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极速前进着,导航不断提醒着“超速”,沈彧晗的意识飘忽不定,她完全忘记自己是怎么接完妈妈的电话,再借了韩墨的车,韩墨又是怎么坐进车里的,整个过程好像在记忆中不复存在。而现在,不过是过去短短的五分钟。
坐在副驾的韩墨越看越不对劲,总于忍不住开了口,“你停车,我来开,现在你的情绪不适合开车;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就可以了。”
“你说我爸会不会有事?”内心惶恐,那种慌乱感深深刺激着她,这时的韩墨如救命稻草,她只要一点点的宽慰就够了。
“放心吧,叔叔肯定没事。”经历过生死的人,再遇到这样的事,韩墨已经很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而旁边沈彧晗的心情呢。
车子前进的整个过程很安静,安静的她快要窒息,呼吸变的急促。她整个人的内心极其矛盾,心里想要快点到达,想知道爸爸伤的怎样;又害怕到达,害怕听到不尽人意的消息。这种情绪煎熬着她,一点一滴,分分钟都不得。
每一个心跳,每一次跳动所带来的不安,在见到病床上的爸爸后,所有的波涛汹涌,都渐渐地平静下来。
胳膊骨折,有惊无险。几个小时前,医生做着简单的还骨,爸爸痛到不能言语,嘴里发出是‘嘶嘶’的声音。作为男人,却要强忍着,额头的青筋暴起,说话的声音那般微弱,那些疼痛,她真想代替爸爸去受。
冰凉的液体一瓶接一瓶送进身体里,再看看妈妈,近几年她对事业不再像以前那样疯狂。以前她再怎么不照顾这个家,但总归是为了家庭,埋怨之余她多了些理解。
这样忐忑难安的日子,沈彧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亦或许生活就是这样,要么风平浪静,要么波涛汹涌;能做的就是用心去感受它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