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士琦、于朋举等人惊喜的目光中,三千余广西绿营在陈参将的将旗引导下从侧翼势如疯虎地扑向了前些日子还在长沙城下耀武扬威的伪周逆军。
城下的伪周逆军显然没有料到长沙这边居然还有援军抵达,措手不及之下瞬间崩溃,一个个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往大营退去。
原先那个趾高气昂的逆首更是打马狂奔,死死地伏在马背上,就连金盔落在地上都无暇顾及,就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下,灰头土脸地窜进了大寨。
韩士琦和于朋举等人在城头上看的分明,广西参将陈二狗端的悍勇,在冲到贼寇营寨下后,就是张弓搭箭,只一箭就射落了伪周军高悬的将旗。
望着在贼寇营前耀武扬威的广西军,韩士琦扼腕长叹,这可不就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有这等强兵在,本官又何愁守不住长沙城?
原本想要撤离长沙的清廷官将这会一个个激动的流下了眼泪,陈参将真是个敞亮人啊!收了咱们的钱,就给咱们办事,而且一点也不含湖,这比拿了钱还一直打败仗的沅州总兵崔世禄强多了。
城头下,伪周军许是被广西兵的气势吓住了,退入大营后也不敢重新整顿兵马,只是躲在寨墙上胡乱放着铳,以阻拦勐攻过来的广西绿营。
“寨子里的逆匪听着,吴三桂妄意悖行,已为天诛,尔等若是识时务的话,便早日开门投降,或许还能保全性命,若依旧枯恶不俊的话,长沙城便是尔等的坟场。”
见伪周逆军躲在营垒中不敢出战,陈二狗是越发得意,用长枪挑着祖良楩的金盔在楚军大营外耀武扬威了好一会,这才下达了撤军的军令。
“快开城门,快开城门,咱们一起去迎接陈参将,你们几个快去府衙准备酒宴。”
广西兵的武勇让韩士琦和于朋举彻底放下心来,虽然陈二狗仅仅是个参将,但对于深陷困境的韩士琦来说,却不啻于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因此在看到广西兵往城门方向过来时,就不迭地呼喝着城头上的官员一起下城迎接这个长沙官员的大救星。
“抚台大人,逆军会不会趁我军开城的时候出营偷袭?”
崔世禄毕竟和楚军第七旅交过手,因此还是有几分怀疑,毕竟伪周军败的太快了,和当初在永州伏击沅州兵时,完全是两个样子。
韩士琦还没开口,偏沅布政使于朋举就指着崔世禄的鼻子大义凛然地痛斥起来,“你自己怕死,还好意思说广西兵?没看到陈参将的武勇吗,那逆首的大旗都被他射断了,本官闻得广西提督王秀清勇勐无敌,乃是当世的活吕布,这陈二狗虽然不及王提督,但也不比黄忠差了,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还不快随本台去迎接陈参将。”
被于朋举痛骂了一顿的崔世禄老脸一红,于朋举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可他却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被逆军打了个大败仗,只得低垂着脑袋带着营兵开城门去了。….“嘎吱、嘎吱……!”
长沙城紧闭的大门终于在广西兵抵达城下的那刻打开,韩士琦和于朋举等人带着长沙城内的大小将官和富绅地主一个个仿佛喝了蜜一样高兴,脸上满是笑容。
“陈参将于万马千军之中,不避失石,打的逆军缩首顿足,解我长沙军民倒悬,本官这里多谢陈参将了。”
“伪周逆军复起以来,破昆明,下贵阳,祸乱湖广,数省官兵无一处敢擅其锋芒,可是在陈参将面前,当真如土鸡瓦狗一般,陈参将的武勇当真令人惊叹啊!”
“呸……那伪朝的贼将,前些日子在咱们长沙城下是那么不可一世,可陈参将一至,吓得连金盔都丢了,有陈参将在,长沙城可万无一失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