说道:“夫人交代的事情,奴婢怎都要做的,要不明日夫人怪罪,奴婢可担当不起。”
范少博温暖一笑,安慰道:“奴娇姑娘尽管回去就是,夫人那里我自然会去说项,保证不会有任何后果。”
奴娇脸色却显得更加红润了几分,然后回道:“奴婢自己也想留下来哩。”
范少博一怔,看着奴娇一脸的娇羞,倒不像是装的,只是他现在实在没这个心情,于是坏笑一声,道:“我们只睡觉,却不做别的,奴娇姑娘要是答应,我们就成交。”
见奴娇微点脑门,范少博哈哈一笑,揽着奴娇滚到了床上,这才深深的叹了口气,此刻在多想南子的事情也是无益,不如好好睡一觉,明日起来再做打算。
奴娇见范少博叹气,顿时一惊,道:“范蠡先生此刻满脸不悦,夫人刚才出去时也是惶恐无比,难道你们又在斗嘴不成?”
范少博现在只想闭眼睡觉,于是随口应付道:“奴娇姑娘不必担心,我和你家夫人很快就能和好。”
奴娇依然满脸都是惊慌,隔了好一阵才道:“范蠡先生也不用太过埋怨夫人,虽然下午夫人去见史鱼大夫时,确实见了公子朝,但都怪那公子朝拦在路上,夫人没办法才招了他到自己的车架之中。”
范少博眼睛才闭上,听到这里立刻又睁了开来,这事绝对能够把范少博所有睡意都打消,而且眼前的这个奴娇明显是不通世事,所以才会无意中说出此事来。
想完,范少博故作一叹,道:“公子朝竟然还敢到这里来,上次与我的赌约看来他是不打算遵守了。”
奴娇马上摇头道:“公子朝上次目睹范蠡先生一剑杀了他的侍卫,哪里还敢来夫人的寝宫,所以夫人只是随他去了宋国别院。”
范少博不由暗叹,南子当真是****成性,怎都无法甩脱公子朝的诱惑。
把怀中的奴娇搂得更紧了些,范少博直接问道:“夫人在公子朝哪里待了多久?”
奴娇道:“一个多时辰。”
说完,见范少博脸现不悦之色,马上补充道:“夫人到了公子朝那里后,奴婢一直陪立在侧,他们并没有,并没有做什么越礼之事,只是在谈话而已。”
范少博一怔,南子和公子朝竟然只是谈话,这实在不像公子朝的作风,思考片刻,他才接着问道:“公子朝都说了什么?”
奴娇稍微回想了下,然后道:“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一直在谈论一名叫别离的女子,而且还说这女子与范蠡先生很是熟识。”
范少博心中一惊,这才想起南子与周圣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相信姬别离的存在南子绝对知晓,如果南子听闻姬别离和他范少博还有关系,必然会生出莫名的怀疑。
而公子朝竟然可以知道自己和姬别离的关系,想来浣纱必然告知了公子朝关于在余杭自己被姬别离劫持一事,想到这里又觉不对,因为当时姬别离从专戮手中救自己时,已经遮挡住了脸面,自己当时都没瞧出来,专戮冲冲一面更是无法瞧清。
突然,范少博想起刚才南子说起下午在柳香院,自己招了两名花魁坐陪一事,此刻回想才感觉不是南子派了人在监视自己,而是公子朝。
而且公子朝必然很早就在监视自己,否则不会清楚把握自己和姬别离的关系。
这么想着反是有些着急了,巴不得现在就找南子解释一番,但是此刻就算解释,恐怕南子也必然不会像过去一般信任自己,这真是头疼的事情。
看着怀中还显得有些惊慌的奴娇,范少博笑道:“夫人从公子朝哪里回来后如何了?”
奴娇道:“这奴婢就不太清楚了,夫人回来后就一直在卧室中,谁也不让进去。”
范少博心道还好,如果南子回来就大发雷霆,恐怕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既然南子只是把自己关在卧室中,那显然是有些惶恐,又或是有些伤心,生怕他范少博是个骗子。
想到这里,范少博已经在心中有了决定,所以此刻反是安心了许多,哄着怀中的奴娇睡着后,他则独自来到了大堂位置,现在只要等着南子回来就是。
子夜到了尾声,南子才匆匆赶回,来到寝宫的大堂顿时一怔,正好瞧见范少博独自坐在堂中。
南子稍微沉默片刻,才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走到了范少博身边坐了下来。
范少博则一句话都不发,只是冷冷的瞧着南子,眼神中没有愤怒,也没有喜悦,完全让人无法摸透。
南子一惊,赶紧解释道:“卫公招妾身前去只是说话,并未做什么别的,而且弥子瑕和一众士大夫都在,少博可千万不要胡乱猜想。”
范少博依然冷漠相对,良久才道:“好些日子不见公子朝,我倒是有些想他了,南子最近有没有见过这个家伙?”
南子再是一惊,然后很快看了眼自己卧室之内,似乎马上想到了关键,于是立刻解释道:“公子朝下午突然拦住妾身的车架,妾身无奈只能让他上车。”
范少博依然不肯放过,接道:“然后便一路赶去了公子朝的住所?”
南子听到这里,突然秀眉一皱,不悦道:“公子朝只是唤妾身去说话,我们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范少博毫不退让,继续道:“都说了什么?”
南子见范少博如此绰绰逼人,顿时愤怒道:“少博既然与那姬别离在一起,为何不告知妾身,现在却又如此逼迫妾身,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