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楚国公之言，将这等汉奸鞑虏全部诛杀，用其首级祭奠我皇祖之灵。”

朱慈炤欣然允诺，想了想，又问道：“楚国公，孤听说你已将洪承畴尸骨运至南都，那便将其在钟山脚下挫骨扬灰，也好让我南都军民看看这等国贼巨魁的下场。”

“臣领命！”

马仲英躬身领旨，然后转头顾谓马三德，着其立即下山，将众贼首级提至太祖陵前。

钟山脚下，余国柱、喀楚、许忠义、洪奕沔等人及其全家老弱共计一百六十八人早已被如狼似虎的楚军士兵提熘至下马坊前，一队队光着膀子的刀斧手，提着大刀站在余国柱等人的身后，在他们的周围则布满了无数前来观礼的百姓，一个个指指点点，脸上都是兴奋和喜悦的光芒。

“奉监国口谕，将诸贼和其家小尽数斩首，以祭太祖高皇帝和被他们所害的汉家百姓。”

赶到钟山脚下的马三德大声下令，立时就有数十名刽子手提着大刀踏步上前。

“诛我全家？”

余国柱愣在那，他早已知道自己必死，可没想到素来以礼仪之邦自诩的明人竟是要将他的全家老小全部诛杀，望着跪在角落处才八岁大的孙子，余国柱挣扎着就想站起来，却被身侧的两个楚军士兵牢牢按住，不好动弹。

许忠义也是浑身哆嗦，身为天子门生，江宁城破时，他已经有了为大清尽忠的觉悟，可一想到一家老小都要和自己一起死，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洪承畴的孙子洪奕沔更是脸色苍白，跪在地上抖成了筛子，他没想到回了一趟老家奔丧，竟把自个的全家都葬送了，望着身前刚刚从棺材里取出的森森白骨，他就越发的害怕。

江宁将军却昂着头，死死地盯着站在下马坊石阶上发号施令的马三德，疯狂地咆孝着：“马逆，你不讲信用，你会遭报应的。”

洪奕沔的二姑父蔡文学已经吓成了一堆烂泥，若不是用一根木桩固定着，说不定已经瘫软了，三姑父曾为升却还有几分力气，只在那哭号着：“大将军，小的娶洪承畴女儿时，他还未投奴，小的是忠的啊，小的投奴是被迫的，小的可从来没祸害过汉人啊，真的从来没有过啊……！”

乌布里也是花容失色，跪在地上拼命地哀求：“大将军，洪家作孽，可是罪不及孩童啊……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大将军看在我那两个孩子还没满十岁的份上，饶他们一命吧……求求你们了！”

围观的钱孺怡心中不忍，遂上前相劝，只言只诛家小，其子女未成年者可恕之。

马三德皱眉反问道：“当日建奴南下，江南沦陷，扬州、江阴和嘉定等数十座城池几乎被鞑虏屠成了空城，那些百姓和他们的孩子就死有余辜了吗？”

钱孺怡默然无语，马三德这句话戳中了他的软肋，因为江南沦陷之事，他钱家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他老爹钱谦益是江南士绅的领袖，是江南文坛的老宗伯，正是因为他爹的投降，给了江南其他州府士绅投降的借口。

见钱孺怡不再说话，马三德大手一挥，对着刽子手大声道：“给本将行刑”

三声炮响之后，十余名刽子手同时举刀动手，在一阵阵长刀入肉声后，便有十几个血淋淋人头滚落在下马坊前的空地上，这又令得周围百姓一阵欢呼。

看着那滚了一地的人头，闻着那空气中混杂的血腥味，那些汉奸鞑虏的家小尽是胆寒，一个个不停地哭号求饶，洪奕沔更是不堪，下身黄白之物淌了一地，臭不可闻。

“再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