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起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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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最后有个笔误,将罗竹写成罗三了,已经改过来,实在抱歉)</p>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仪看着他。</p>

“卑职是想着……想着没摸清水云轩底细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为好。”将领说话吞吞吐吐,他言下之意是最好不要去招惹这种诡异敌人,但怯战的话又不好说出口。</p>

“这么说你相信那罗竹是神仙喽?”宋仪有些好笑:“当初那些所谓的鬼军也被传得神乎其神,最终不也只是一群草包?人们都说这个罗竹行踪诡秘,普通人根本见不到,既然如此,百姓又如何知道他容颜未改?想必又是个装神弄鬼的好手罢了!”</p>

“卑职也不是相信,只是想要谨慎一些。”将领为自己辩解。</p>

“这样吧,我亲自去会会义帮的人。若是真和水云轩有关系,这次说什么都得让他们吃点痛!”宋仪站起身,让将领带路。</p>

两人一前一后又来到那座地下监牢,平日里空落落的牢房此时大半都塞满了人。</p>

“怎么这么多人?”宋仪问。</p>

“禀大人,都是根据口供抓来的义帮同党,此外还有参与拐卖的各路商贾。”</p>

监牢中有的人垂头丧气缩在角落,有的则心有不甘大喊大叫。</p>

经过某一处时,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人冲宋仪大骂:“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快放老子出去!不然等传到萧大人口中,定要你们好看!”</p>

这人光看价值不菲的衣装就知道跟其他犯人不是一个身份。</p>

“这就是京城来的?”宋仪问那将领。</p>

“正是。”</p>

见这京商嚷个不停,宋仪在他身边停下,抬脚朝他抓在牢门上的肥手狠狠踩了一脚,疼得他嗷嗷乱叫。</p>

“留点力气吧,一会儿有你叫的时候!”宋仪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对身后跟着的一队狱卒吩咐:“你们去招呼招呼他,别弄死了。”</p>

狱卒们领命,阴笑着打开了牢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太过压抑,如果不能隔三岔五拷打拷打拷打犯人的话,还真容易憋闷出病来。</p>

“大人,这就是义帮的头子。”将领又往前走了一段,将躺在牢中的一人指给宋仪看。说完,他率先走进去将义帮头子绑结实,才放心迎宋仪进去。</p>

宋仪进去端详了这家伙一阵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p>

“陈福临。”</p>

“你说你明明管控着数千乞丐,也算是小有势力,怎么自己也穿得这么寒酸、逛着那么廉价的青楼?”宋仪饶他转了一圈,见他虽然看起来十分沮丧,但并不像刚才京商一样歇斯底里。</p>

“乞丐头子不也是乞丐么?”</p>

“呵呵,说的也是。”宋仪轻笑一下,又问:“可本官听说你每月都要从乞丐们手中收几十铜板的供奉,这样粗略算下每月至少两百余两银子,一年足有两三千两……像你这么节俭,多年来积攒的财物岂不是比当初蜀王都要多了?”</p>

见陈福临不开口,他便继续说:“既然有了如此稳定的收入,可你却屡屡铤而走险贩卖女人儿童,一个再漂亮的女人也绝卖不了百两银子,你这又是何必呢?”</p>

“钱还会嫌少么?我想多挣点儿怎……”陈福临将头别开。</p>

“你不用如此嘴硬,该问的我们已经从你手下口中都问出来了,来找你也只不过是寻个印证。”宋仪打断他的狡辩:“看你的花钱状况,水云轩肯定没给你太多好处,你又何必护着他们?反正你拐卖人口近十年,犯下的滔天罪行已经不足以留下小命,交代出来至少能让你临走前吃几顿好的。”</p>

宋仪并不确定这事背后跟水云轩有无关系,以此试探。</p>

陈福林似乎并没有对命运做足准备,听到自己必死无疑后突生惊惧:“怎么会?!你可别唬我!我都知道的……拐卖人口罪不至死,最多就是罚没钱财、牢狱十年罢了!怎么会、怎么会死呢?!”</p>

宋仪觉得可笑,连会得到怎样的惩罚都不懂就敢犯法?这连亡命徒都算不上,只能称之为蠢货。不过这也给宋仪提供了突破口。</p>

“看样子你是被水云轩哄骗了呀,不过不论你知情与否,罪责都丝毫不会减轻。依大汉律法,拐卖人口罪同盗掘坟墓,乃重罪中的重罪!其主犯当受磔刑,割肉离体、斩断肢体,最后割下头颅!”</p>

宋仪故意将“主犯”主犯两字说得很清楚,对方果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拼命解释:“不是主犯!小人不是主犯啊!都是水云轩杨掌柜吩咐小人做的呀!小人……”</p>

“等等、等等,水云轩掌柜姓罗,哪里来的杨掌柜?”宋仪呵斥。</p>

“大人明察,罗掌柜素来不理琐事,酒楼日常杂事都由杨掌柜代管!”陈福林解释。</p>

宋仪望向身后,狱卒们都纷纷点头示意是真的。于是摆摆手命令:“继续说。”</p>

“杨掌柜给小人提供人手,帮小人收拢了益州乞丐,每月供奉也是他的主意,不过所收钱财九成都进了他的囊中,剩下的银子,小人上上下下打点完就不剩多少了……”陈福林说到这里抹了把泪,哽咽道:“小人曾找他诉过苦,说所分太少不够开销,于是他就又给了小人一项生意,每隔一段时间便在城中劫一两位美貌女子或者幼童,每次得手都会给小人三十两银子做报酬,因此才……”</p>

“你上面就只有杨掌柜一人吗?跟你接头的商贩又是什么来头?”宋仪追问。</p>

“跟小人联系的就只有他。至于今天那些商贩,头领换作周爷,真名不清楚,自称是京城青楼的人,背后有尚书撑腰,在各地购买被劫女子运回去做生意。小人也疑惑青楼生意劫女人也就罢了,要孩子做什么?因此有次跟他的手下喝酒时打听,私下里听说他实际上是将女人孩子卖给了京城中高官富商。”这陈福临也是个窝囊,怕死之下将自己所知一股脑都吐了出来。</p>