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范少博扑倒赵鞅的同时,黄衣女子竟然摆脱了陷阱底下的束缚,然后踩着楹栖的肩膀腾空而起,一下就窜了过来,但是见范少博将赵鞅扑倒,立刻丧失了刺杀的机会,所以她立刻在空中换了个方向,稳稳的落在了陷阱的另一边。
“桐栖,速速离开,不可恋战。”楹栖见黄衣女子再次偷袭不成,于是立刻大喝了一声。
桐栖秀眉微皱,瞬间的功夫已经向着后方飘出去了十步之远,这十步的距离已经让她杀了七八名赵鞅的亲卫,招招出手都是狠辣异常,每次都是一招毙命。
蠡英等人见桐栖遁走,立刻带着一众亲卫追上,但是很快他们就停了脚步,因为桐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范少博此刻扶起了赵鞅,见其没事,这才放心了些,于是把眼光又挪到了楹栖身上,这才笑道:“楹栖姑娘的相好也走了,现在就剩下你一人,总该老实些了吧?”
楹栖眼神一寒,然后回道:“我妹妹桐栖一走,以后范蠡你可没好日子过了。”
范少博摇手回道:“你们什么时候让我有好日子过?所以楹栖姑娘也不用如此图口舌之快了,今日你刺杀不成,反成了我的俘虏,不如老实点配合,兴许我们就把你放了。”
楹栖现在只感觉身周都被寒冷围绕,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所以干脆不理范少博,而是低着脑门沉默起来。
“来人!将这刺客捞起来关入囚车!”赵鞅见楹栖在冰水中冻得差不多了,所以终于下了抓人的命令。
此时的楹栖已经被冻得嘴唇发白,脸色铁青,别说抵抗了,恐怕就连思考的能力都快丧失了。
一众赵鞅的亲卫小心的将楹栖用铜链拴了起来,然后才关入了实木与铜条打造的囚车。
范少博在囚车外看着楹栖,见其蜷缩成一团,身体不住的轻微颤抖着,顿时心中一阵不忍,于是解下了自己的大氅,然后就这么递给了楹栖,这才带着姬青衣返回了赵鞅真正的营帐。
赵鞅待范少博进帐后,才脸带忧色的说道:“这两名刺客真是厉害的可怕,我的七八名亲卫竟然挡不了她们一招,如若白天我不信你们,恐怕现在尸体都冷了,这可真要好好感谢范蠡先生才成。”
范少博摇手谦虚了下,然后说道:“既然刺客的危机已解,大将军可否将那被抓的楹栖交给我处置?”
赵鞅闻言一怔,转瞬为难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刺客既然是针对我赵鞅来,那就是触犯了国法,所以应当被斩首才是,即便是我赵鞅也不能轻易的把她交给范蠡先生处置,这实在难以做到,还望几位勿怪。”
范少博暗叹一声,知道赵鞅向来遵纪守法,所以要他破坏规矩,让自己带走楹栖必然他是不肯的。
赵鞅看了眼范少博的脸色,马上接道:“不过在斩首前,我却可以让范蠡先生亲自去审问她,只要不离开我的军营,就不算越界。”
范少博知道无可回绝,所以立刻点头答应,然后回道:“可否将囚车带入营帐内,这样我审问她时,也可以少受些风雪的寒冻。”
赵鞅不疑有他,立刻答应了,然后吩咐了士兵去准备了间稍微大的营帐,再将囚车也带了进去。
范少博离开赵鞅的营帐后,姬青衣突然轻叹一声,然后咬着范少博的耳朵道:“少博可是又动了恻隐之心?你可不要忘记楹栖的厉害,如果是我们落在她的手里,必然生不如死。”
范少博苦笑一声,他终究是改不了对女人动粗的底线,所以即便是姬青衣提醒,他也只能点头答应,但是心中却是怎都不想楹栖给赵鞅斩了脑袋。
因为有营帐挡风遮雪,加之又有范少博的大氅裹身,楹栖已经恢复了几分血色,此刻见了范少博站在囚车几步之外,立刻冷笑道:“范蠡先生看来是胆小如鼠,此刻我没了武器,身体又受了寒冻,难道还能杀你不成?你何必胆小的躲这么远?”
范少博一怔,转瞬坏笑道:“原来楹栖姑娘是想与我多亲近些,只是老子现在娘子就在身边,对于其她女子实在没什么兴趣,姑娘还是自重些好。”
楹栖立刻语塞,然后狠狠的瞪了眼范少博,就此再不说话。
范少博不以为意,很快便将营帐内的火盆推到了囚车之旁,然后又加了几根干柴,见火盆的温暖终于可以笼罩囚车了,他才接道:“楹栖姑娘后来可知姬别离的下落?”
“她已经死了,死前还哭着喊着求饶,那丑态别提多恶心了,所以范蠡先生还是不要挂念了。”楹栖说完,立刻闭目养起神来。
范少博先是一惊,但是转瞬就暗笑了起来,此刻见楹栖的神态,必然是问什么她也不会告知,所以范少博干脆放弃了,然后领着姬青衣等人离开了营帐。
到了营帐外,姬青衣疑惑道:“少博为何不继续盘问了?这楹栖必然知道很多隐秘。”
蠡英此刻也走前一步道:“如果大哥觉得下不了手,不如换我来,我保证一个时辰就可以撬开她的嘴。”
范少博呵呵一笑,然后回道:“楹栖现在即便说了我们想知道的,难道我们就真的敢相信吗?所以我才懒得搭理她。”
姬青衣立刻急道:“楹栖说已经杀了姬别离,少博难道一点也不介意?”
范少博摇手道:“姬别离现在必然活得好好的,这楹栖最是喜欢折磨人,什么让我难受,她就会说什么,可是她说姬别离会哭着喊着求饶,我却绝对不信。”
蠡英知道范少博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更改,所以只能问道:“接着要如何?大哥可有安排?”
范少博笑道:“自然是有安排,而且还是妥妥的安排,蠡英你赶紧让欧义做好准备,今晚他可有得要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