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不禁也心动起来,可一想到连芳洲呢冷清清的形容,立刻如同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沉着脸冷冷道:“行了!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给我打住!你还敢打主意?你也不想想,思行要是认真同咱们算起账来,你敢同他算吗?”
二夫人脸色一白,不说别的,单单说李赋失踪之后朝廷的赏赐,那也——
“思行,思行不会的!他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二夫人不死心的道。
二老爷“嗤”的冷笑,道:“他不是,他娘子呢?那个连芳洲呢?你要吃几次亏才能得教训!”
二夫人滞了滞,恨恨不已。
连芳洲,都是那个连芳洲!
该死!一个乡下女人,思行怎么就迷她迷成了那样!
二夫人无言以答,冷哼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可这到处都等着用钱,难不成真的要坐吃山空?我不管了,你想个法子吧!家里头总得多些进项才行!”
二老爷一时无语。
他是这一家之主,二夫人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若是一点儿表示也没有,这个一家之主也做得太窝囊了。
可是,做生意不是什么人都会的。
孔孟之道并不比经营之道高深许多,也不是一通百通的金钥匙。
何况这么多年在京城一年又一年的住下来,二老爷早就自己将自己捧得高高的,怎肯屈尊下降去说做生意的门门道道?
他沉吟片刻,便道:“手里看看还有多少余钱,打听了好田地多购置一些吧!这才是万年不变的根基产业!攥在手里,总不会坏,心里也踏实些。”
二夫人哼了一声,扭头不理。
李府中,晚间就寝时,连芳洲拿连芳清说给她听的事情当笑话般说给了李赋听。
李赋揽着她躺靠在床头,手臂僵了僵,叹道:“她们真是——这同她们有什么关系!”
连芳洲狡黠一笑,歪着头看他,笑吟吟道:“你就只想到这个吗?就没想到点别的什么?”
“别的?”李赋愣了愣,笑道:“你知道我脑子转的慢,你说说,这里头莫非还有别的名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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