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辛苦的劳动(1 / 2)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唐)李绅《悯农》

小学毕业考试结束以后,农村的麦收大忙季节也开始了。东方跟着父亲尝尝这劳动的艰辛。

麦粒饱满麦杆黄,布谷鸟唱农人忙,又是一年好收成,家家户户无闲房。

一场小雨打湿了麦根,天再放晴,小麦就可以收了。趁着地湿,正是造打麦场的好时候。

早晨天刚亮,父亲就喊醒东方,叫他一起上地去。到了地里,东方和父亲一人拿一把镰,砍掉麦根,割了一大片空地。父亲告诉东方打算在这里造个场出来,到时好碾麦子用。

大概半亩地大小的面积,父亲把割倒的小麦堆到一个角,然后把绳子拴到石滚的框架子上。一头自己拉,一头扔给东方。

东方觉得挺好玩,自己还从来没拉过石滚,就和父亲一人拉一头绳子开始碾压起来。父亲负责方向,把石滚拉过来,东方再使劲地把它又拉过去。

一来一往,地上开始平坦起来,就像压路机压的一样。家里没有牛,以前都是父亲一个人拉碾子,现在东方长大了,要上初中了,能帮父亲干点活了。

离东方家的地不远有一家姓陈的,他家喂了一头牛,陈老汉自己套上牛个把钟头就造好了场。路过东方家地头时说:“您爷俩真有劲,说一声我赶着牛过来一会儿不就碾好了?”

父亲憨憨地笑着说:“不用麻烦,我们随便压压就行了,这样还能锻炼身体。”

陈老汉甩了一下鞭子说:“需要打场时吱一声,我提前喂饱牛,乡邻乡亲的还客套啥?”

父亲笑着点点头说:“中中你忙吧!”然后又和东方拉起来。

一早晨下来,场面算是造好了,东方感觉胳膊腿酸疼酸疼的。两个手掌上各磨出一个大水泡,东方也不敢吭,怕父亲笑话自己细皮嫩肉。

歇了一天,天气晴好,农民们开始进地割麦了。

天刚朦朦亮,父亲和母亲就提了一瓶开水,拿了镰上地了。等东方醒来时,奶奶就说:“东方你去烧火,我把馍剁好了,看着锅冒大气,摸摸锅拍子上的砖头热乎时就别烧了,再闷二十分钟馍就熟了。”

东方点点头开始去烧锅,灶屋里没有烟筒,每次烧火做饭,烟气总能把人呛个半死。饭做好了,眼也被熏的通红,像喝了半斤老白干。

平时每当东方看着做完饭的母亲从灶屋里出来,抖抖头巾上的落灰,擦擦熏得红通通的眼睛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家里为什么不盖个像样的厨房,设计一个通风透气的冒烟筒呢?”东方常想。但他没有问过父母亲,其实答案就在那每天半碗的蒜泥里。

东方把两骨碌蒜瓣剥好后,放到碗里去敲,把它们捣成泥状,兑上凉水,即便没有香油,新鲜馍起锅后,一家人蘸点蒜泥吃,觉得也挺知足。

当然这是东方儿时的记忆,好日子在后头呢!自从东方上了小学,生活也如同升级一样在慢慢改善着。

蒸熟了馍,东方也拿了一把镰上地。奶奶七十多岁了,只能在家看门。东方已不是十年前的娃娃了,不再需要奶奶盯着了,自己已经能独挡一面了。

地里到处都是人,弯腰低头割着麦子。有的戴着草帽,有的装着车子,有端锅上地的孩子,有挎筐进地的妇女。

东方来到自家地头,见父亲和母亲已经割了好大一片。自己就悄悄从地头开始割。等母亲看见后,就笑着说:“东方来我和你换换镰,你那把不利,还没磨呢!”

“不用,利不利我照割。”东方边说边使劲地割起来。

母亲走过来把自己用的那镰递给东方说:“你试试!”

东方接过来一试,果然不一样,刺刺的利多了。抬头望了一眼母亲说:“你用那把不是一样费劲吗?还不如我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